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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贼虽然穷凶极恶,可是却缺少正规的训练,所以不成气候,大王只须派十万精兵,三日内必可将城池夺回。”景非暮说。
景非鸾认真的听著,眼底却暗涌波动,他又问:“既然如此,依四皇兄所见,谁可当任这个统帅带兵前去围剿?”
满堂大臣窃窃私语,却无一人有好提议,景非鸾的脸色是越来越黑。
“大王,臣虽然不才,但却去过连城,对那里的地形极为熟悉,为此,臣愿意担这个重任,为大王清剿土匪,还我炎国安宁。”景非暮说。
占领了城池的山贼是锐气正盛,既然有人不怕死敢一马当先,其他大臣立刻纷纷为景非暮请旨,一致赞成由他挂帅出征。
看见大臣们难得如此同心,景非鸾笑了笑,那邪气的笑容挂在脸上,让新上任的臣子闪了神,旧的臣子却白了脸。
“四皇兄之前受奸臣所害,颠沛流离,如今刚回朝两个月,孤来没来得及好好叙叙兄弟之情,怎麽能那麽快和皇兄分离?”景非鸾不急不徐地说,见有些大臣还想请奏,他又说道:“四皇兄乃孤的亲兄弟,且不说身份尊贵,只为了对付区区的山贼乱寇,堂堂一王爷怎能以身犯险,如此说来国威何在?”
“孤意已决,此事容後再议。”景非鸾站起来,看也不看朝下的大臣们一眼,便拂袖而去。
任性,狂妄,娇纵,这个五年如一日的君王,让所有大臣不得不摇首叹息。相比之下,四王爷愁眉苦脸,一心忧国忧民的模样,倒博得了不少好感。
只叹,国难当头,有贤臣却无明君。
因为救驾有功并且负伤,颜傅被恩准放十天假期,可是到了第八天,在他府里实在是熬不下去了,只因为每一天,都会收到宫里送来的赏赐。
第五天,太监端著个紫砂盅,揭开盖,盅里的炖汤还冒著热气。
“这是用百年人参炖的鸡汤,殿下有旨,要奴才看著太傅喝完才能回宫,否则奴才将会人头落地。”太监双手奉上炖汤说。
第六天,是一盒名叫碧玉膏的药,据说是能生肌消疤,也要太监亲手抹上去才能回宫复命。
第七天,是一幅画,画卷上是一名依靠在太师椅上的男子,媚眼如丝地将手指含在嘴中,长长的青丝随意从耳後垂下,半褪去的衣衫下,发尾刚好遮住了胸前一片春光。
“奉大王命令,奴才要将此画挂在大人的睡房中,方能回去复命,否则罪诛九族。”四个太监齐声说。
颜傅的脸换了好几种颜色,站在一旁的柳意意更是脚步不稳,纤细的身子摇摇欲坠。太监们见此情景,立刻齐刷刷地跪了下去,边叩头边求太傅大发慈悲,救一救他们九族的性命。
於是第八清晨,他便匆匆进宫,凭著景非鸾之前赐的令牌,一路无阻的来到养和殿外,他打算无论如何都要把官辞了。夜里下过一场大雨,地上还没干透,曙光刚穿过云层,琉璃瓦屋檐上的水珠折射著耀眼的金辉。
“大胆!这里是大王的寝殿,容不得你擅自闯入!”炎毅堵在殿门,一身黑衣抱著剑怒瞪著他。
颜傅扬起手里的金色令牌:“殿下赐我炎王令,见令牌如见殿下,你敢挡驾?”
看著他手中的令牌,炎毅口气缓和了些,却依旧不肯让步:“殿下还在休息,你有事过了中午再来。”
“我现在就要见殿下!”颜傅上前一步道。
炎毅也迎身上前,手中的剑已出鞘一半,意味著他再敢前进,便立刻拔刀相向。颜傅早憋了一肚子怨气,想起妻子昨夜躲在庭院的亭子里独自哭泣的声音,他痛到心都快拧成一团却不敢上前安慰,只因为无颜面对她。
两人正僵持著,谁也不肯退後一步,此时殿里却传来了声音。
“是先生吗?”仿佛没睡醒,景非鸾的声音有点沙哑,带著慵懒的味道:“先生先回府吧,孤身体微恙,不想让任何人打扰。”
既然景非鸾已经把话说得明白,加上炎毅仍瞪著他,如果硬闯进去便是犯上之罪,他只能不甘地告退。
见到颜傅已经走出视线,炎毅才转身进入殿内,他轻轻揭起红色的轻纱,景非鸾那张失去血色而苍白的脸蛋便现了出来。这副孱弱的模样让他心一紧,连忙拿起柜子上的药酒,倒在他膝盖上的关节处轻轻揉搓。
“嗯……”景非鸾嘤咛一声,便又睡了过去。
炎毅知道,他昨夜应该又是一宿没合眼,十二岁的那一年,景非鸾偷学武功被发觉後,脚下这双膝盖骨便被用锤子敲裂过。虽然医好後还能行走,但别说练武,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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