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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的哭功一会保准让人大吃一惊。”对着喋喋不休的汤韫挪揄一声,等一切准备工作就绪,随着一声清晰传来的“action”,地窖中两个人神色已经是陡然凝重起来。
这一幕在地窖里的戏自然是没有什么闲杂人等,除了几位摄像组的工作人员跟下来以外,也就只有徐伊人和郑秋。
男人肩膀负伤,又经过长时间的跋涉和逃亡,纵然一只伤着的胳膊已经被妥帖的包裹起来,地窖极细的亮光中,依旧隐约可见苍白疲惫的面色。
他边上紧挨着的蹲着的女孩清清瘦瘦的一团,隐约可见干净的蓝色外衫,两只松散的麻花辫垂在肩上,单薄的肩膀有些紧张的瑟瑟发抖,一双眼睛却是生动清澈,似乎会说话一般,抿着唇紧张的朝头顶的缝隙处张望。
两张脸清晰入画,无论是方向感还是表情,都准确到无可挑剔。
看着画面的汤韫似乎都从这种沉默的表现中感觉到了那一种紧张的氛围。
从一定程度来说,这一幕戏无疑是相当难把握的。
影视剧剪辑中有时候为了更完美的表现效果,会使用连续性剪辑的手法。按照人视觉惯性,将第二场景的画面毫无痕迹的配切过去,形成视线顺接。
这一幕戏就是如此,敌兵踹开门来搜查、发现踪迹,最后逼死爷爷原本应该是一个连续性的画面,将白露和梁辉在地窖中的画面剪切进去,两个画面对比呈现,更容易激起观众对这一对祖孙的同情,以及对祖孙感情的认同,对敌人的痛恨之感。
而观众情绪能不能极好的调动起来,除了敌军的残忍和爷爷的善良以外,白露绝望的哀痛和梁辉的自责自然也占了重头。
可剧本中最多只会详细到动作和表情,所有对时间的把握、镜头的把握和恰如其分的微表情都需要演员自己去把握,有时候找不到状态,烦躁一整天也是有的。
尤其是两人原本处于安安静静的地窖之中,只凭着内心的想象去作出那些动作,又需要及时的哭出来,还不能哭出声。
想象一下,也的确是难为人的差事。
上一个女孩在这里不是笑场、就是没情绪,反复拍了十几遍也是根本看都没法看。
汤韫郁闷的想了一通,画面中,女孩的一张脸从刚开始的紧张到凝神屏息,再到后面一瞬间的松弛又骤然紧绷的神色,竟是和剧本中敌人进门以后,与爷爷的那些对话完美的重叠在一起,直到……
脸上的神色突然一怔,她发了疯一样的就要起身,被身边梁辉一只手及时的捂住,那微弱的亮光之中,依旧是可以看到男人的手指都根根泛白,可见她的挣扎动作有多大。
当真是需要撕心裂肺的痛苦才会有那样的表现……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汤韫觉得,连他都是有些同情起这可怜的姑娘来,甚至觉得死死拦着她的梁辉说不出的残忍。
然后,在他的视线中,被死死拖住的女孩一双眼睁的老大,清澈的眸子中,泪水就像决堤的泉水一样往出涌,浸湿了男人捂着她嘴巴的手指,那绝望的神色当真是让他都有些眼角湿润的感觉。
随着两人的僵持时间越长,女孩流泪的眼睛慢慢干涸,露出那种一脸死灰的表情,梁辉收回了拦着她的动作,她整个人第一时间起身扒到窄窄的地窖口边。
“卡。”当机立断喊了一声,工作人员连忙是从地窖口将两个人往出拽,女孩白净的一张脸泪痕犹在,又沾到些泥土,竟是像只小花猫一样的滑稽。
汤韫愣了一下,扑哧一笑,徐伊人已经是有些郁闷的看向后上来的郑秋,出声抱怨道:“郑老师,你刚才差点把我捂死了。”
女孩白嫩的下巴和唇边的肌肤都是有些泛红,在她白净细嫩一张脸上,竟是十分的触目惊心,郑秋心里有些后悔,苦笑道:“看你那个样子,捂得松了我真怕你会冲上去被子弹打出个洞来。”
刚才狭小的一方空间里,两个人挨得那么近,他还是第一次从一个后辈身上体会到这样大的情感爆发力。
有一瞬间,他觉得,她可不就是那个白露。虽然瘦瘦小小,但实则坚强又柔韧的白露。
最亲爱的爷爷在上面被人残忍虐杀,她体内叫嚣的怒火和悲愤要将周围的每一个人都燃烧起来。
“还不是为了在底下少受些罪嘛!”徐伊人咧咧嘴看向那个洞口窄窄的地窖,有些俏皮的笑了一下,明亮又纯净的笑靥让刚到剧组的邓菲菲都是有点晃花了眼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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