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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俩相依为命。后来她父亲结识了这几位伯伯叔叔,上这砺山来修炼德行。五人中,她父亲是众心所附,德望最高。所以只要父亲答应了,其他伯伯叔叔就没问题。想到这些,她沉浸在幸福中。而且砺山玉镜的得来正是她的功劳,伯伯叔叔们赞扬都来不及呢。表哥混子头脑简单,只知道杀,好坏不分,又不安分。叫他留守降龙殿,他却常常下山去惹是生非,曾被山下桃林酒家利用,给砺山五路带来相当不好的影响,但他常常忘记了教训,仍不时做出蠢事来。今天对魏虎的处置,要依他,不又要犯下错误?本来她不想让混子呆在这里,一则她今天高兴,二则她要让混子见识见识这魏虎何其人也,于是混子今夜要住下来,她欣然答应了。
八 陡起风云
八 陡起风云
混子要留宿凤凰台这儿,这本是他常常梦寐以求的事,只是他很难如愿。因为他爱表妹,更怕表妹。他常常找点理由想在表妹这儿多待会儿,而遇上表妹高兴还可以,若表妹不高兴,他则不敢有一刻逗留。今天他就以防止魏虎逃跑为由而要求留在这里,并且也想整一整这魏虎的锐气。因为魏虎在山下的名气,他不是不知道。今天他到桃林酒家,所看到的一切,使他一看这小子就知道是魏虎。如果是无名小辈,还用得着表妹操心?早被丫环们如捻虫蚁一样拍熄了。他来表妹这里还有一件事,就是要讨点解药给不倒王解毒。于是转而笑问:“表妹,你给一点梅花迷针的解药与我好吗?”
“你要这干什么?”
“我有一个朋友要用。”
“什么朋友?是不倒王那伙人吧?”
“是的,而且就是不倒王。”
“不会的。”入静小姐想,她刺伤的是一个小个子的強盗,不是不倒王。
“是不倒王。”
“是不倒王也没有。活该!谁叫他干伤天害理的事。”混子无奈,只好罢了。
这入静表哥的突然到来,使境况发生了急剧的变化。使刚才还是温情脉脉的乐园变成了阴气森森的魔窟,听了她们表兄妹的一番对话,叫人毛骨悚然。入静刚才看似多情的少女,而现在看来竞如狰狞的艳妖。看来这儿不是多呆的地方,但又怎么走呢?魏虎这时如一头困兽,他知道这小姐的表哥一来,他的命运就急转直下,他如一只被猫抓住的老鼠,此刻只能被猫逗着玩,却不能逃脱猫的利爪,只得表示服服帖帖,以保性命,等待逃脱猫爪的时机。幸而小姐如今对他像对待老朋友一样,温和地对他说:“魏公子,那你只得暂受委屈,待明儿再说吧。”
临睡前,混子还要吃东西要洗嗽,兰香便使唤银屏丫环侍候混子,混子说:“既然抓到了耗子,你们就休息,叫那耗子来使唤。”他端坐养颐斋堂上,见魏虎端来饭菜,粗声道:“你这小子,服侍老子要尽心一点!拿水来,老子要净手。”魏虎端来一盆水。他慢悠悠地擦擦脸,洗洗手,看着眼前的饭菜,说:“饭菜凉了,去热一热。”魏虎只得端起饭菜出去,一会儿再送来,他又没好声气地说:“你要饿死老子怎么着?这长时间才来。”魏虎也不作声。
混子要魏虎给他洗脚更是尽找碴儿,一时说水凉,一时说水热,满嘴的恶言脏语。就是要激怒魏虎以抓住整治他的把柄。然而这小子软硬都吃,像一团破棉絮,任你捶搓揉压,他都是那个样子。还说他在山下是顶尖人物呢,简直就是个窝囊废。好吧,你今天就由我捉弄吧。到最后魏虎给他擦脚时,他竟“啪啪啪”把脏水溅了魏虎一头一脸。这下魏虎可就按捺不住了,一腔无名怒火迸发,当即双手提起他的双脚一甩,甩出几丈远,跌得他屁滚尿流,脸青鼻肿,四脚拉天。此时入静小姐和众丫环们看见,哈哈大笑起来。
“你…你…”混子躺在地上,一时还爬不起来,他恼羞成怒,气得说不出话来。
入静小姐说:“活该!谁叫你欺人太甚?自作自受!你该尝到这果子的味道了吧?”
混子大丢面子,这时已把怒气从魏虎转向入静了:“好哇!我被欺负,你竟护着贼人。看你明儿怎么说清理由。”说完,气冲冲地当夜出了门。
混子的母亲是老二的亲姐姐;那年一场重病没钱医治死去。临死前,把儿子混子托付给弟弟说:“老二,”他在家里也是老二,“我命苦,死了不足惜,活着还受罪。只是我儿可怜,他出世就不见老子,在娘肚子里老子就被官府抓去边疆修路,一去不见人回,现在又要没有娘了,靠谁呀?只有靠你呀!只有你一点儿亲热气儿。”老二听了;一阵心酸。他坐在姐姐床前,拉着姐姐的双手,泪如流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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