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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他有点惊讶的问炎毅,看清了他惊慌失措的表情後连忙问:“殿下怎麽了?”
没想到炎毅见到他後眼睛几乎发亮,一把拽起人就往回跑,一会儿已经来到养和殿门外,颜傅还没明白发生什麽事,就被他一把推了进去。
红色的帘缦一幅幅的挂著,隐约看到床边有个人影,倏地,一个香庐迎面而来,差一点儿就把他砸到。
“滚!”景非鸾歇斯底里的吼声传来:“听到了没!都给孤滚出去!孤谁也不要!都滚得远远的!”
颜傅怔了怔,不明白景非鸾为何会发如此大的火,从来即使再生气,也都是阴冷的笑著,为什麽这次会如此激动。
“快滚!再不滚孤诛你们九族!孤已经说过了,无论是男人女人都不要!孤只要他,只要颜傅…孤只想要他……”见到帘子後的人还不动,景非鸾骂得更凶狠了,可话到了最後,竟变成细细的哽咽。
颜傅心里头又一阵发疼,喉头酸溜溜的。
他上前揭开帘子,看见景非鸾靠在床上,眼光氤氲,发丝散乱,有几缕粘著脸颊,中衣开著,看得见雪白的脖子,两根纤细的锁骨随著急促呼吸起伏。他的手攥著深红色的丝绸床单,上头绣的繁花也被他攥得扭曲,他手抬起来,却不知要抓向哪里,落下,还是攥著床单绞。
虽然炎毅没有向他说明情况,但是一看便知,是药力令到景非鸾变得如此暴躁。他难受得在床上徒劳挣扎,撕扯著床被,唇瓣也已经被咬破,恐怕再继续下去会被药力折磨至死。
看清了是颜傅站在帘子旁,景非鸾便不动了,他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哆嗦的手在床上摸索著,终於,找到了一个小小的瓷瓶。可是因为颤抖的关系,瓶子里的药丸洒了满床,他立刻丢开手里的瓶子,在被单上胡乱的抓拿著。
“颜傅…别以为孤非你不可!”终於,景非鸾抓到了满手的药丸,自言自语地道:“不就是和女人做吗?有什麽大不了的?把她们都叫进来,孤就现在就做给你看!”
颜傅冲上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那些差一点进入景非鸾口里的药丸再次洒了一床。
“殿下,够了!。”颜傅哀伤的看著他。
他的眼睛像水,柔柔的将他渗透,他的手掌似火,仿佛能穿过他的皮囊,让那热力直触骨骼。景非鸾不懂,为何这个人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轻易的让他溃如散沙,再也无法摆出强硬的姿态。
“真的够了,臣知道,你已经很努力了……”颜傅捧起他的脸,怜惜的轻抚唇上的伤口。
当颜傅的手,轻轻地放在他肩上,慢慢搂住他时,景非鸾终於无法再做任何抵抗。他的身子滚烫,眼神迷离,抓著颜傅的衣服,只知在他身上胡乱磨蹭,连中衣也挣开了,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膛。
接下来,是一整夜的缠绵,景非鸾像个索求无度的孩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攀上去,紧紧勾住他的颈,仿佛恨不得将他拖下地狱。颜傅一次次的给予,甚至将自己推至堕落的地步,他毫无怨言,纯粹的只想让彼此解脱。
红色的大床一片狼籍,衣衫零落得到处都是,汗水混杂著特殊的味道,弥漫在寝宫内,春色无边。带著哭腔的呻吟,急促的喘气声,交织成原始的旋律,澎湃激烈得犹如末日。
无法停止,他们像被关在笼子里的困兽,无法看得见希望和明天。只有纠缠,惟有纠缠,才能感觉到自己是活著的。
原来,当快感到达无法承受的颠峰时,竟是那麽像死亡。
日升,月落,天际泛白之时,颜傅拖著疲惫不堪的步伐走出养和殿。刚踏下台阶,一把凌厉的青锋便横在颈上,毫无防备的他只能看著持剑的炎毅。
“如果你再让殿下伤心,我会亲手杀了你。”炎毅警告著。
见他恍恍惚惚的神态,炎毅一把揪起他的衣襟,痛心地道:“狼心狗肺的东西!你给我听清楚,再有下一次,我一定会将你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不是黑的!”
颜傅苦笑了下,扯开了他的手,继续向前走去。他毫不在意迎上剑锋的举动,逼得炎毅不得不收回了剑,只能站在台阶上愤恨地咬著牙,看著他越走越远。
颜傅什麽都可以答应,可惟独这件事,偏偏只有这件事,他无法做到,所以,也无法承诺他什麽。
第二十章(结局)
炎国嘉元六年四月。
景非暮正式发兵,炎国迎来史上最大一场的内战,由於他仁德兼备勤政爱民的口碑已早在民间流传。於是,大战连连告捷,不少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