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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宁一见效贤便眉开眼笑,把他抱起来:“跟着三叔去救你二叔去。”效贤听不懂,却呵呵的直笑。
徐妙筠拦不住,只能跟在后头。
承德殿里,伯让坐在上面批改奏折,仲然垂着头跪在一旁,见徐妙筠,叔宁和效贤一群人进来,也小小吃惊了一下,等看到叔宁向他挤眉弄眼的时候,这才又低了头不说话。
伯让见徐妙筠过来,也是冲叔宁瞪眼,叔宁笑道:“皇兄,二哥虽然不该和人打架,可也是情有可原,您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伯让让人给徐妙筠上茶,慢条斯理的批改着奏折,听了叔宁的话道:“那你说说,这情有可原在哪里?他是王爷,不是他仗势欺人,谁敢和他打架?”
叔宁欲说,仲然却急冲冲的拦他:“三弟,我做错了事就该受罚,你快住口。”
叔宁看看他,又看看伯让,欲言又止。
徐妙筠在旁边瞧着颇有几分有内情的样子,她又是大嫂,估计仲然是不好意思当着她的面说,可是叔宁偏偏把自己拉了过来,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惹得这兄弟俩是方寸大乱,做出自相矛盾的事情来。
效贤却不知情,在奶娘怀里探着身子要伯让抱,伯让伸手接过他,对仲然和叔宁道:“既然你们皇嫂在,我也不罚你们了,回去好好想想,是主动坦白还是让我去查,主动坦白的话一切好说,被我查出来你们做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我第一个就饶不了你们。”
叔宁顿时大喜,拉着仲然连连向伯让道谢,又向徐妙筠道谢。
出宫的路上,仲然忧心忡忡的。叔宁道:“今儿多亏了皇嫂,我去找母后,母后也气的不得了,还要你去见她呢,我看还是别去了,你回去早点和那人断了吧。”
仲然道:“我为什么要断?我和她发乎情止乎礼,两情相悦,有什么错?当初皇兄不也是为了皇嫂辗转反侧么。”
叔宁道:“有本事这话你当着皇兄的面说去,和我说有什么用,我早就说过。你和她是不成的。就算皇兄答应。母后能答应?”
仲然道:“这事你也别管了,仔细皇兄追究起来连你也怪罪上了。”
叔宁道:“我又没做错事,皇兄为什么要怪罪我?母后也会护着我的,倒是你。可真让人发愁啊。”仲然默然不语。
此时徐妙筠也在和伯让说这件事:“仲然为什么和人打架你真的不知道?”
伯让冷笑:“事情一发生,就有人报到我这里了,亏得他还觉得自己做的隐秘,如果他那点小伎俩也想唬人的话,那锦衣卫的人都不要活了,我不过是想给他一个认罪的机会罢了。”
徐妙筠被吓了一跳:“认罪?他真的做错了事情?”
伯让让奶娘把趴在桌子上用他批改奏折的朱笔在纸上乱涂乱画的效贤抱走,这才对徐妙筠道:“私纳罪臣之女,你说是不是有罪?”
徐妙筠惊讶:“罪臣之女?”
伯让道:“魏阁老的孙女魏紫英因为年幼被发卖为奴,最后几经流转进了京城一家叫晴烟楼的青楼。仲然不知道是怎么和她认识的,反正断断续续来往已经有快一年了,仲然是王爷,他看中了魏紫英,晴烟楼的人便没有让魏紫英做那迎来送往的生意。前几日来了个见色起意的扬州客商,非要魏紫英相陪,仲然和他大打出手,就是为了英雄救美。”
徐妙筠了然,魏紫英是魏阁老的孙女,她是见过的,的确是个美人儿,不过因为她姓魏,魏阁老又是伯让上台后清算的逆贼,仲然此举不是在护着魏阁老么,护着魏阁老,就意味着否定了伯让,难怪伯让这么生气。
不过这一半是家事,一半是国事,徐妙筠并没有插嘴的权力,遂也只是劝伯让不要生气。
晚上去太后那儿请安的时候,徐妙筠见太后面色平静,乐呵呵的逗着效贤笑,还以为她不知道这件事呢,正悄悄松了口气,太后这边又道:“我已经给仲然看好了一户人家,你拿去和伯让商量商量,若是觉得不错就赶紧下定吧,仲然可不小了。”
徐妙筠一愣,昨天还在四五个人选里犹豫不定,今天就定了下来,也太快了些,而且她接过庚帖一看,这也不在昨天所看的人选之内。
看来太后肯定是知道仲然的事了,所以才会这样急匆匆的给仲然定下亲事,看着太后平静面容下的暗潮汹涌,她哪里敢反驳,只得称是。
回去后细细一看庚帖,女方的家世并不高,姓裴,年方十五,父亲叫裴勇,戍守西北,只是个四品的武将,上头三个哥哥,也都在西北军中,若是按之前太后挑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