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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伏气(屏气,形容惶恐),莞萱惑思不解。
“你们俩怎么了?他就那么令你们害怕么?”
“姑娘,我们不是害怕公子,是敬惮(因尊敬而畏惧)。其实夫人和公子,对我们都是有恩的。”
府中的侍仆大多年方与飨傅相合,“我们都是受公子和夫人庇护的人,这么些年为仝府卖力,公子不曾亏待我们。供我们吃住,还传授我们手艺。”
另一厮又言,“不过,公子也挺可怜的。”
莞萱,“可怜?打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京畿(国都周围的地方)中有哪位公子比他燕闲(安闲)?”
“这府中,你是第一人敢这么说公子的。”
“怕什么,他又不给我发工钱。”
三人调笑(相互开玩笑)甚懽(同“欢”),于时,牛毅躺在榻上却不得安分,连咳了几声,有气无力的。
“他是怎么了?咳得这么重?”
“是哮喘,好多年了。牛毅的身世也是可怜,两岁死了双亲。当年的情形,县民无人不晓。当年,他们家境贫寒,食不果腹。他娘不过是偷了几个馒头,竟被衙役的人活活打死。主管的爹闯进衙门说理,众人眼下被公役
殴杖(以杖殴打),喋血(血流遍地)府前。”
一厮截道,“也算老天有眼,据说当时天降祥瑞之光,他爹的尸身竟瞬间变成一头黄牛,冲出围群。后来,是夫人从草庵(草房)把他抱回府里。夫人还收养了我们这些穷苦人,正是与公子年龄相仿,才让我们奉侍。”
莞萱不禁黯然失色,微抿双唇,且问“那他爹?”
“哎,夫人也只能劝慰主管说,那头黄牛便是他爹的托生(转世投胎)。就饲养在后院呢。”
“不单是主管,老爷当年亦是如此。”
莞萱,“怎么说?”
“二十多年前,丞相只是个县官,靠着攀附权贵,才到了今天这个位置。老爷人微言轻,几经投考(报名参加考试),都名落孙山。可叹,此后靠着夫人的家底开了织坊做活,给公子打理的有条有理的,没几年仝府在京
城已是尽人皆知。”
‘世事这般多艰,姐姐为何终究不能放下?’
前堂。
由飨傅引牛毅及莞萱入室。一张八仙桌正对门扉,夫人坐尊东,老爷坐右侧首位。
“都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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