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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你不相信,那你搜,你搜!”说着就要拉开袈裟脱裤子。旁边一众尼姑、姑娘都不由得惊呼起来,令狐冲忙道:“喂,大街上耍流氓吗?”田伯光哼道:“着啊,你好端端的上来便问我要东西,是要耍流氓明抢吗?哼,枉我惦记着你们这一群,还在这儿一等就是大半天。”
令狐冲斜眼看他,充满怀疑:“真不是你偷的?”
田伯光冷笑:“田某偷香窃玉,偏偏还就不偷剑谱。爱信不信。”说着,走到仪琳马前,涎着脸一笑,拜了一拜,大声道:“徒儿拜见师父,师父你老人家安好?”
仪琳哭笑不得,马匹不够,她本是和郑萼同骑一匹,正好把头往郑萼肩膀上一藏。郑萼也不客气,笑得花枝乱颤,叫令狐冲:“令狐大哥,我师侄说的有理,咱们暂且叫他跟咱们一起去救师父,他若立功,咱们就信他。”
田伯光说:“哎呦,我师祖难道出什么意外了么?正好一起走。”说着,也不客气,拉过令狐冲刚下的那匹马,自己飞身上去,提缰到仪琳身边,笑道:“徒儿侍奉师父左右。”
仪琳向旁边躲闪了一下,低声道:“你……你离我们远一点。”
仪和忍了笑,下马来,说:“令狐师兄,你骑我这匹马吧。”自己上了仪清的马。
一行人重新上路。路上恰巧遇见一小队官兵放马,令狐冲一声令下,众尼姑一拥而上,把官兵们点倒的点倒,敲晕的敲晕。马匹什么的老实不客气,全部抢到手。
如此赶了两天路,到了夜里就在官道旁边露宿。他们身上银子不够。此去龙泉山高路远,盘缠不足,怎么赶路?令狐冲便把郑萼、于嫂、仪和这几个人拉过来面授机宜,如此这般的说了一回,田伯光在旁边听得眼睛发直。女孩子们去远了,方才对令狐冲大拇指一翘,说道:“令狐兄,骗出家人作奸犯科,这本事你比我强多了,佩服佩服。”
令狐冲面露微笑,点点头,把手往下巴上一放,才想起假胡子早被自己摘掉了,也不在意,依旧装模作样地捋了一捋,悠然道:“阿弥陀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等仪和她们化富济贫,正等得心焦,忽然前面有马蹄声响。令狐冲问:“这就回来了?很快嘛!”仪清说:“不对啊,只来了一匹马……”话还没说完,一个女子的声音高声嚷道:“令狐冲,令狐冲!出来!”
英白罗对林平之说:“好端端的,你看你这个样子,丢了魂儿吗?走走走,咱们去醉仙楼喝两杯去。”
他走了两步,看林平之本要跟着,复又站住,不由奇怪,笑道:“你怎么了你?”
林平之说:“八师哥,这两天师兄们都气不过我对大师哥无情无义,背后说我是忘恩负义的小人,你没听到么,怎么还来找我喝酒?”
英白罗笑道:“谁爱说什么说什么去,咱俩不也挺好的么,你跟大师哥是你们俩的事,我可管不着。我就知道,咱们华山派这么多人,可是能被我拉着一起去喝两盅的,算来算去也只有你了。”
他们在醉仙楼喝酒,直到天黑,酒楼快要打烊,这才出来。路上便出了事。英白罗惨死在街头,林平之挣扎着奔回到福威镖局,刚撞开大门,便倒了下去。
林平之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身上冷一阵,热一阵。他失血过多,伤口又有些感染,几天来一直高烧不退。
他发着烧,有时候看到父亲母亲,有时候含含糊糊的说胡话,大多数时候却还是明白的,知道有医生来看过,听得见岳夫人的叹气,岳灵珊的哭哭啼啼。他甚至听见岳灵珊怒气冲冲的说,要找令狐冲讨个说法。他无力阻止,只能随着她去。
他总以为自己冒险留下来,是能查出些什么的,他以为就算有危险,至少也没这么快……他以为时时刻刻跟岳灵珊、跟英白罗他们在一起,自己就是安全的。英白罗是因为他死的,没有英白罗多了一句嘴,多拖住那人一时半刻,他绝对不会有命回来。他痛得喘不来气,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夜色渐深。
一会遍身冷汗的从噩梦中惊醒,一会又糊里糊涂的睡着。他俯卧着,枕头上都被冷汗打湿了。
昏天黑地之中,忽然仿佛听到有人急切的叫他:“师弟,师弟?”
即使恍惚中他也辨得出这是令狐冲的声音,心口处好像被什么重重地击了一下子,想赶快醒来,眼皮却像有千斤重,无论如何也睁不开,忽然又想到:“他又怎么会来?难道我还是在做梦?”
他的声音更加清晰了:“平弟,是我,求求你……你醒来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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