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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姐和吴一离开后,我一个人打车回到学校。
周而复始的夜班生活,让我对上课下课有种麻木感,教授讲课时我在睡觉,做实验的时候同学提醒了我好几次让我注意精神。回到宿舍,我舒了口气躺在床上休息,舍友老张看到我后,像是躲瘟神似的避着我,自从他们劝我离开鬼楼,而我执意每天去上班后,他们就一直这么躲我,好像我身上带着什么脏东西似的。不过我也已经习惯了,有时候,不得不信命,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就得付出些东西!
我倒宁愿他们离我远远地,这样的话,尽管孤单,但至少不会把倒霉运传给别人,我暗暗的想,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会自己扛,自己担……
睡梦中我梦到了一个步履瞒姗的小女孩朝我招手,然后拍着我的肩膀说:我比你大,你应该叫我姐姐。
我不屑的说,我是男生,比你高,比你壮,你叫我哥哥,以后我保护你。
那小女孩嘿嘿道:你真能保护我?
我说,当然了,我是男的。
她笑着说:哥哥。
然后我牵着她的手走在乡间小路上,结果路上碰到了一只癞蛤蟆,我准备去拿棍子打,她说不能打,豆豆有毒,成精的豆豆还会报复人的。我说扯淡,找个石头就把那癞蛤蟆砸死了,血溅了一地,我说怕球,以后谁敢挡我李大凡妹妹的道,我就像弄死癞蛤蟆一样弄死他!
小女孩破涕而笑。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我上完晚自习准备出发去单位,走到学校路口突然撞到一男一女在烧纸,走近一看才发现是同学于冰和马强。于冰边烧纸边哭,马强则在旁边安慰她,我想过去打个招呼但又觉得不方便,于是低着头装作没看见。刚走几米,就听见身后马强叫我的名字,我愣了下,回过头时,马强和于冰同时朝我看了过来。
马强强笑着说,李凡你去上班啊?
我说是的。
马强叹了口气,把我拉到旁边说:于冰的爷爷去世了,于冰这两天考试回不了家,就拉着我过来跟她在大道上烧纸,说是给她爷爷烧的,希望她爷爷别记恨她。
我点点头,说那你们继续,我得走了。
马强又拉住我说,李凡,咱们同学一场,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我看了他一眼,苦笑着说,什么忙,要是借钱我可没有。
马强笑着说,哪能啊,是这样的,我们听说你在,咳咳,你在写字楼里给人当保安?
我嗯了声,马强嘴角抽了两下说:是在那栋鬼、鬼楼吗?
我心里惊了惊,勉强笑着说:哪有那么多鬼,就是一个没人住的楼而已。
马强说,你胆子真大,呵呵。
他见我有点不耐烦,赶紧道,你知道的,我最近在追于冰,这次于冰家里出这事,我一点忙没帮上。我听说西头郊区有个老神庙,据说晚上去那烧香特别管事,你看,于冰爷爷死了,她也没回的去,我就寻思,要不带她去老神庙那烧香许愿,保佑她爷爷一路走好,今天于冰跟我提过,但是……我一个人、一个人害怕,要不,能不能陪哥们去一趟。
我说你有病吧,大晚上的往庙里跑。
马强说,他追了于冰两年了,如果这点事他都推脱,以后肯定没戏。然后就一个劲的求我跟他一起去,我说大晚上往庙里走,农村人讲这是不吉利的,如果碰到脏东西,庙也分三六九等,你说的那个老神庙如果是个小庙就更不太平了。
马强说就知道你在鬼楼呆那么长时间,一定有见识,所以小弟才来求你帮忙的,大家同学一场,以后毕业了总能有个照应的。
就在这时,于冰楚楚可怜的走了过来,看向我时,眼角还有泪水。我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吧。
于冰突然拽着我的手道,李凡,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见鬼?我想见我爷最后一面。
我吓了一跳,我说你疯了吧。这时,马强也拉住了她,低声说,于冰,你别哭了,要不我现在就带你去老神庙?
于冰冷笑了下,说,你不是不敢吗?
马强懦弱的低下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没有说话。
于冰再次把目光投向我,哀求道,班里人都知道你在鬼楼里上班,而且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我知道你能帮我见我爷!
我心里忽然有些膈应,我在鬼楼上班是谁传出去的不知道,但我也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这段时间我在班里几乎没人跟我搭腔的原因。当我听到‘人不人,鬼不鬼’的时候,我心里忽然有种反感,我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