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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因为刚才跌倒时她下意识地用手撑地,造成她的手掌摩擦红肿,并渗出一些血丝。
“呜……呜……”卫雨棠眼泪鼻涕布满小脸,又可怜兮兮地往齐天佑离去的方向看一眼,才点点头,一路在邵紫宣不断的安慰下,哭着回家。
* * * 男孩们练球的空地上,齐天佑奋力地挥着球拍,蹙起的眉头从没有舒展过,不仅是与他练球的对手已经被操得气喘吁吁,甚至连与他双打的伙伴都开始吃不消。
齐天佑咬着唇,眼神专注地盯着小小的白色羽毛球,可是脑海中却不断浮现他推倒卫雨棠的那一幕,胸口那股难以言喻的内疚,并未因用力的挥拍而稍稍减缓,反而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该死!他跳起来,挥出雷霆万钧的一记杀球。
是那小鬼自找的!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要不是她一直烦他,他也不会推她,而且,谁知道他轻轻一推,她就会跌倒!
可是一想到刚才她圆圆眸中的错愕与惊吓,沉重的罪恶感又排山倒海地袭来。
可恶!可恶!齐天佑突然把手上的球拍丢到地上,其他的人停下动作看着他,羽毛球掉落地面。
“你们回家吧!我今天不想练了!”好半晌,齐天佑捡起球拍,往放在一旁的书包走去,暴躁又不耐地说。
男孩们见到头头发威,哪还敢有什么意见,也纷纷拾起书包,乖乖解散回家。
当其他人都走了以后,齐天佑背起书包,考虑一下之后,往公园的方向走去。
此时天色已经颇暗,公园里也只剩下五、六个小朋友在玩,他经过公园时刻意慢下脚步,黑眸往公园搜寻一圈。
没有看见卫雨棠的身影。
一阵失落夹杂着松懈感浮上心头,没看见她也好,否则,那一句对不起,他也不一定说得出口。
他独自往回家的方向走,心里比往常更加沉闷抑郁。
自从那天之后,齐天佑便一直刻意地躲开卫雨棠,他宁可绕一大圈,也不再经过公园,而卫雨棠家所开的面店附近,也是他不再涉足的地方。如果他远远地看见卫雨棠,一定很快地在她看见他前转头离开。
纵使如此,他还是一直对她感到内疚,卫雨棠仍是躲在他心底的某个地方。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卫雨棠早已淡忘“棒棒糖事件”,在父母的爱心呵护下长成亭亭玉立的美丽少女。
她活泼直率的个性让她交了许多好朋友,村子里也有不少小伙子偷偷喜欢她。
在那些爱慕的视线之中,有一对炽热又踌躇的目光,会趁着卫雨棠没注意时小心翼翼地停留在她身上,然后在她发觉之前迅速地调开。
那是齐天佑。虽然,他一点也不明白,为何身边有那么多主动向他示好的女生,但他的视线却只停在卫雨棠身上。
在他考上顶尖大学的电机系,要离开村子到外地念大学的前一天,他在卫雨棠家附近徘徊了一整个晚上,好几次,他的手都已经要触碰到她家的门铃,但最后还是缩了回来。
直到屋内的灯光暗下,银色的月光如水般洒在齐天佑挺拔的身躯上,他才拖着寂寞的背影转身离开。
梗在他喉间多年的道歉,始终没有说出口。
* * *
年少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一个学期过去,新的一个学期又来,来去之间,不知不觉中,卫雨棠上了高中,开始离家求学的生涯。
她家的面摊生意日益兴隆,家里的负债也即将全部还清,她父亲在附近城市找到一个薪水不错的工作,他们决定再存一些积蓄之后,便搬回原本居住的城市。
距离兴玉村最近的火车站里,卫雨棠背着背包,拎着一个提袋,随着人群从火车踏上月台。现在是寒假,每次一放假,她一定贴心地回家陪父母,也顺便帮忙面摊的工作。
“雨棠!雨棠!”一声呼唤吸引她的注意力,卫雨棠转头往声音的方向望去。
果然,看见邵紫宣在火车站门口拼命跟她招手。她先前就跟卫雨棠约好要来接她。 卫雨棠绽开笑容,朝好友的方向走去。
她们两人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不过长大后性格却是截然不同,连外型也有很大差异。
卫雨棠性格爽朗活泼,充满正义感,削得短短的发丝随兴地贴在小巧的瓜子脸上,清丽中带着几分英气。而邵紫宣却温柔细腻,长发披肩,一举一动都很女性化。
她和邵紫宜一个十六岁、一个十七岁,正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对于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