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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慢慢的、不着痕迹的向旁边退开几步。
林平之笑道:“木高峰,你也不用逞口舌之快,你当今日在这儿碰上我,真是那么无巧不成书么?”木高峰一怔,登时想起来:左冷禅对他向来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为什么突然这么看重起来?亲自派人送书约见?怒发如狂,叫道:“原来你和左冷禅……”
余沧海听到这里,心如死灰,再也不抱任何期望。他知道自己不是林平之对手,前两天已经派了人回嵩山去向左冷禅求救,之所以一直慢慢的走路,就是盼望左冷禅赶紧出现给自己解围,谁知等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他这里又是忧虑又是愤怒,木高峰那里已经亮出了兵刃。
(木高峰的剑形状奇怪,是一柄弯剑,人是驼的,剑也是驼的,突然间大吼一声,有如狼嗥,身子扑前,驼剑划了个弧形,向林平之胁下勾到。林平之长剑出鞘,反刺他前胸。这一剑后发先至,既狠且准,木高峰又是一声大吼,身子弹了出去,只见他胸前棉袄破了一道大缝,露出胸膛上的一丛黑毛。林平之这一剑只须再递前两寸,木高峰便是破胸开膛之祸。众人“哦”的一声,无不骇然。木高峰这一招死里逃生,可是这人凶悍之极,竟无丝毫畏惧之意,吼声连连,连人和剑的向林平之扑去。林平之连刺两剑,当当两声,都给驼剑挡开。林平之一声冷笑,出招越来越快。木高峰窜高伏低,一柄驼剑使得便如是一个剑光组成的钢罩,将身子罩在其内。林平之长剑刺入,和他驼剑相触,手臂便一阵酸麻,显然对方内力比自己强得太多,稍有不慎,长剑还会给他震飞。这么一来,出招时便不敢托大,看准了他空隙再以快剑进袭。木高峰只是自行使剑,一柄驼剑运转得风雨不透,竟然不露丝毫空隙。林平之剑法虽高,一时却也奈何他不得。但如此打法,林平之毕竟是立于不败之地,纵然无法伤得对方,木高峰可并无还手的余地。各高手都看了出来,只须木高峰一有还击之意,剑网便会露出空隙,林平之快剑一击之下,他绝无抵挡之能。这般运剑如飞,最耗内力,每一招都是用尽全力,方能使后一招与前一招如水流不断,前力与后力相续。可是不论内力如何深厚,终不能永耗不竭。
在那驼剑所交织的剑网之中,木高峰吼声不绝,忽高忽低,吼声和剑招相互配合,神威凛凛。林平之几次想要破网直入,总是给驼剑挡了出来。
余沧海观看良久,忽见剑网的圈子缩小了半尺,显然木高峰的内力渐有不继。他一声清啸,提剑而上,刷刷刷急攻三剑,尽是指向林平之背心要害。林平之回剑挡架。木高峰驼剑挥出,疾削林平之的下盘。按理说,余沧海与木高峰两个成名前辈,合力夹击一个少年,实是大失面子。)令狐冲忍不住叫出声:“你们两个围攻一个后生小辈,还要不要脸?”就忍不住想出手,仪琳在旁边悄声道:“令狐大哥,咱们说好了,两不相帮……”
(但木余二人若不联手,如何抵挡得了林平之势若闪电的快剑?既得余沧海联手,木高峰剑招便变,有攻有守。三人堪堪又拆了二十余招,林平之左手一翻,忽然多了一柄短剑——说是短剑,又尖又细,更像是一根刺,这根刺寒光一闪,正刺在木高峰左腿的环跳穴上。
木高峰吃了一惊,驼剑急掠,只觉左腿穴道上也是一麻。他不敢再动,狂舞驼剑护身,双腿渐渐无力,不由自主的跪下来。林平之哈哈大笑,叫道:“你这时候跪下磕头,未免迟了!”说话之时,向余沧海急攻三招。
木高峰双腿跪地,手中驼剑丝毫不缓,急砍急刺。他知已然输定,每一招都是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拚命打法。初战时他只守不攻,此刻却豁出了性命,变成只攻不守。余沧海知道时不我与,若不在数招之内胜得对手,木高峰一倒,自己孤掌难鸣,一柄剑使得有如狂风骤雨一般。突然间只听得林平之一声长笑,他双眼一黑,再也瞧不见什么,跟着双肩一凉,两条手臂离身飞出。)
令狐冲看得心里砰砰直跳,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一种什么滋味。(只听他纵声长笑,叫道:“我不来杀你!让你既无手臂,又无眼睛,一个人独闯江湖。你的弟子、家人,我却要杀得一个不留,教你在这世上只有仇家,没有亲人。”)听得令狐冲心中也森森的发冷。他终于算是报了仇了,可是,应该为他高兴么?
(余沧海只觉断臂处剧痛难当,心中却十分明白:“他如此处置我,可比一剑杀了我残忍万倍。我这等活在世上,便是一个丝毫不会武功之人,也可任意凌辱折磨于我。” 他辨明声音,举头向林平之怀中撞去。)
林平之哈哈大笑,侧身退开,忽然之间听到令狐冲变了调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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