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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我还真不记得了。
我说请你立刻辞去八卦会长的职务。
她说你造反。
我说你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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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等一回的她
接到张珏的电话时我正在埋头打字,打得眼中黑白无常,拿起电话时看到是个陌生号码顺手就接了去。
“喂?”
“你好,请问是季琳吗?”
听到这声音的时候我脑子抽了一下,但还是特小心地说:
“嗯,你好,我是季琳,请问你是?”
怎么会不记得?这声音,当年被方苏进誉为千年等一回的清脆悦耳的声音,我不知透过电话听了多少遍,怎么会忘记,并且我和她,两年,做了两年的同桌。
可我却不想对她说一句“好久不见”。
“记得,有事么?”
“好久不见了,季琳,我刚回国,能见一下么?”
这年头,谁都是漂回来的。
“好,哪儿见?”
接完电话施晴扭过头来问我,季琳你咋这么一本正经的。我说陌生电话向我推销马桶,靠之。
可是这天我还是偶尔会恍惚地想,张珏,这些年的张珏,变成了什么样?
其实对当年的张珏,我也只能记得个大概。玲珑得很,小小的瘦瘦的,白生生的让人觉得很冷,虽然笑起来很可爱却吝啬的很,但总体还算是个漂亮姑娘,又是个才女,文章写得一把罩,各科成绩都不错,因此很受班上男生待见,把她捧得跟个仙女似的。在女生看来太过清高,大部分女生对她印象都不太好。一般来说这个时候要有个但是来转折一下,但是,在我眼里她同样很清高,我同样也不喜欢她,可见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她会在早读时听到我的英文发音轻声嗤笑,会看到我数学卷子上的红色大叉叉时慢慢在我旁边摊开自己分数优美的卷子,会私底下和别的女生说季琳怎么这么笨,会背地里对班主任说我平时喜欢睡觉影响了她的学习氛围,让我调开。我站在班主任办公桌前哑口无言,过了半天才说,为什么不是她自己搬走,为什么非要我动?
班主任却回答我说,因为她习惯了周围环境。
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顶了班主任说,那我也习惯了,要换你让她换去。
班主任是个刚从下面中学上来的,不知靠了哪个后台,说话也底气十足,哎你上课睡觉还有理了么,叫你换你就快换,打扰人家学习怎么办!哎你瞪什么瞪,不服气么?不服气就叫你家长过来。
我说没,老师,我服气,我就是不如人,但我也不换,我家长也不是你说见就能见的。说完走人。
放学回到家,推开门正巧爹在和三楼的范叔在下棋。我红着眼睛,叫了声范叔好说了句爹我回来了就往自己屋里跑。
爹却拉了我,范叔先着爹开了口问:
“哟这是怎么啦,谁把咱们季家姑娘怎么啦。”
我狠了狠心,“爹,我班主任叫你去见他。”
爹一脸惊讶:“怎么了?”
我委屈,“他说我扰乱别人学习,让我换位子我不换。”
爹笑:“就这事?乖没事,他叫见就见呗,不委屈了哈,去洗个手,冰箱里有那个什么味的冰激凌,上学累了咱就休息会。”
我象征性地抽下鼻子,冲着冰箱就奔了过去。
背后传来范叔的笑:“你呀”
后来事情被娘知道了,对我和爹好一顿臭骂:
“她不好好念书就知道睡觉被骂是活该!你怎么这么惯她!”
爹便陪着笑,我捂耳朵。
爹是疼我的,他没有去见班主任,而是那天范叔顺手打了个电话给学校教导主任,让他和班主任说下,季琳不想换位子就别换了,又不是多大的事。然后班主任就又把张珏拉去谈心,也拉了我去问:“范局长是你什么人?”
我说哦他是我家邻居,和我爸一个单位的。
范局长就是范叔,我们那疙瘩教育局副局长,爹是正的。但因了我姓季,念书的时候又是夹着尾巴的,吊着车尾进了我们那小地方的重点学校,所以念书的时候,知道我爹是谁的不多,无非是些认识的叔叔阿姨。从小大大小小的破事我都不会说的,只是这次我没咽下这口气。很多年我把这归结为青春期叛逆和对优秀的人的嫉妒。
自此之后我和张珏便“相敬如宾”的很,就差举案齐眉了。我和她说,你不是想有个好的学习氛围么,那就和我好好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