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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棋子。可偏生身份有别,永远都只能他占据在高位,怜悯轻蔑的对她表示不屑,而她则只能默不吭声的忍受,说什么都是狡辩。
杜霜醉低声道:“是,不小心迷了路。以后不会了。”
许世子挥挥手道:“回去吧。”
杜霜醉不知楼春平和他都谈了什么,见他和自己无话可说,到底揣着几分庆幸,再度施礼。转身就走。
她轻快而又决绝的态度和举止让许世子颇为不悦,他忽的转过身来,如鹰隼一样的眼神如同利箭,直直的射到她轻盈曼妙的背影上。
可杜霜醉毫无所觉。
再有几步,她就要离开他的视线,从此远隔两地。
许世子忽然身形一动,如风一样卷到杜霜醉身后,不由分说,伸手拦腰将杜霜醉揽入怀里,一只手飞速的捂住她的眼睛。俯身低头,强硬而蛮横的吻住了杜霜醉的唇。
杜霜醉被这急转而下的剧变惊住,连惊叫都来不及发出,已经被许世子紧紧的扣在怀里。鼻息间全是男人的气息,既冷的彻骨。又烫的灼热,他柔软的唇都带着异乎寻常的力道,和杀伐果断的兵士一样,撬开她的唇,横行直入,吮住她的丁香小舌,霸道的劫掠。不给她一点缓冲和准备的余地,只能被动的接受。
杜霜醉眼前一片漆黑,长长的睫毛在受惊之后急速的眨动,刮喇着许世子的指腹,她能感觉到他指节修长、粗糙,柔软的睫毛刮上去。就像刮在坚硬的岩石上,衬的她格外的柔弱。
连她整个人都是柔弱的,双腿受制之余有些发软,整个身子又被他一只手扣住纤腰,压伏在怀里。就如同被钉住了一样,毫无挣扎辗转的余地。
许世子并没停留多久,当他意识到他不能满足于浮光掠影般的亲吻,大手想要揉搓、抚摸杜霜醉时,才抬起便重重的将她推开,低哑着嗓子道:“快走。”
杜霜醉上一刻还在犹豫、沉浮之中,下一刻已经被重重的推开,等她朦朦胧胧的睁开双眼,看到的又是许世子冷硬的背影。
她刚才一直在挣扎,到底是反抗还是屈服,她刚才一直在迷惑,为什么明明应该十分厌恶,可为什么她却觉得温暖和安心,这种错觉让她十分怀疑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从头到尾,她都没能看清眼前男人的容颜。
如果说最初进来时,她还只是怀疑他是故意躲躲闪闪,这会儿她就有百分之五十的确定,他是故意弄的这么神秘,就是不想让人看清他。
可是也不对,他为什么要瞒她?就算瞒过了她,难道他还能瞒得了所有人么?
杜霜醉还想上前,她想把他扳过来,好好瞧瞧他的容貌。
可许世子这一声令下,情势便已然掌握在他手里,容不得杜霜醉多想,刚才还悄无一人的舱房里立时多出来许多人。
众目睽睽之下,杜霜醉做不出失礼的事,一颗心跳的毫无章法,没有愤怒,只有悲伤。
杜霜醉心思很乱,压根判断不出来人数,只知道,这里人少,是许世子刻意安排的,这会儿忽然人多,也是他授意。
她再留下来也是徒然。
再度看一眼那冷硬而决绝的背影,杜霜醉茫茫然随着下人出来,戴上斗篷,便看见楼春平就在前面等着。两人上了小船,没多长时间便回了自己的船。
楼春平面色黑沉,显见得和许世子交谈的不甚愉快,他看都不看杜霜醉一眼,甩了袖子自走了。
杜霜醉也懒的问他什么,晴暖迎出来问:“二娘子,您没事吧?”
没事?当然没事。杜霜醉坐下,摇摇头,喉咙里又干又疼,和火烧的一样。晴暖看她面色不好,一边轻手轻脚的替她宽了外衣,一边又替她倒上热茶:“二娘子?”
杜霜醉心里和堵着大磨盘一样,压的她难受。她很想挥开,切开这重重的黑色迷障,想要看清那深不见底的深渊下面到底埋藏着什么样的真相,可她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在生活面前是这样的无耐和无助。
杜霜醉缓缓的喝着热烫的茶水,那种超乎自身的温度顺着喉咙往下流,似乎一直烫到了心坎里,却不能给她力量,只是一种浓重的刺激而已。
楼春平很快命人弃舟登岸,他带着杜霜醉乘车连夜疾驰,很快便进了京城。
这些日子,两人就和同路的陌生人没什么两样,如无必要,两人连面都不照,两人至此已经没有一点情分。
进了城,马车直朝着楼府驶去。
晴暖担心的对杜霜醉道:“二娘子,要不要给大爷递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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