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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尧咨疑惑,道:“师姐,柳府在汴京有宅子?”
柳青瑶见他疑惑之色,道:“我父亲在汴京也是位列翰林,官职学士,怎么没有?”
陈尧咨顿时面色悔青,道:“早知如此,我还住什么驿馆,害得我整日的不自在,不是奉召,便是看书,毫无一点生趣。”
柳青瑶倒是奇了,道:“难道你不知晓?”
陈尧咨摇了摇头,道:“不知,恩师也未曾提及。”
柳青瑶听他垂头无奈,扑哧的笑了出来,道:“你啊,就是耍些小聪明,这次闹出笑话了吧。自己不多留个心眼,如何怪得了别人。”说罢,神色疑惑的道:“那日你与父亲畅饮,父亲不是与你讲过嘛,你怎生就没记住了。”
“哪日啊,”陈尧咨却是心中没有一丝记忆。
柳青瑶看了看他,道:“父亲为你送行,几人在荷亭饮酒,还是伯父扶着你回去的呢。”
陈尧咨猛然醒悟,心中悔恨不已。那日酒醉,只听得嗡嗡之声,没有听清说的什么,只知晓柳开在言,他不住的点头,恍如一飘而散。
见陈尧咨如此窘困模样,柳青瑶轻笑了起来,道:“你可是酒醉忘却了?”
陈尧咨讪讪的笑了起来,眼珠一转,含笑道:“李太白醉了,还跳到湖里捞月,何况是我?”说着亦是呵呵笑出声来。
柳青瑶,水亮的眸子闪光,瞪了他一眼,嗔道:“你就是没个正经,这次尝到苦头了吧。”说着,,又有些担忧起来,“你住在驿馆,可曾有不适?”
陈尧咨笑道:“也无甚不适,就是每日的无人,想着就想回家。”说到此,陈尧咨笑了,道:“师姐,没想你写的如此的好诗,我可是服了,想我也是写的一些小诗,但是未曾有过如此让人敬佩之诗。”
柳青瑶听得他此言,俏脸微红起来,见他如此的高谈阔论,心中羞涩不已,微微的低着螓首,却是不与他说话了,任他的胡说八道。
陈尧咨说道起劲之处,突然觉得没了声音,转身一看,却见柳青瑶不语,神色似是羞赧,才知自己这说的太过火了,便轻轻的笑了,从随身拿出那粉笺,看了起来。
柳青瑶见他从身上变拿出,心中甚是甜蜜,轻轻移着莲步,轻声细语的问道:“你一直,便放在身上吗?”
陈尧咨笑了,道:“实伯给我的时候,我就一直放在身上,从未离开过。”
柳青瑶心中欢喜,微微低着螓首道:“我又未曾做什么,你就拿着那粉笺,真是笨透了。”
陈尧咨笑了笑,轻轻似地握着柳青瑶的纤纤玉手,丝巾滑过,香气宜人,笑道:“可是我知晓,看着这粉笺,就看着了师姐。”
两人心中欢喜,嬉笑不断,飞燕草绕虞美人,玉兰绽放郁金香。
柳开今日甚是欣喜,柳府开得家宴,也是把盏言欢,柳夫人喜悦,自是亲自下厨做得几个小菜,其乐融融。正是兴致之处,却是见得府外传来大声,一人唱名起来,道:“圣旨到,南部县令柳开接旨。”
众人听得,皆是惊慌起来,只见此时,院子里已是来人匆匆,两军护佑,其中一执事太监已经走来,手中恭敬地举着黄娟而来。
柳开、陈尧咨一行人,匆忙的走出门外,又命家仆焚香摆案,匆匆忙忙,团团转转,一时之间,原本清闲热闹之境,一扫全无。待摆好香案,那执事便拿出圣旨,缓缓张开,便宣读圣旨。
柳府之人,忙下跪接旨,只听那执事声起,道:“朕膺昊天之眷命,诏曰:南部县令柳开,外放而不亵职,为政有德,体恤民情,治理有方,朕闻仓禀殷实之户,显于四方;钟鸣鼎食之家,不可胜计。其在西蜀王贼叛乱,安抚流民,实乃中正耿直,朕闻之甚慰,特复其翰林学士承旨、太子宾客之职,钦此。”
柳开闻此,顿时欣喜,高声道:“臣谢皇恩浩荡。”说罢,领旨而起。
这执事笑道:“恭喜柳大人,此乃佳日,大人再得以出入朝堂,实乃可喜可贺之事。柳大人,这正是皇恩浩荡,大人圣眷正浓啊。”
柳开笑了笑,道:“秦总管严重了,劳烦秦总管亲自宣旨。”
这执事原是秦翰,其洋洋笑道:“这张总管出使党项,官家便让咱家走一遭了。”说完又看了看,奇异道:“这不是陈公子,今日可真巧了,咱们又见面。”
陈尧咨拱了拱手,笑道:“秦总管有礼,在下正在恩师指导学问。恰逢秦总管至此,真是有幸。”其实他进什么学,就是与柳开说了几句,便与柳青瑶一个半天的你侬我侬,真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