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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想给他灌下去?他疯了才会任凭他们摆布,谁知道这药喝下去他会不会真的疯了啊?
楼春平愤怒的唔唔骂着杜荣,顺带着把这郎中祖宗八辈也都骂了进去。怎耐他堵着嘴,脸上的表情再凶恶,可说不清楚言辞,骂也白骂。
杜荣面有难色的看着郎中:“这,能行吗?”他不是担心这郎中的药不行,是担心把楼春平嘴上的布扯下来行不行?他实在像条疯狗,万一被他咬一口怎么办?
郎中也觉得有道理,说实话他也不大敢上前,怎么说人家也是有钱有势的,这会失心疯,万一哪天好了呢,再把自己恨进去,回头找他麻烦,他可承受不起。
他想了想道:“你按住,我来灌。”
也只能这样了。杜荣上前打躬行礼:“三爷,实在是不得不得罪了,您见谅,等您病好了,小的随您处置。”他上前扯下楼春平嘴里的破布。楼春平大骂道:“杜荣你个狗奴才,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杜荣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按住楼春平的肩膀,伸手钳住他的下巴。楼春平气的左扭右挣,杜荣一时还按不住。郎中见时机刚刚好,也不敢拖延,上前就把一碗药汁给楼春平灌了进去。
楼春平被灌进去了小半碗,一股子香灰味,他无比确定这狗屁郎中的狗屁药就是那些香灰。
也不知道会不会拉肚子。
他呛的直咳嗽,这一咳嗽又牵动双腿间的痛处,真是说不出来的恶心和难受。
杜荣见药灌完了,重新把他的嘴堵上,问郎中:“下面该怎么办?”
郎中笑呵呵的道:“别急。”他把盛药的碗用清水仔仔细细的涮干净,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来,里面是一搓米,捏了一撮放到碗里,又倒了半碗酒,恭恭敬敬的鞠了三个躬,这才又倒掉,重新换了一碗清水,放到楼春平身前。
他又不知从哪掏出来三根削剪的十分整齐、油亮、光滑的木棍,就和人们寻常吃饭的筷子一般无二。
只见他朝天拜了三拜,又原地转了三个圈,念念有词,这才极为虔诚的把三根筷子放到碗正中。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捻的,总之那三根筷子就如同被注入了神力一般,稳稳当当的戳了起来。
杜荣没见过这乡下土法,便凑近道:“咦,这,这,这筷子是怎么树起来的?”
郎中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又拿出一把菜刀来。
杜荣倒吓了一跳,以为这郎中也邪性附体了呢。这是要干吗?杀人啊?可看他那神情又不像。只见他双眼圆睁,猛的举起手臂朝碗中直立的三根筷子又快又狠的砍去。
那三根木棍被砍飞了,直朝着楼春平而去。楼春平早在郎中拿出菜刀时就傻了,他以为这郎中是杜荣请来,两人一唱一和,就是做戏的,没想到他们竟真的敢合谋行凶。
要不是嘴里堵着布,只怕楼春平早尖叫起来了。
三根筷子不偏不倚的落到楼春平身上。
郎中把筷子收好,将碗里的清水倒到门外,这才弯腰收拾他刚才用过的东西,和杜荣一前一后出门,道:“撞客你家姑爷的小鬼已经被我撵跑了,你就只管放心吧,让你家姑爷好生睡一宿,明天保准百病全消。”
杜荣是半信半疑。可那是人家行走立世的法门,杜荣也不好打听的过细,便给了这郎中几吊钱,送他下山。
回来和杜霜醉说起这事,道:“不管可不可信,小的看那郎中糊弄人倒是有一套。”
杜霜醉失笑,道:“也罢了,这里条件简陋,一时半会儿去哪儿寻神医圣手去。”能吓唬吓唬楼春平,也算是意外了。
她问起晴暖的伤来:“晴暖的头也是他给瞧的?别也拿香灰糊弄人。”
杜荣笑道:“那倒没有,他给晴暖姑娘诊了脉的,药也不是他的,是咱们自己的金疮药。”
依着郎中的说洗,这会楼春平应该是无碍了,杜霜醉便带着晴雨和杜荣去看他。
楼春平也算是个识时务的,自己虎落平阳,落到杜霜醉手里,就算明知道她不敢对自己怎么样,起码不敢弄死他,可像现在这样时不时装神弄鬼的折腾他,他也受不了。
为今之计,只好和她好言好语,好商好量,先哄她把自己放了,什么帐,日后再算。
杜霜醉叫杜荣和晴雨就在门外候着,她自己来见楼春平。
楼春平没那么狂躁了,眼里虽然还有恨意,可明显多了几分克制。
杜霜醉扯下他嘴里的破布,温声道:“得罪了,三爷。”
楼春平恨不能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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