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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锁木,连不肯在言语上退让半步的小楼都很吃惊。
眼前的女吸血鬼极为可怕,居然用“感觉”就知道还有五个奉命前来巡捕“黑影”的猎命师在两条街之外的地方等待三人前去集合,这简直是灵猫感应的范围,甚至更为精准。
“你几岁了?应该活了两百年了吧?”小楼的拳头盯着阿不思,她的身上一定也有着什么……可怕的生命能量支撑着。
“真没社会常识,小姐的年龄当然是秘密呢。”阿不思说。
然后消失。
小楼大吃一惊,直觉往左一躲,撞上满是涂鸦的墙壁。
焦黑的左手在半空中旋转着,血水飞溅。
锁木大喝一声:“快跑!”钢臂朝倏忽即逝的红影连续击出十拳,企图封住阿不思的身形。
眼睛一黑,锁木轰然跪倒。
他特别锻炼过的颈子比真正的钢筋还要坚硬,此时一记简洁明快的手刀却让他几乎丧失意识。
但阿不思停下了近乎行刑的动作。
书恩剧烈喘息,被眼前突如其来的状况震慑住。
一个身着黑色燕尾服的高瘦男子凝立于书恩与阿不思之间。
阿不思皱了皱眉头,将距离锁木天灵盖只有半个指甲的手刀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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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尾服男子的表情很严肃,但并没有不悦或任何严肃之外的负面情绪。
他的介入让这场屠杀的画面戛然而止,好像电影正放到最高潮、录放影机却突然坏掉时的定格跳动画面。
阿不思打量着燕尾服男子。
那男子容貌极为平庸,原本没有丝毫特殊之处,但奇特的地方就是这一点,男子的脸完全没有任何一个微弱的特色让人能够记忆,平庸到令人百思不解的地步。
如果他每天跟你搭同一班电车、又与你天天并桌吃拉面、又与你天天单独在电梯里搭20层楼,你还是会视他如陌生的空气。存在感薄弱。
如果你仔细盯着他的脸一分钟,你也许会说他大概才二十来岁;如果你用力盯着他的脸三分钟,你或许会推翻刚刚所说的,猜他约莫四十出头;若你能够耐着性子端详他的脸五分钟,你会错乱得不知道应该猜他50岁了,还是三十刚出头。
这样平庸到无法被人记忆的家伙,必须找出一个让人不得不记得的方法。
要不是穿上这身绝不适合走在大街上的旧式燕尾服,这男子要令阿不思在关键时刻收住杀手,还真办不到。
“城市管理人,这件事你也想插手吗?”阿不思整理着衣服,脸色平静。
与之前的笑脸迎人、刚刚的暴起杀人相比,这时候的阿不思显得庄重许多。
那名被阿不思称作城市管理人的燕尾服男子默默看着紧靠墙壁的小楼、试着爬起的锁木,以及几乎要崩溃的书恩。弯腰,捡起摔落在地上的断手。
“很抱歉,这次你就拿这只手回去交差吧。”城市管理人的语气中没有命令,却也没有丝毫歉意。但要说他语气里不带情感,却又绝不是这么回事。
阿不思没有反对,接过了焦黑的断手。
她总是在想,为何城市管理人好像无所不在的管家婆,该出现时就会出现。而这次他突然插手前,她却没有感觉到任何人以高速接近。真是奇哉怪也。
小楼当然不敢有任何意见,事实上在逃出医院之前,他就已经作好失去这条手臂的心理准备。
而“城市管理人”的名号,他以前也曾听几名过世的前辈提过一二,但他暗自出入东京多次,这时才碰上了面。
“多谢。”锁木勉强说出口,慢慢站了起来。
城市管理人没有反应,站在众人中间。
角色犹如穿着燕尾服出巡的法官,严肃的仲裁者。
“你们已经迟到了,其他人就要出来找你们了,快去集合的地点。”城市管理人对着锁木说:“听着,我会对你们的任务给予适当的尊重,但不要给这座城市多添麻烦,造成居民不必要的困扰。阿不思,你也是。”
“你是说他们的任务对城市来说是好事?”阿不思既然无法从锁木等人的口中得到答案,于是干脆询问行踪飘忽不定的城市管理人:“而我的任务反而会妨碍到他们?那我以后岂不要拿个塑料袋,捡些手手脚脚的回去报账。”
城市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