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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向,却把时间主要用在抚养后代上面,并极力保护自己的后代,在这些群体中,谋杀事件就象美国多数城市中一样频繁,它主要是由于通奸或争夺女人造成的。
儿童在很长时间内接受文化训练,在此期间,他们的活动动中心逐渐从母亲向成年人或同龄人转移,他们的游戏活动增强了生理技能但还没有提高生存本领,这种活动以一种相对无组织的粗糙的形式,模拟他们以后将要进入的成人角色。
在这些群体社会中,还有男女在劳动上的分工,只是在控制部落的某些重大职能上,男性的权力在女性之上,男性 主持会议和协商,决定部落的仪式,控制与邻近部落的交往。除这些之外,男女分工并不严格,比起大多数经济更为复杂的社会,这种部落里有着更多的男女平等,男性打猎,女性采集,两者之间常常有所交叉,只是在猎取大而凶猛的动物、追猎的路程很长时,女性才少有参加,狩猎的作用通常很重要,但在部落经济中并不总是主要部分,人类学家理查德·利在调查了 68个“狩猎-采集”部落社会后,发现他们的饮食中鲜肉类平均只占1/3左右。虽然如此,由于肉类含有丰富的、人所需要的蛋白质和脂肪,能取得这种食物的人往往享有威望。
在游荡于自然环境中的许多食肉动物里,原始人通常很少猎取体积大于人的动物,虽然他们追赶的许多动物都不大,一般是象鼠类、鸟类和蜥蝎这么大小的动物,但并不是就全然不追杀大型动物,海象、长颈鹿、羚羊、象也照样陷入猎手们设的陷阱之中,在手工制作的武器下丧生。哺乳动物中其他猎取体型大于自身的肉食动物只有狮、鬣狗、狼、非洲野狗。这些动物都有一种很高级的群体生活方式,一种突出的特征:齐心全力共同追歼猎物。集体追猎和进攻大型猎物,这两个特色无疑是相互关联的,猫科动物中只有狮子群居,它们集体追猎时收获比单独追猎多一倍以上。而且,集体追猎还能治服个大、性猛的猎物,包括长颈鹿、成年雄野牛,这两种动物是任何单个的狮子或别的动物所对付不了的,从生态上说,原始人极类似狮、狼、鬣狗,在灵长类中,除了黑猩猩偶有集体追猎外,只有这些原始民族在追赶大型猎物时才采用群攻。比起别的灵长类动物,他们在以下几方面更类似食肉的四足兽:他们一般都杀掉多余的猎物,储藏食物,把上等的食物用于喂养孩子;进行劳动分工,同类相食(食人肉);与敌对部落进行侵犯性争斗。从非洲、欧洲和亚洲许多古代旧址发掘出来的骨头和石器表明,这种生活方式持续了100万年甚至更长的时间,而且多数的民族只是在近几千年前才丢掉了这种生活习惯。这样,狩猎-采集民族生存中的自然选择压力,在人类遗传进化中持续了全过程的99%以上。
生态和行为之间这种明显的关联,帮助我们找到了一个关于人类社会行为的广为有效的理论。这个理论包括对已发现的化石的一系列连锁的重组复原,在时间上对狩猎-采集社会的追溯和推测,以及与别的目前存在的灵长类的比较,这个理论的核心是我在自己更早的一本书《社会生物学》中提到过的自动催化模式。这个术语源于化学,意思是:一种过程,随着由它创造的产物的数量的增加,它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过程越往后发展,速度越快。根据这一概念,最早的人或类人猿在以地面生活为主以后,就逐渐开始直立行走,他们的手解放出来了,能更方便地制造用具和工艺品。而随着工具的使用,人的智慧也发展起来。大脑的思维能力和使用工具的实践能力互相促进,整个以物质为基础的文化就随之前进了,这样,人类开始了双轨的进化过程:由自然选择决定的遗传进化发展了文化进化的能力,而文化又提高了那些最大限度地利用文化的人的遗传适应性。狩猎时的合作更完整严密,从而又刺激大脑的进化;大脑进化的结果又反过来使工具的制造和使用变得更为复杂和成熟,就这样,两者互为因果,反复循环。分享猎物和其他食物又促进了人的社会活动能力,丰富了他的经验。在现代的的“狩猎-采集”部落中,分享食物的时候,也往往就是开会谈判或协商重大事务的时候,理查德·利曾这样描绘了昆桑人:
在这些人的聚居点,各种活动都伴随着一片嗡嗡的谈话声。人们无休止地议论着采集、打猎、天气、食物分配、送礼以及流言蜚语。每个人都有说不完的话,常常,两个甚至三个人同时说话,使听者可以选择。即使是发生在最愉快的聚居处的谈话,也多半类似吵架。人们为许多问题争个不停:食物的分配、违反部落规定、没有及时还人情送礼……几乎所有的争论都带有训诫性。他们当中最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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