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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咬的生疼,只好默默忍受。众弟子问他怎么了,他只能说内急,惹得女弟子个个姣好的面容上像是涂了层鸡血似的。
瑬月没有再说话,气鼓着小脸,低下头话都不说一句。而夏宫墨则是一脸温和的笑着。
车子缓缓下降停在了天目山的半山腰上,从车内向窗外放眼望去,远处云山青峦皆被云雾缠绕。深绿浅绿交叠,有的似游龙,有的似驼峰。
下了车,胡默就更加生龙活虎了,躺在大片大片的花丛里,舔着晶莹恬腻的露水跟在夏宫墨身边看着他采取灵药。
偶尔夏宫墨一旦发现她不见了,就开始慌忙的寻找,然而当他找到了躺在花丛里抱着大颗的花露流着口水睡觉的胡默的时候,整个心都放了下来,蹙眉将她放进了自己顺软的袖子里。
“师兄,你看,此棵仙鹤草如何?是我辛辛苦苦的从另一个山头采来的。那边有很多的仙鹤草!”瑬月也不顾一旁的绛如玉萼发黑的脸色,拿着一株绿幽幽的仙草就跑来问夏宫墨。
啪嗒。手里的九节株被生生折断,划破绛如玉玉嫩的肌肤,遄遄腥红顺着玉手流下,滴进松软的泥土里。
“此草的确乃仙鹤草,具有很强的止血功效。”
瑬月闻言眸色一亮,闪过些许欣喜。
夏宫墨抬眸撇见绛如玉的仟仟细手受了伤,连忙将仙鹤草敷上,兹啦一下的从身上扯下一块蓝布条慢慢包住绛如玉的手。
傍晚的残阳提早升到了绛如玉的脸上,脸颊微红,看得一旁的瑬月气呼呼的转过身去低头拨弄地上的仙草。
她看着他为她上药,额上的汗水涔涔留下,刚想要用手去擦,夏宫墨一愣,绛如玉的眸中的神色不知为何变得有些痴迷,尴尬之余偏过头去询问瑬月。
自己的好意没有被接受,绛如玉的美眸猛地变得模糊,红唇微撇,再不看他俩。
倒是躲在花丛里胡默皆看在眼里,师妹喜欢师兄,师兄却不喜欢师妹。
人世间的情与爱,就是这般残忍。不过她不明白她那么伤自己到底所为何?这又是何必呢。
唉,哪像自己,就知道吃喝玩乐,般若宫前是如此,下了凡亦是如此。
这是哪来的脏兮兮的东西?绛如玉无意中一眼撇见了正趴在夏宫墨身边的胡默,还以为是哪儿的山精野怪也没去多理。又嫌着她太吵,干脆指尖红光一闪封了她的音。
刚喝下的露水,冰冷的卡在她的喉咙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喉间一阵痛苦纠结,发出呜呜的呜咽。
“瑬月,你方才说在哪里有许多仙鹤草?”
“哦,在一个山头,那边是悬崖,师兄你还是不要过去了。那里”很危险。她只是怕他会出事,那里的悬崖很高,漆黑的深涯就像是要把人吞噬,黑烟朦胧,石块咔咔的一块接着一块滚下山崖。
话还未说完便被夏宫墨打断,一手提起身旁睡的像死猪一样的胡默塞进衣衫内侧。
一面向直冲云霄,崎粦独立,连群鸟都不敢掠过的悬崖走去。
怕死,就不配为修仙者。
这是师父经常教导他的话,他一直记在心里不敢忘记,宛若蜀亦卿的话就好似神喻,不敢让人去有丝毫的违背。
天目仙山的北面,乌云似棉絮翻滚,似有大雨倾盆之欲,而山的正面则朗朗清空。而夏宫墨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或者说直接无视了这个问题。
胡默刚睡醒,伸了个懒腰,用一双小手揉着惺肿的睡眼从夏宫墨的内衫中探出脑袋瓜,当看到这一幕时,警钟大作。
黑雾在云层内翻闹不断,来回游走,外表看起来与普通乌云无意。实则诡异的很。
她急了,恨不得狠狠咬他一口,你疯了么?!那边即使有危险你难道也要去么?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修的仙!竟是这般的迂腐,有勇气是没错!
不怕死是没错!可也不能拿着自己的性命乱开玩笑啊!
啊喂,更何况,她乃怕死之人啊。
----我是华丽丽的分界线----
斗法(1)
夏宫墨站在高处的悬崖之上看着满山坡的草药,好看的脸上满是惊喜,微风袭来,蓝衣决然翻飞,吹乱了他的发,他的眉。
胡默躲在被他体温温暖的衣衫内,两只眼睛一动不动的死死盯着天际边那团袅袅黑烟,口水咕溜溜的往下咽。
“你呆在这里,我去取仙鹤草。不要到处乱走这里随处都是珍奇异兽,万一被不小心吃了怎么办。到时候连我都救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