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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倒是个借口不是。就为了让他和她安静的说话?
杜霜醉看着许七手里的那碗药,扭了脸,有点赌气又有点任性的道:“我没病,我也不喝。”她不喜欢毫无还手余地的被他摆布。
许七垂眸笑了笑,把药碗又放回桌上,道:“你睡着的时候我想了好久……不能说是想明白了,但起码是站在你的角度想了想。”
那可真是谢谢他了,还能站在她的角度替她想想。
杜霜醉抬眼看他。
可她怎么这么不相信他真能想明白什么呢?是她说的那些话,他无法接受。所以想要找回面子吧?
许七见她望过来,便不无满意的再度朝她笑笑,他的眼神温暖澄澈,让杜霜醉莫名的有点热。她想,一定是刚睡醒的缘故。
可躲开他的视线就显得她势弱和心虚了。即使这是事实,她也不甘心在他面前连这点勇气都没有。
许七坐的笔直,没有一点威胁性和伤害的意思,说话的语调也极是从容和缓,没有一点咄咄逼人的意味:“发生过的,我不会抹杀,退缩逃避也不是我的风格。”
这话就足够强势,没有一点拿她当成女人,不屑一顾的意思,倒像她是和他势均力敌的对手。是不是有点高看她了?
杜霜醉眨了眨眼睛,垂下了长长的睫毛,不无狡狭的回避着他的强势,用一种柔弱无比的神态应对着他的强横。
许七一点不受影响:“你怎么想怎么做,那是你的,你不能强迫我。”
杜霜醉忍不住反驳道:“可你也不能强求我。”
“是啊,所以我特意和方丈要了一间静室,就是想和你商量商量。”
商量?这样柔软的词,实在不适合现在的许七。再说杜霜醉也不觉得有什么可商量的,但两个人之间总得有个了局,他肯退让,再好不过。
杜霜醉便睁大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无畏的迎视着许七,似乎在问:“商量什么,怎么商量?”
许七了然的笑笑,竟微微前倾了身子。他的身上带着一种能够让人心跳气短的气势,杜霜醉不由自主的要往后躲。
明明他什么都没做。
好像他一直都保持着这个姿势,彬彬有礼,温文尔雅,和这京城里最守礼的正人君子一样,不会,也不能对杜霜醉造成任何威胁。
而这一一切的一切都是杜霜醉自己的错觉。
杜霜醉不无懊恼的质问他道:“什么?”
许七盯的杜霜醉白净的脸上浮起了一层潮红了,才道:“一夜太短。”
这四个字和有回声一样,从四面八方朝着杜霜醉的心口重重一击,那柔软的心脏不堪承受这种负荷,紧紧的缩成一团,以最本能的姿态保护着自己,同时慢慢舒展开,准备迎接一一波的攻击。
杜霜醉几乎是骇跳着站起身,低叫道:“你,你说什么?”
她能假装说没听懂吗?可她确实听懂了。她用不堪的形象自比,他也就不顾惜身份的屈就,这算不算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许七一直保持着前倾的姿势不变,一点都不担心杜霜醉会逃跑。他甚至轻抚着额角,漫不经心的道:“你心里想的那个意思。”
“我……”杜霜醉直觉反驳他:“你怎么知道我想什么?”
许七一副“我就是知道”的模样,杜霜醉竟没出息的不敢直视。她暗啐自己没骨气,可到底还是硬气不起来,只能心虚的别转了头:“我……”
许七轻声喟叹道:“承诺太重,你怕我负担不起,未来太远,你怕你自己承受不起,杜霜醉——”
杜霜醉寒毛都乍起来了,猛的掉过头,全身戒备的瞪着许七。
许七放下手,状似不经意的把玩着手里的玉坠,道:“我不接受你的提议,你也应该对我这个人有了几分了解,我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我想做的,就一定要做。”
杜霜醉觉得自己就是他手心里的那枚玉坠,无比后悔那日在杜府要接受他这枚玉坠。是不是一切都因为这个玉坠,所以她和他便纠缠成了这么一段孽缘?
“我只说最后一次,形式不重要,我要结果。如果你也不在乎形式,如果你也觉得没有形式你会更轻松……”
杜霜醉垂眸不语。
他算是把话说到她心坎里了,可她不能承认,尽管她就是这么想的。
他说的对,承诺太重,她怕他负担不起,更怕自己承受不起。他说的形式不重要,她虽然觉得心头有丝丝缕缕的痛楚,可相较于为了那个“结果”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