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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巴真疼啊,疼得眼泪都要涌出来了,假如她说自己不是真正的莫离,这神经病会不会放开她?
“其实,我是s市陶——唔……”
他干脆把捏着她下巴的手移到她脖子上,只一只手,就能扼住她咽喉:“你说什么?”
她明白过来,假如她说自己是陶夭,他肯定不会放过她,倒是有可能直接掐死她,她还不想死,那就识相点,屈从他的说法:“疼!”楚楚可怜的控诉他的暴行:“你不是跟我保证从今往后,没有谁敢再来伤害我,其实你是打算把我囚禁起来,亲自祸害死我,对吧?”
听她这样说,言休突然紧张起来,放开掐住她脖子的手,看她拍着胸口呛咳,想要靠近又不敢的样子,仓惶的:“对不起离离,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到你不爱我了,很不舒服。”转身去拿水杯,递给缓和过来的莫离:“你还没完全醒过来那会儿,吵着口渴。”
莫离顺着他的话抬眼看向水杯,暗暗合计:谁知道这水干不干净?
又从他握杯的手转到手腕上那串佛珠,腹诽:丫个百分百流氓还假惺惺的戴串佛珠,恶心死人呦!
她也不接水,就盯着他腕上的佛珠发呆。
他没有催促她接水,而是目光复杂的盯着她的表情,刚想激动的问一句:“你认识这串佛珠?”却没想到,听她抢在他之前问出声:“听说你从前是卖黄色光盘的。”弱弱的语调,却是肯定的语句——认定他干过这行。
言休额角的青筋蹦了蹦,努力维持好脾气:“我从没卖过那些玩意儿。”
莫离更小声的咕哝:“难道果然是卖避~孕套的?”
这次不是肯定句,却让言休连伪装的好脾气都坚持不下去,她这是拐着弯试探他是三流混混兼龟公么?咬牙,咯吱咯吱,像要啃她骨头渣子一样:“你才卖避孕套呢!”
啊咧,说错话了?
她要是跟洛邈这么说,洛邈肯定满脸通红,支支吾吾的想要反驳,却发现越紧张越说不出话来,然后,扭头不搭理她;
她要是跟何晓佐这么说,那风骚的家伙肯定会抛个勾魂的媚眼给她,然后配合她给他设定的“鸭子”身份,翘起兰花指,嫣然一笑:“被你看出来了,要不要来一个,我可以亲自上门为你进行售后服务呦……”
她要是跟沈夜这么说——她疯了才去跟沈夜讨论有关避孕套的话题!
她居然跟言休这么说,呃,肯定是脑子还浆糊着,加上看他戴着佛珠,觉得他和善,才会把从前听说过的小道消息搬出来确认。
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啊,这家伙就算曾经是个小混子,也是拎片刀玩命干仗那伙儿的,怎么会是蹲犄角旮旯卖五块钱一张黄碟外加搭售廉价避孕套的小摊贩?
看啊,他这副觉得人格遭受侮辱,恨不得立刻宰掉她的模样……莫离偷偷咽了咽唾沫,怎么才能挽救,对,扮柔弱,低下头,一副忧伤样,很小声的:“我确实有想过去卖避孕套。”偷偷用眼角余光观察他的表情,妈呀!更阴森了,对了,他好像跟她解释过,当初见面就揍她,是因为他怀疑她不自爱——去干“那行”,想来他十分厌烦她和那些浑浊氛围沾边,卖这东西,简直就是“深入内部”了,更是要不得,忙挽救性补充:“听说那东西很赚的,你也知道吧,我前一阵子赔了好多钱,还得养孩子,这也是实在没办法啊……”
听她这么说,他的表情果真缓和过来,把水杯又放到一边,曲起一腿攀上~床来,展臂拥她入怀,轻柔的:“离离,是我不好,才让你吃了那么多苦,放心,这辈子再也没人能把我们分开了。”
她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和硝烟的混合味,其实还挺好闻的,可这是危险的示警,她要远离,挣不开啊,突然想到:“你手腕上的佛珠蛮漂亮啊,让我看看行不?”
这个借口真是好,他果真放开了她,不过另一条腿也攀上~床来,跪坐在她身前,将手腕伸出来:“知道上面一共有多少颗珠子么?”
她跟他又不熟,哪里会知道,不过,人在屋檐下,必须得低头,她顺服的探出手指,一颗颗数起来,边数还边问:“这个,难道有什么特殊意义?”
听得出他的声音透出一点落寞,似在自言自语:“你果真不知道。”随即,又怪异的笑笑:“没什么,你会慢慢想起来的。”
另一边的珠子数不到,她又不想与他有什么“肌肤相接”,正踌躇是该缩回手指还是出声让他挪挪,就看见他主动伸手窜了窜佛珠,更是听见他说出一番叫她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