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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刀在手,看了一眼,不经意地顺手一按卡簧,向外一抽,只见一片银芒冲霄而起,耀得双目一眩。
“啊!银鳞夺魄刀!银鳞夺魄刀!”
“史大侠的银鳞夺魄刀!”
史威一震,暗叫了一声:“惭愧!”
挽了一个刀花,刀交左手,右手横掌当胸,行了一个抱刀之礼,向史莒谢道:“多谢!
多谢!“
史莒脸上现出一种神秘的笑容,退回坐下。
北剑程中和见了史威那种抱刀的手法,不由皱了一下剑眉。
敢情,史威完全做错了,他做的只是一般的江湖人抱刀行礼之式,那不是“银鳞夺魄刀”的敬礼之法。
原来,南刀敬礼之法乃是右手抱刀,一只左手一按刀背而已。
不过北剑程中和马上又有一种原谅他的想法:“这也难怪这孩子,烈弟离家之时他尚未出生,史弟妹又悲伤过度,原已准备隐世不出,自是无心教导他了。”
只有铁胆金钩闻一凡脸上掠过一抹冷笑,碰了西令罗骥一下。
西令罗骥轻声一叹,道:“但愿程老弟不是有心之失!”
这时,各人的反应不同,也有看出史威误失之人,只因心无成见,差不多都像北剑程中和一样,原谅了他的年轻了。
总之,欢呼之声,盖过了一切。
史威一领手中“银鳞夺魄刀”,便要还刀入鞘,忽听人群之中有人轻轻喝了一声:“且慢!”
喝声虽轻,却毫不为嘈杂喧哗的闹声所掩,传入人们耳中仍是清晰无比,有如附耳而谈。
史威微感意外地一缩手,抱刀如旧,一双棱芒星眸,却电闪般向人群之中搜去。
在大厅进门处尽头,也就是最最不足道的席次位置之后,这时挤出一人。
远远望去,只见那人长得身材矮小,和西令罗骥差不多,但是他的一颗头却比西令罗骥的头大了一倍不止。颔下白髯飘飘,长过腰际,看年纪,怕不有七八十岁了。
长相显然不算太坏,偏又穿着一件比他身材长了四五寸的儒衫,拖拖拉拉,不仅没有半点斯文气,反而更见俗不可耐。
史威眉头刚自皱得一皱,不觉眼前一花,那俗不可耐之人,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好快的身法,瞧得北剑程中和都不禁暗暗吃一惊,不知来人用心何在,暗中摆了一摆手,便已有人传话下去,提防警戒。
史威见这人身法快疾无伦,刚换上一副笑脸,已见对方伸手指着他的鼻子,哼哼哈哈地道:“你的父亲是谁?”
谁不知他是南刀史烈的儿子,他的父亲当然就是南刀史烈,何用问得?
史威忍住了,呵着腰道:“晚生姓史名威,先父单名一个‘烈’字。”
那老人颠三倒四地又问道:“你娃姓就是史烈的儿子?”
史威不错,仍然没有牌气,只是语气略为提高了一点,道:“晚辈正是!”
那白胡子老人伸手指着那刀鞘道:“拿来老夫看看!”
史威微一犹豫,只听耳边响起北剑程中和的话声,道:“给他,没有关系。”
史威应了声:“是!”双手把那刀鞘送了过去。
那白胡子子老人在腰中摸了半天,摸出一把匕首,在刀鞘之内拨弄了两三下,挑出一层薄薄的的内鞘。
这内鞘一出,史宫心中一动,一双眼睛睁得比谁都大了。
果然,那老人倒转刀鞘,甩了几甩,甩出一束绢卷,仰手抓到手。
这时,史莒已是全身皆软,双手紧紧地按在桌面上,便欲奋身而起,不顾一切地去夺取那束绢卷。
一条手臂轻轻落到史莒肩上,史莒回头望去,只见西令罗骥一脸肃穆的站在他身边。向他传音道:“孩子,不可鲁莽,有‘黄山四皓’在座,不要说你,就是我也不成。”
史莒颤声道:“我的希望完……”
西令罗骥手掌一按道:“小不忍,则乱大谋,除了‘忍’字外,只有误事。”
这时,那白胡子老人已迅快地检视了那绢卷一眼,忽然,向史威道:“娃娃,你猜不猜得出老夫手中这卷绢是什么东西?”
史威聪明地道:“自然是武功秘籍了。”
白胡子老人含笑道:“你想不想要这武功秘籍?”
史威朗朗大笑,道:“这句话该晚辈问老前辈才是!”
白胡子老人一怔,道:“此话怎讲?”
史威道:“老前辈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