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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景焕看晏静宜红着脸垂下了头,笑着应了。
晚上徐妙筠睡得挺早,却是躺在床上琢磨徐静含的事,谁知又遇到了在惠能寺一样的事情,有人三更半夜敲她的窗户,徐妙筠大概猜到了是谁,犹豫了一下,这才悄悄打开了窗户,果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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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有错字,稍后再改。
第九十章 立后
一时间,徐妙筠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叫郡王,显然不合适,叫皇上,显得挺生分的,叫伯让,他们俩还没这么亲热呢,徐妙筠讷讷无语,半天才道:“你来了。”
年轻的皇上轻轻应了一声,压低了声音:“今天你怎么没去瑞王府?”
徐妙筠道:“姐姐不舒服,我照顾姐姐来着。”
说起来两个人足足有三个月没见了,一来伯让忙着各种事情,一天下来不是见文武百官就是看各种奏折,吃饭睡觉都要挑个空子,哪里还有功夫夜探香闺,如今好容易闲一点儿,听说东瑜次子办满月礼,想着徐家肯定在受邀之列,自己便也微服跑了一趟,谁知却扑了个空。
短短三个月没见,伯让脸上已经有了一股肃穆之气,和以往的温润如玉大不相同,徐妙筠觉得有些陌生,便愣愣的发怔,还是伯让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你瞧着气色不错。”
徐妙筠面上一红,赶忙护住了自己的头发,虽然自己匆忙中披了披风,可头发上却是什么都没有,这么披头散发的,也不知道难不难看。
伯让只觉得眼前的人清纯动人,千言万语凝在喉头,想起这阵子关于册立皇后的争纷,他又下意识的不想告诉徐妙筠,怕她担心,遂嘱咐了几句好好地,便没说什么了。
待他走后,徐妙筠却是莫名的安心下来了,这阵子虽然刻意瞒着她,可她也听了一些传言。
伯让说,要册立她为皇后,百官却不同意,说虽然他们早有婚约,但后来自己入寺清修,这婚约算是失效了,如今再提起来,皇后的身份不免让人诟病。
甚至还有人拿了武则天和杨贵妃说事。武则天是太宗的妃子,出家为尼,后被高宗纳入后宫,而杨贵妃是玄宗的儿媳,玄宗为了让她进宫,便让她带发修行,从道观迎入后宫。
因此,虽然徐妙筠出身清白,且无道德上的瑕疵,可一国之母是一个曾带发修行的仙姑。说出去别人总要想歪了。再加上当初徐妙筠受伤。太医说可能于子嗣有碍。
虽然静养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人敢打包票说徐妙筠将来一定能生儿子,万一不能生育,那势必要广纳嫔妃。到时候储君非嫡子,只怕又是一场纷争。
若是不册立皇后,只纳入后宫,以徐妙筠的身份一个贵妃是跑不了的,可偏偏徐景焕不愿意让妹妹受这个委屈,我们宁愿不做皇后,也不会做妃子,妃子是什么?搁在普通人家那就是妾,徐景焕怎么会答应让妹妹做妾。
这么一闹。这件事就耽搁下来了,都心有灵犀的不提,他们不提,后宫里太后和太皇太后也会提的,总不能看着皇上十九岁了还孤零零一个人吧。就是不册立皇后,也会先册立一两个嫔妃的。
从伯让的角度来说,他偏偏又不想册立嫔妃,只想娶徐妙筠一个,可除非徐妙筠成婚后立刻生下嫡长子,不然可挡不住百官要求选秀纳妃的折子。
徐妙筠也曾数次问自己,你愿意做皇后么?愿意和其他女人分享一个丈夫么?
她不知道,她只明白,自己喜欢伯让,想嫁给他,不管他是皇帝还是郡王,甚至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她喜欢的是这个人,可是现实却有重重束缚,让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好愿望落了空。
要么进宫,成为皇帝的女人之一,要么听哥哥的话另外选择亲事,可她不能嫁给喜欢的人,心里又十分痛苦。
伯让走后,徐妙筠呆呆的在窗下的椅子上坐了大半宿,结果第二天就病了,头晕脑胀的躺在床上起不来。
徐景焕蹙着眉头望着她:“如今天儿也不冷了,你怎么就感染风寒了?昨天还好好地,晚上做什么了?”
徐妙筠心虚,缩在被子里不吭声,徐景焕见状哪还有不明白的,一边恼怒伯让夜探香闺的不检点,一边越发觉得要赶快把徐妙筠的婚事定下来。
徐景焕如今是礼部侍郎,他上折子请立皇后是名正言顺,大家见徐景焕起了头,也纷纷附和,倒让伯让没法子拒绝,可皇帝也是有脾气的,伯让虽然没反对,可也没有很痛快的应下,那冷冷的表情不像让他立皇后,倒像逼着他出家一样。
瞧着他的脸色,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