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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了口口水,头垂得更低了。“可是……”
“明早还要赶路。”他背过身去,看也不愿再看她一眼。“你走吧。”
她可以感觉得到,他再度将自己关在那一扇她无法碰触的门后,不管她怎么用力拍门、努力叫喊,他都不会再轻易开启了。
泪水在眼眶刺痛着,刘惜秀心知再多的解释,也不能弥补她擅自隐瞒了他这么大的事,因为这是他的家啊!
她下意识地紧握住系在颈项间,那触手温润的小陶片,可是这亲娘遗物的陶片,今天却失去了一贯的抚慰力量。
没有用了,常君哥哥是再不会原谅她了。
刘惜秀闭上了眼,泪水再也忍不住滑落颊畔。
待她的脚步声消失后,刘常君这才转身望向她消失的方向,冰冷的黑眸中伤痛狂炽如焰。
他们搬到京郊的一处小村庄。
地点是刘惜秀选的,她想到刘夫人要静心养病,刘常君读书怕吵,所以便置了村府后方小山坡上的那间老房舍,前庭可以种种菜,所以便置了村庄后方小山坡上的那间老房舍,前庭可以种种菜,后院还能养养鸡鸭,多少自给自足。
虽说户部收回了宅子,可也看在是官属遗眷的份上,给了一笑安家银子,虽是不多,也算是雪中送炭了。
幸喜搬到这老房舍后,屋子不大,所以开支也少了很多,刘惜秀的绣活儿做得又快又好,每月倒也能挣得一两多银子,粗茶淡饭,生活也算能过了。
奶娘一如当初与她说好的,在官邸缴回户部的那一天,泪涟涟又依依不舍地和他们道别,和儿子媳妇回乡去了。
她知道奶娘的离开,对于刘常君来说又是另一次的打击,可是世道艰难,也不得不如此了。
乡试发榜,刘常君高中解元,如今已是举人身份,只待再静心读书苦熬上一年,明年三月参加京师春闱的会试,若又能幸运中了贡士,四月便可蒙皇上亲自举行殿试。
她由衷替他高兴,却为自己深深悲哀。
因为,自那日起,他再也不正眼看她一眼了。
可她不怨他的,怪只怪自己,是她亲手毁弃了他对她的信任,让他遭受被逼搬离家园、流落乡间的天大耻辱。
所以对于她自己造下的孽,她会心甘情愿受着的。
这天,刘惜秀用一篮子鸡蛋和邻家换了条鲜鱼,煮了一锅汤,一半留给刘常君,另外一半盛来给刘夫人补补身子。
“娘,来。”她小心翼翼地将烫手的汤碗端到刘夫人跟前,“我放了几片姜,这鱼汤不腥的,您多喝点儿。”
“咳咳!”刘夫人脸色苍白,对着她虚弱微笑,“我家秀儿手艺真好,煮什么都好吃,这些天来娘都快被你养成大胖子了。”
“只要娘喜欢,秀儿天天都做给您吃。”她舀起一匙鱼汤,送到刘夫人嘴边。
刘夫人张口喝了,却咳得几乎不能咽下去。“咳咳咳……”
“娘,慢点。”刘惜秀连忙拍着她的背,“咱们慢慢来,慢慢喝。”
“娘没事,不、不要紧的……”刘夫人呼吸好不容易稍微顺了些,叹气道:“唉,不知怎的今天有些嘴淡,喝不下了。”
“娘,再喝一口,再一口试试?”她哄诱道:“您这两天总吃得少,这怎么够滋养呢?”
“不了。”刘夫人摇摇头,“娘知道你孝顺,可这胸腹确实堵得慌,没什么胃口。”
“娘--”
“我来吧。”一个低沈嗓音突然响起。
她俩闻声齐刘抬头,难掩讶然地望着走进卧房的刘常君。
“常君哥哥,你不是在读书吗?”
刘惜秀首先回过神来,几乎是屏住了呼吸,贪恋地望着他。
好像已经许久没见着他了,每日用饭,他只命她送到房间便走,连停都不愿她稍停半步。
没想到今天,她竟然还能这样光明正大地看着他……
刘常君接过她手上那碗鱼汤,在娘亲床畔坐下,眸光温柔地望着母亲。“娘,孩儿喂您,您多喝点吧!”
“好,好。”刘夫人满脸疼爱宠惜之色,欢喜不已。“有儿子亲手喂,为娘的自然该多喝上几碗了。”
刘惜秀垂手侍立在一旁,喜悦又感伤地看着他们母子俩的互动。
幸亏有常君哥哥来,又是哄又是劝的,终于让娘把一整碗鱼汤都喝完。她忙斟了杯茶递到他手边,由他服侍着娘漱口。
看着他陪娘说说笑笑,刘惜秀心底满是感动,贴心地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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