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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县武装部领导专程到村里接收李子。

母亲得知后，死活不答应。外号叫‘清道夫’的清哥对母亲说，胳膊扭不过大腿。母亲说，你巴不得李子赶快走，好让你儿子当大队赤脚医生。告诉你，没门。

母亲找到县武装部领导说“李子不能去当兵。”县武装部领导说“大妈，这事由不得你。部队首长发话了，你反对也没有用。个人要服从国防建设大局。”母亲说“你甭给我讲大道理。国防建设也不缺李子一个人。”

县武装部领导说“如果每个人都有你这种想法；国家谁来保护？而且，李子说了，她参军就想见见世面，复员后还回来。”

母亲说“她不复员怎么办？复员后不回来怎么办？你赔我儿媳妇吗？”县武装部领导说“你这是无礼取闹。有什么事找余副司令去说。”母亲说“找就找，长这么大，我怕过谁呀。”

说完，母亲果真带着我，进京找到驻军某部司令部。门口执勤的哨兵问明了情况后，向余副司令请示。余副司令让卫兵放我们过来。

在这里，我先介绍一下余副司令的经历。余副司令的父亲，就是令敌人闻风丧胆、威名远扬的两镇游击司令。听了母亲的诉说，余副司令皱着眉头说“老嫂子，婚约不受法律保护。”母亲说“你今天不给我个说法，我就不走。”

12、春晖之司令担保

余副司令说“你这是破坏国防建设。”母亲说“你把我抓起来吧，要杀要剐都由你。”

余副司令无奈之下说“好吧，这事我担保。如果李子毁约，我做主，把我女儿余岚嫁给你儿子。这样总可以了吧。”母亲笑逐颜开地说，“那敢情好，那敢情好”。

余副司令想了想说，人是在变的。为了保证两个人的身份不至于过分悬殊。我想把小钟也吸收到部队当兵。不知老嫂子舍得舍不得。

母亲说，这是大好事，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反对？于是，我与李子双双参军。绿军装一上身，李子妩媚了许多，我神气了许多。这就是衣服的魔力。母亲看了，笑得合不拢嘴。

我与李子走后，清哥的儿子‘清侄儿’（即反特功臣“潜龙”的侄儿）接替了李子的位置，当了大队赤脚医生，人称‘清大夫’。

白大褂一上身，不像大夫也像大夫，这就是衣服的魔力。正像许多人想当兵，首先看中的是那套神气的绿军装。许多女人爱上了军人，首先爱上的是绿军装。衣服就有这样大的魔力。

入伍后，李子当的是卫生兵，我当的是文艺兵。我们都在一个部队里服役。部队的驻地位于京郊某地。每次探亲，我和李子一起回家。

每次我们回到村里，大爷、大妈们都伸出大拇指夸奖。他们说我和李子是天生的一对，地造的一双。母亲听了，乐得合不拢嘴。李子听了，露出羞涩的表情。

时间不长，部队推荐李子上军医大学。军医大学的校址不在北京，我与李子只好暂时分开。临别时，李子来看我。

处于青春期的李子满脸青春痘，不过，有了痘的她比没痘前更让我着迷；近距离坐着，李子身上时时飘拂而来的一股女人香令我多次产生亲吻她的冲动。

但是，我没敢。我怕迎接我的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李子对我嘱咐了又嘱咐。她还送我一个日记本和一杆钢笔，让我给她写信。我答应了。

此后，我与李子一直保持着通信联系。对于李子的每一封来信，我都读了一遍又一遍。那娟秀的字体，一如其人，见信如见人。

读罢信，我还像狗一样使劲闻，总能*到李子身上散发出的那熟悉的香味。有时我还能从信纸中发现李子的头发。我如获至宝地放在枕边。

休假时，李子问我，是否从她的信中发现过什么东西？我骄傲地说，有哇，除了好闻的气味，还有头发丝。李子说，你是怎么处理头发丝的？

我说，当然舍不得扔掉。不仅如此，我还天天枕着你的头发入眠哪。李子听了哈哈大笑说，那是我家小狗的毛发。看来，你对我家小狗一往情深。

我听了，感觉十分尴尬。我说，你为什么这样捉弄我？李子说，为了测试你对我的感情，为了不让你忘了我。说完，李子不笑了，一往情深地看着我。我的心脏再一次被击中，成了她的俘虏。。　最好的txt下载网

13、春闹之惊世骇俗

1976年年初，春寒料峭时节，南镇的五保户谭叔、鹊婶相继去世。下放右派、省领导原秘书张扬以义子的身份先后将二人下葬，受到村民们的啧啧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