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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还是活的。
米如雪往南国柔姿歌舞团的方向努努嘴:作家对这个也感兴趣?
我后脖梗子一阵发热:我属于林教头误入女澡堂。
米如雪笑了,她的牙齿很白,笑起来嘴角向上翘,仿佛是鼻子下嵌了一枚月亮。
我说要不我请你吃个饭。
米如雪说不行,刚买了鱼,我妈在家等着炖呢。
我说干脆找个水坑,把鱼放生了得了。
米如雪说好啊,那把你拾掇了给我妈炖。
县城里竟然还有如此伶牙俐齿的姑娘,我还以为她们婚前会统统把自己在伶牙俐齿方面的天赋储存下来,攒到中年爆发成泼妇骂街的武器呢。第二次见到米如雪,她给我第一次见的时候留下的印象发生很大变化。我们之间的距离感骤然减少,看来那些短信数据信息费并没有白白交给电信局,这样一想,心里宽慰许多。
米如雪说:你要是没事,跟我去做头发去吧。
我并不多想跟去做头发,但正如她说,确实没事。既然没事,干什么都一样。不过我也不是完全没事,至少还没有买菜。我对米如雪说我还要买菜呢,米如雪说她不是要现在去做头发,因为她也要把鱼先送回家,中午她要吃她妈炖的鱼,吃完鱼,再去做头发。我说那很好,中午吃完饭再联系。结果买完菜回到家,我就发短信给米如雪了,问她为什么不让男朋友陪她去。我知道这是个傻逼问题,但也不得不问,因为还牵扯着一个原则问题。
米如雪回复说她和男朋友吵架了。
通过这次做头发,我和米如雪能发展到什么程度实在无法预料,我是否能利用这个机会轻易的毙掉米如雪?尽管成功了也显得不光明磊落,但我还是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
中午吃完饭,我们约好在上午分手处见面。我没有骑自行车,步行半个小时过去,米如雪还没来。南国柔姿歌舞团的激情表演还在继续,但没有上午那么热闹,主要是观众数量减少了,黄金时段已经过去,演员的激情也下降了,台上只有两个姑娘还像上午一样做着同样的动作,可能还没来及吃午饭,屁股扭的僵硬、呆板,我跟着节奏打了一串饱嗝,心想:她们应该已经是饥肠辘辘了。
米如雪还是骑着她的踏板摩托车赶到约会地点。县城里很多姑娘都骑这种踏板摩托车,这些姑娘往往是家庭条件稍微好一点的,或者家庭条件并不是太好但出嫁了的。踏板摩托车做为一项能够说明问题的嫁妆,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后期县城沿袭的结婚风俗。米如雪还没有结婚,她家庭条件应该还可以,从两次接触和频繁短信中看出,她受过的家庭教育在县城应该是比较高的,父母应该是有文化的机关干部,有点可以受贿的小职权,但工作清闲,有足够的时间倾注在孩子身上。
米如雪让我骑摩托车带着她,我说不会。本来我即使没有参加国际锦标赛的驾驶技术,但带着米如雪肯定不成问题。我不愿骑,我希望坐在一个女孩子背后,这个姿势似乎有些色情,但透过她瘦削的肩,我随着摩托车缓缓移动的视线会变得平稳而温暖。就这样,我坐在米如雪的摩托车后面,穿过尘埃滚滚的马路。
米如雪去了一家门面装修精致的发廊。县城里的发廊有很多,也有很多貌似发廊但其实根本就不理发的场所,一到晚上就从里面透出粉红色的灯光。夏国强刚回县城的时候,就进过一次这样的发廊,一进门有个声音嘶哑的姑娘问他是不是干洗?干洗的话就去后面的小院子里,夏国强说我湿洗,姑娘说湿洗不洗!夏国强赶忙缩着脑袋夺门而出。
米如雪带我去的这家发廊不是那种“湿洗不洗”的地方,米如雪是这里的老顾客了,一进门,就有个染着金黄色头发的小伙子殷勤的招呼:雪姐,来了?
米如雪把摩托头盔往沙发一撂,我正准备往上坐,屁股险些被硌一下子。
小伙子是东北人,穿着一身皮衣,上面还有一些银白色的挂饰闪闪发亮,活像扑克牌里的黑桃J。黑桃J问:两个人都整头发?
我摆手:她整,我不整。
黑桃J说好,就叫米如雪去洗头了。这里的生意也一般,三个理发的位子上只坐了一个少妇,我在沙发上半坐半躺,从镜子里看到这个少妇头上顶着一只铁盔,只露一张胖脸,她也从镜子里往我这里看,我赶紧把视线转到一边。扎着小辫的理发师也是东北人,正和少妇谈论关于买彩票的话题,少妇说:我已经买了好几千块钱的彩票了,有几个号几乎每期都买,只有一次在家打麻将把这事忘了,结果第二天那几个号码中了头奖,三百万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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