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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煊儿,煊儿!”花容博喘着粗气,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然后才迈着颤巍巍的步伐奔向房间。
“水,快拿水来!”花容博刚踏进屋子,便听到轩辕炽烈的声音,正巧这个时候花容龙晓端着一盆水急匆匆经过他身边,他便抢过了水盆,亲自递到轩辕炽烈手上。轩辕炽烈坐在床头,一见是他,动作陡然一顿,可又见花容博此时的注意力全在花容凌煊身上,便又继续帮花容凌煊擦着从七窍不断流出的黑血。这个时候,救人才是当务之急,轩辕炽烈本担心见到花容博会招致被驱赶,现在看来,这孝廉公怕是也顾不上他了。
想当初,自从因花容泠焰逃婚而收回了花容武的兵权,并强制召回花容智之后,花容博对轩辕炽烈甚至是整个轩辕皇室都产生了不满,可碍于君臣之分,花容博对他也还算有礼。可自从他娶了江慧儿之后,一切都变了,花容博心疼女儿,果断的将轩辕炽烈划入了绝情寡义见异思迁的公子哥儿行列,甚至扬言不许轩辕炽烈再出现在天应府。虽然对于这件事轩辕炽烈心中有苦难言,但自己时隔俩月便再娶是事实,虽然是花容泠焰逃婚在先,但他也心疼花容博那一份爱女之心,因此也没有多做追究。不过,他自那之后便没再明目张胆的进过天应府。这孝廉公的话可不是吓唬人的,他是真被驱赶过。也正因此,今日他见花容博,心中这才有些惧意。
轩辕炽烈一边帮花容凌煊擦着黑血,一边冷静的做着安排。当务之急,便是要请大夫。然而,因天应府下人很少,花容凌煊又把自己的丫鬟小厮遣去了府中别处帮忙,所以偌大个院子愣是没找到一个可以使唤的人,所有的事都需要这些少爷老爷们亲力亲为,而找大夫一事便交给了花容武。
花容龙晓追随父亲从小学医,医术虽称不上精湛,但也了解一些药理之事,于是暂时担当起了大夫,开始为花容凌煊施针止血。而一直趴在床边悲泣的花容泠焰此刻也被木扬邶风拉走,去找人帮忙的同时通知叶琳琅。
通过轩辕炽烈的安排,房间里已看不见慌乱和嘈杂,大家各司其事,已经有了目标。而现在,只剩花容博一人愣在房间里不知所措,看着花容龙晓和轩辕炽烈忙的满头大汗,他也很想为儿子做点什么。可现在的他六神无主,连手也不知道该怎么放,担忧和焦急同时侵蚀着他身为一家之主的坚韧和勇气,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崩溃了。正在这个时候,一个铜盆递到了他面前。
“打些热水!”轩辕炽烈的眼睛盯着床上的花容凌煊,头也不抬的吩咐道。花容博闻言,稍微一愣后便接过铜盆快步离开。轩辕炽烈望着那个焦急的背影,对花容博更是敬佩。他不仅是一位伟大的父亲,是一国之忠良,在人格上也是无可挑剔。他才不信花容博脑海中没有闪过要将他赶出去的念头,只是在这个特殊时刻,没有什么比儿子的安危更加重要。也正因此,即使面对一个自己扬言要驱赶的小辈的吩咐,他也没有反驳。因为他是一位父亲,床上躺着的是他的儿子——这就是如山父爱吧!
“为什么娘要这样做……”在叶琳琅平日刺绣所呆的绣楼上,花容泠焰语带哭腔的近乎自问。经历过大喊大叫大哭大闹之后的她此时早已精疲力竭,连哭都没有力气了。叶琳琅在得知花容凌煊出事之后立即带着丫鬟小厮赶了过去,而花容泠焰却因不便露面而被叶琳琅反锁在了房间里,与她一起的还有木扬邶风。她知道叶琳琅这样做是为了她好,皇家眼线繁多,天应府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眼中,在这个时候她要尽量少露面才能降低风险。这些道理,她都懂,可是,出事的是花容凌煊,是一直疼她护她的大哥啊!若是大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却为了偷生躲在这里,即使她日后能安然躲过这一劫,她也将永远逃不出良心的谴责。
“夫人是为你好,你知道的!”木扬邶风趴在窗边不知道在干什么,要不是窗户也紧闭着,她都会以为他是在看风景。
“我知道她是为我好,可是大哥……为什么大哥会变成这个样子?是中毒了吗?”花容泠焰有些抱怨的说着,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了花容凌煊的样子。当他们追上花容凌煊的时候,他已经因为虚弱无力而摔倒在了桥上。她从来就没想过,一向温文儒雅风度翩翩的大哥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衣衫杂乱不堪,俊美的脸也因正忍受着巨大的痛苦而扭曲着。而且,在他的脸上,有乌黑的血液从眼耳口鼻间源源不断的涌出来。若是有人不经意看上一眼,三魂定会丢掉气魄。也正如此,花容泠焰才会在见到他时吓得尖叫。
“中毒?”木扬邶风闻言,手上动作猛然一顿。“怎么会中毒呢?又是谁下的毒?”木扬邶风愣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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