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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告诉拉尔吉,也没有谈过“孩儿腽”的实情,现在再对他说,已为时过晚了。尤其是拉尔吉对那块坠落的沙石板早就说服了自己,认为它是碰巧掉下来的,而且在两天前,他还责斥邓玛娅,说她是个不怀好意、搬弄是非的老东西,应当受到割去舌头的惩处,就因为这位老妇人口々声々地说,她对眼镜蛇那件事还有不少怀疑。总之,从优婆罗阇那里是不可能得到帮助的。
“竺丽说的对,”艾什怀着绝望的心情暗々思忖,“全是我自己的过错,没有向拉尔吉报告实情。几年前就应该把那些被饼干毒死的鱼指给他看,这一回也应该给他讲清楚那只乌鸦是怎样死于糕点的。”现在已经没有证据,即使有证据也无济于事,因为拉尔吉此刻已经坚信岚旎是他的朋友,而他——艾什奥克,并不能证明坏事是她干的,也不能把安竺丽听到的话转述给他们——他们一定会说竺丽只是个小丫头,话全是她瞎编的。一旦岚旎知道是她走漏了风声,说不定也会杀死她呢——甚至杀死自己的母亲西塔,以防西塔在自己死后追根究底……
王后凉台的圆盖下面已经变得昏暗朦胧起来,“咖伊粒儿”也哭得jing疲力竭了,她静々地一动不动地躺在艾什怀里,已被艾什一前一后单调的摇晃动作镇定下来——艾什的目光越过她的头顶凝视着远方的雪峰。清风已经带来冬ri将至的凉意,十月即将结束,白昼渐短。太阳马上就要隐没下去,遥远的杜?凯玛山的群峰在ru白sè的天幕映衬下变成一幅由浅玫瑰sè和琥珀sè曲线交织的花边,天幕上挂着一颗孤星,—闪一闪的,宛如章奴…巴伊的钻石。
艾什打了个寒战,忽然松开“咖伊粒儿”的手,说:“咱们得走了。马上就黑的看不见路了,而且——而且说不定他们正在找我呢。”他虽这么说,但并没有离去,一直待到远方的雪盖由粉红变作暗紫,只剩下“迢遥的宫阁”的最高峰“塔砬可览世”(“星々的塔楼”;印地语tarakalas的音义讹译——译注)上还滞留着最后一抹暮晖的时候。
这天,他没有像往常那样捎来大米,但他看见“咖伊粒儿”的一只手腕上套着一串新鲜的玫瑰花瓣做的小手镯,他取下来,将花瓣撒在凉台的边沿上,乞望杜?凯玛峰能够理解和原谅他,由于情况紧急,他未能随身带来自己的祭品——“救々我吧,”艾什向属于他个人的神祈祷,“请您救々我!我不想死呀……”
光线从峰顶消失,整个山脉在愈来愈黑的天幕上只显现出一个微紫的轮廓,转眼间亮起上千颗星斗。夜风越刮越大,将那些玫瑰花花瓣吹得无影无踪,艾什得到了慰籍——在他看来,杜?凯玛峰已经接受他的祭物。两个孩子一同转过身,摸索着走下这座被遗弃的塔楼,回到西塔的小院里;他们的手紧紧地拉在一起,他们的眼睛和耳朵处于高度jing惕状态,侦察着最微弱的声响和动静,以防有人在黑暗中跟踪。
西塔正在准备晚饭,艾什把“咖伊粒儿”留在她那里,便飞也似地穿过占据“骇崴霾赫珥”三分之一面积的迷宫似的廻廊和庭院,跑回优婆罗阇的住处——他的心在剧烈跳动,一股莫名的冷气直入他后背两个肩胛骨中间的夹缝——这里是匕首最易刺入的部位。他发现自己并没有误事,七上八下的心才安稳下来,因为拉尔吉收到了岚旎送来的一付镶宝石象棋,这会儿正在和比朱?拉姆对阵。
六、七个谄臣围绕在对弈者的四周,每当他们的年轻主子挪动—步棋子他们就爆发出一阵掌声;而在房间远处的一个角落里,吊灯的下面,盘腿坐着一个孤零々的人,他正专心致志地读一本书,没有注意那边的棋赛。艾什蹑手蹑脚地走到他的身边,悄々地求他出去私下说几句话,希拉?莱尔的懒洋洋的眼睛才扫了扫这孩子的脸,但很快又转到那本书上去。
正文 第五章 逃出王宫(7)
“不,就在这里说吧,”希拉?莱尔不慌不忙地压低嗓门说,他不想让那群扈从听到,“如果真是要紧的事儿,最好不要出去说,那样一来,反而会有人跟踪到外面,偷听你究竟有什么不想让别人知道的秘密。把背转向他们,别让他们看到你的脸,说话也不要嘀嘀咕咕的。他们永远不会料到你会在如此公开的场合谈论秘密,你可以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艾什服从了。他此刻必须得到大人的指教,而在所有优婆罗阇的家臣当中,只有希拉?莱尔与他要好。他现在必须将自己交付于他,因为今天晚上就很难熬得过去,也不知道有多少家臣是“闹池姑娘”豢养的:一半?全是?但不会包括希拉?莱尔。本能告诉他,希拉?莱尔是可以信赖的,他的直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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