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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爷笑道:“有一句话叫治大国如烹小鲜。有些事情你要把握好分寸才是,这也只能靠你慢慢琢磨,别人是帮不上忙的。”
其实客观的评价,先帝是个明君,除了在储君的事情上有些举棋不定。其余的不管是国家大事还是文武百官,他都管理的很好,如今伯让就面临着一个选择,是继续做个守成之君,还是要做个开创之君。
都说创业容易守业难,可到伯让这儿,守业创业一样难,好了那是前辈的留下的功劳,不好便是自己的昏庸,在史书上留下骂名,没有哪个皇帝愿意在史书上留下污点,伯让也不例外。
他来找瑞王爷,就是希望瑞王爷给他指一条明路,瑞王爷虽然说了,但也没有明确说哪个更好,其实这也要看机遇的,如果国家一直太平无事,只要伯让不暴虐,基本上一辈子也就是个守成之君了,想创业也没那个机会,如果国家出现大事,那才是伯让伸展本事的时候,有时候,一切也都是凭天意罢了。
伯让和瑞王爷说到兴浓处,还喝了点小酒,结果晚间方回,凤仪宫上下灯火通明,见他满身酒气的进来,徐妙筠赶忙让奶娘把效贤抱了下去,又叫人服侍伯让梳洗,念叨着:“今儿又不是你成亲,你怎么喝得这么醉?”
伯让笑道:“我去找伯祖父喝酒了。”
徐妙筠有些诧异:“瑞王爷?”她没有继续往下问,只是叫人去煮醒酒汤。
伯让迷迷糊糊睡去,被灌了一碗醒酒汤下去也没什么反应,可却在半夜忽然醒了过来,四下都是宁静的,只有外间传来的更漏声。
旁边躺着沉睡的徐妙筠,手攥成拳头放在腮边,侧躺着依偎着伯让,神情安宁,伯让的心突然变得无比柔软,从大来说,他是皇帝,需要守护整个国家,从小来说,他只是眼前这个女子的夫君,所祈求的也不过是这个女子的平安喜乐和儿子的前程未来。
伯让支起手肘看着眼前的人,想了很多,也决定了很多,无形中,仿佛完成了一个尚有些青涩的男子向一个成熟的男人的转变,肩上的责任更重,所得的收获也将更加甜蜜。
直到外间的更漏传来 “噔”的一声,伯让这才被惊醒,看着窗外的天色渐明,微微一笑,把徐妙筠搂在了怀里,徐妙筠迷迷瞪瞪的被惊醒,被人紧紧搂着,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脊椎慢慢往上升起,这才反应过来,不满意的使劲推开伯让,娇嗔中还带着几分睡意:“撒什么酒疯啊,我要睡觉,困死了。”
伯让轻轻一笑:“我这可不是撒酒疯,再过一个时辰便要上朝去了,让我亲亲你。”
徐妙筠困得厉害,恨不得一脚蹬开这个厚脸皮的,可又甩不开,气得要命,倒是慢慢醒了。
隔了好几层厚厚的帘幕,外头值夜的小宫女猛地惊醒,听到里间传来的低语呢哝和细细娇媚的呻吟,习以为常的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天刚蒙蒙亮,伯让一脸餍足的起床更衣去早朝,徐妙筠却陷在云枕锦被间睡得越发沉,一直到日上三竿这才醒来,一边红着脸由着人服侍,一边暗骂伯让不要脸。
这边刚刚梳洗好,那边奶娘便抱着效贤过来了,效贤“啊啊”的伸着手要徐妙筠抱,徐妙筠笑吟吟的望着儿子,笑道:“效贤什么时候醒的?”
顾奶娘忙道:“回娘娘的话,太子爷醒了有一个时辰了,喂了奶,因为外头冷,便没在院子里走动,直接抱到您这儿来了。”
徐妙筠道:“我瞧着外头天阴沉沉的,却不见落雪。这还是头一回呢,快过年了还没下雪。”顾奶娘陪着笑,并不敢接话。
结果刚吃过午饭。天上便扯絮撒绵一般,洋洋洒洒下起了大雪。徐妙筠叫人把门口的帘子掀起了一条缝,往外瞧外头的雪景,不过两个时辰的功夫,远远望去,整个皇宫都被厚厚的雪盖住了。
徐妙筠很高兴:“泰宁的日子挑的真好,若是晚了一天,这么大的雪也不好办喜事。”又叫人端了炭盆来烤栗子和番薯。自己却不吃,只赏给了一旁的宫女太监。
伯让披着黑狼皮大氅进来的时候,便闻到满屋子的栗子香气,笑道:“你倒是会乐。”
徐妙筠看着几个宫女太监围着他拍雪。又把大氅解了,这才露出里面墨青色的常服。
屋里有火龙,而且还有炭盆,温暖如春,伯让一点也不觉得冷。看徐妙筠穿着厚厚的皮袄却觉得单薄:“天冷,容易冻着,有没有叫宋太医来请脉。”徐妙筠道:“四五天的就过来一趟,我可不觉得冷,倒是你。怎么穿的这么少。”
伯让不由委屈:“今儿忽然下雪,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