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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走出会场时,发现白露大学的荀校长正与我校的女校工田飘飘亲切攀谈。
原来,荀校长走出会场时,手上的戒指不知怎么掉到了地上,而她浑然不觉,被田飘飘发现。她追上荀校长,把戒指还给了荀校长。
眼光毒辣的荀校长看田飘飘气质不凡,当即与其攀谈起来,发现其诗词歌赋样样在行,古典文学造诣很高,当即邀请田飘飘到白露大学图书馆工作,一边工作,一边学习。没想到,田飘飘拒绝了。
她说,包括我在内的我家三代人都在枫丹大学当校工,对枫丹大学感情很深。我对目前的生存状态很知足。与我的姐妹比,我幸运、幸福多了。荀校长惋惜地说,你继续呆在枫丹大学,会耽误你的大好前途的。
田飘飘坚定地说,不会的。苦难是一所好学校,苦难也是一位好老师。走过苦难,可以无往而不胜。荀校长说,人各有志。既然你无意,我也不好强求,祝你成功。
见我和海边走过来,荀校长对我们说,别看田飘飘只是一个清洁工,可她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比我们有些讲师、副教授水平都高。我说,这一点,我早知道。荀校长说,那你为何不建议你校聘用她为师?
我说,体制问题。一个正规学校不可能聘请一个没有学历、没有城市户口的人。荀校长叹息说,唯学历论害死人。我有意延揽田姑娘,可她恋旧、念旧,死活不愿去我校。海边呀,找对象就要找这样的才女。不要太在意城市户口和学历。
我说,荀校长,您还不知道吧,田飘飘与海边是冤家对头。小时候,飘飘的父母有意让她与海边结娃娃亲。可是,因为海边母亲的强烈反对而作罢。
荀校长一排大腿说,海边,终身大事必须自己拿主意。假如你连这么好的姑娘都不能娶进门,上天恐怕不会给你机会了。田飘飘听了,连忙说,荀校长,别开玩笑了。我与海边一个地下,一个天上,不般配。说完,她向我们告辞,打扫卫生去了。
荀校长指着田飘飘的背影对海边说,必须拿下这个姑娘,这是我交给你的任务,也是命令。至于户口和学历问题,我可以为她解决。海边听了,面露为难之色。
我知道,海边无权决定自己的婚姻。他家是一个女权社会。他说了从来不算。拿主意的人是他的母亲和妹妹海笑。据我所知,海边的母亲和妹妹海笑看不起田飘飘。不仅仅因为她的城市户口和学历,还有其它方面的原因。
见海边迟疑,荀校长瞄了海笑一眼说,海笑该不会反对你哥哥与田飘飘结合吧。海笑说,哪的话?他的事我不管。荀校长意味深长地说,不要因为自己的喜好而影响你哥哥的幸福。如果发生这种情况,你用什么东西都无法弥补。
说完,荀校长走了。海笑对哥哥海边说,看来,荀校长对我成见挺大的。你自己的事,你自己拿主意。这回,你不妨听她一回意见。我觉得,荀校长的话不是没有道理。我想通了,我未来的嫂子不需要有太多才华,能下厨房、相夫教子就行了。
回到办公室,我马上去找汪校长,将荀校长对田飘飘的评价一五一十告诉了他,请他看在田飘飘是人才的份上,为田飘飘在图书馆安排一个职位,为其成才创造条件。
汪校长为难地说,荀校长不会看错人。可是,这件事我无能为力。学校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假如我为田飘飘破了格,就会有一些阿猫阿狗拿着上级领导的帖子,要求我为他们破格。我听了,感到无限悲哀。
不久,听证会结果公布。省规划部门吸取双方的意见,再次修改设计。新设计方案将匝道架高,建成桥,不占用两校的土地,不破坏现有建筑,只占用两校的部分空间。对于这个折衷方案,两校师生都不满意,可也无可奈何。不过,见了面互相指责。
白露大学师生说我校‘以邻为壑’,没有好下场;我校师生不示弱,说白露大学师生‘亡邻之心不死’,必然自取其辱。为了各自学校的利益,我和海边的妹妹海笑、海边与我的弟弟肖永成为两个敌对的阵营。见了面,互相指责对方。
此后不久,汪校长支援地方经济建设为由,向以我为首的“五朵金花”下达了撰写“中都文明出北镇”系列丛书的任务,并强调说,这是枫丹市政府下达的政治任务,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
我听了,苦笑着说,汪校长,我做不到,打死我也做不到,学者的良心要求我不能这么做。证明中都文明出北镇的证据不足呀。汪校长说,只要用心找,不怕找不到。我说,您这样说,不是要求我们学术造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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