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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碟包子置好,又取出三炷清香,一壶甜酒。
“娘,秀儿做了您爱吃的韭黄包子,您多吃点吧。”燃起了香,她闭上眼,诚心祝祷。“常君哥哥这些日子都很用心读书,虽说劳神了些,不过身子强健如常,请娘安心,他一切都好。”
在香炉里插好了香,她掏出手绢,细心地拭去墓碑上的尘灰,一脸温柔地和娘亲说话。
“娘,秀儿做的绣件销路不错,添补家用都够用,娘您只管放心,还有,那些鸡鸭都养得肥肥的,卖到镇上酒楼里又是一笔收入;我昨儿托了村里张家爷爷,帮我宰只鸡好给常君哥哥炖药补身,可是他不肯喝,又当着我的面把门关得严严实实。”她叹了一口气,早习惯了这样自说自话。“娘,常君哥哥还是不肯原谅我,这可怎么办呢?”
这半年来,常君哥哥对她越来越冷淡了,本就一天见了她都说不上一句话,现在更是连着几日几夜,就算在桌上坐着相对吃饭,他也能当作她根本不存在,视而不见地自顾自夹菜扒饭。
也许他终于记起他自己曾说过,都是因为收留了她这个刑克父母、带累亲人的扫把星,所以爹爹才会死。
他是不是也在害怕……以前是爹,现在是娘,那一个会是他吗?
她心口一痛,随即胆颤心寒了起来--会吗?
“不会的,常君哥哥有功名傍身,足见将来是要享富贵之人,他不会教我带心累的。”刘惜秀喃喃自语,拚命安慰自己,“何况我们没有喝交杯酒,我们也没行周公之礼,我们不是真的夫妻……”
可是她很害怕,不知道哪天他会开口叫她走。
也许最好的法子就是离开他,别再把不幸和灾祸带给他,可是她只要一想到永远再也见不到他,心就像被活生生一把扯了出来一样,痛得完全不能呼吸。
“娘,您说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她的额头靠在坚硬冰凉的墓碑上,疲惫地闭上眼,低声道,“我若是真为他好,就该离得他远远的,让他去娶房贤慧的媳妇儿,生几个大胖儿子……不管是不是能当得了官,做得了大事,可至少他是好好儿的,是幸福的。”
可……她就是做不到。
现在常君哥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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