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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耳边一阵风过,是男人掀了喜被起身,“好了,外面监视的人已经走了,我也该回去了。 ”
回去?!
略略怔忡间,男人已经轻盈越过她下了床,拾起袍子一件一件穿在身上。
蔚景躺在那里没有动,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看着他动作优雅利索地穿好喜袍,看着他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
“凌澜。”
她终究还是喊了出来。
男人脚步一顿,回头,她缓缓坐起身。
她想问的是,他说回去,是回到他和锦溪的洞房去是吗?
只不过,话到嘴边,变了样。
“夜逐寒呢?在锦溪那里吗?”
男人怔了怔,似乎不意她问这个,点了点头道:“是!幸亏今夜他醉得不轻,我才有机会也装醉,让管家扶错房间,不然,就算我有心帮你,也无能为力。”
“那你现在是要去将他换过来是吗?”
“嗯,趁他还未醒。”
“可刚才那帮人洞房闹成那样,等夜逐寒醒了,不可能不知道,到时,他不就知道你是装醉。”
“没事,夜逐寒最疼爱也最相信他这个弟弟,我自有办法骗过他。”男人说得云淡风轻。
见他如此,蔚景便也不再多问。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只着一件单衣,蔚景忽然觉得有些冷,便拉了被褥,复又躺了下去。
她听到“吱呀”一声细响,门开的声音,接着又“吱呀”一声被关上。
可是,脚步声却并不是离开,而是折了回来。
她一怔,还未及抬头望去,一袭火红入眼,男人已经站在了她的床前。
“让我看看你的手。”
男人背对着烛光而站,光影偏逆,看不到他眸中神色,只感觉到他颀长的影子将自己沉沉笼罩。
蔚景就躺在那一团暗黑里没有动。
男人直接弯腰掀了薄被,将她的手臂拿出来,轻轻解开她裹在掌心上的绢子,在看到那一片血肉模糊时,男人眸光微微一敛。
“摔一跤能将自己摔成这样,还真非一般人能做到的。”自里衣的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拧开,将里面的药粉轻轻洒在她的掌心上,男人略带揶揄的声音响起。
一阵强烈的蛰痛传来,蔚景痛“嘶”了一声,心中不禁微微恼了。
她还不是看到锦弦说要找他,替他着急,慌乱之中想起锦溪晕血,才故意摔的那么一跤,为了出血,她冒着触怒天子的危险,将玉如意摔了,她顾不上疼痛,死死地拽着碎屑尖锐的棱角不放。
她替他争取脱身的机会,他却反过来这样说她?
“我是为谁才摔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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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即将有个小高。潮,孩纸们莫急哈~
【060】以后这种事情少做
“我是为谁才摔成这样?”
男人似是被她气恼的样子愉悦到了,并未回答她,而是低低一笑,:“你那时的反应倒是迅速。 ”
蔚景怔了怔,这话褒贬不明,略一想便也回之以轻嗤,“那也不及你的反应迅速,当时锦弦说锦溪晕血,快扶下去平卧一下,话还没说完吧,你抱起锦溪就不见了人影,那快如闪电的速度也非一般人能做到的。”
男人又是不以为然地勾了勾唇,自袖中抽了自己干净的锦帕将她上好药的掌心裹上,抬眸瞥了她一眼:“这不是反应迅速,这叫默契,你摔得那么狼狈,我再不积极配合,岂不是对不起你?”
“哈,”蔚景一时想笑,好一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男人!
“敢情是我自作多情?”
蔚景挑眉看着男人,见男人低了眼睫、神情专注,便也循着他的眸光望过去,就看到他修长的手指灵活地将锦巾的尽头打上一个活结。
许久的沉默之后,男人才轻启了薄唇。
“以后这种事情少做。”
平静的语气中蕴着一抹清冷,蔚景一怔,眸光从两人的手上离开,抬眸看向男人,只见男人面色冷峻,早已敛了唇边笑意。
“这药你留着,明晨再敷一次,莫要碰水,会很快痊愈。”
等蔚景望着枕边的小瓷瓶怔怔回过神,屋里早已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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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着薄被,蔚景竖着耳朵,细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凌澜说偷偷去将夜逐寒换回来,估摸着脚程应该快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