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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映着蓝天白云。四周绿草如茵,无比辽阔,草丛中缀满五颜六色的花朵……
随行人员,听敖卢斡翻来覆去的磨叨,感到好笑。这回,他们可以远离敖卢斡,放心地跟在后面,肆无忌惮的谈天说地了。
现在,敖卢斡的白骆驼已经跋涉在张北地区很平坦的高原上,这种台地风貌,人称坝上。坝上与坝下,相对高度有五、六百米,大坝沿高原南缘东西千里横亘,历来是中原和大漠的天然分界线。坝上视野异常开阔,远山如淡淡的水墨画,显得十分遥远。
时近中午,敖卢斡终于眺望到远处平缓的丘陵下,有新月状的白亮亮的水面映入眼帘,敖卢斡禁不住惊喜得喊叫起来:“娘,我们终于到远方了!”
随行人员听得喊,都追赶上来,吆喝住敖卢斡的白骆驼。
敖卢斡愤怒地吵嚷:“你们为什么不让我和娘去远方?”
随行人员,边为他去掉绳索,边笑着说:“去什么远方,鸳鸯泊快到了,你就要见到父皇了。小心点,可别再摔下来。”
敖卢斡神情显得迷茫,是的,鸳鸯泊一弯汪洋水泽,并无雪山的影子。远处地面兀立着一片穹庐毡帐,敖卢斡马上就要见到父皇了,他感到无比的惆怅和失望。
驼队很快来到鸳鸯泊边,随行人员,陪同敖卢斡去向天祚帝交差。
当他们找到天祚帝的时候,天祚帝正同臣子们拿着弓箭,躲避在水草中,准备射猎水面上越来越靠近的一群大雁和野鸭子。
驼队的到来,惊起的大雁纷纷拍打着翅膀,飞离水面。随之,野鸭子倏的腾空而起,像一片乌云,在头顶折来踅去,到处都是禽鸟惊恐的叫声。
天祚帝手遮阳光,望着远去的禽鸟,直望得眼睛发酸,禽鸟由大变小,最后变成无数个小黑点,直到小黑点与蓝天融为一色。这才回过身来,一脸的不快,不知是对飞逝的禽鸟感到惋惜,还是对憔悴不堪的敖卢斡感到怜悯,天祚帝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随行人员,纷纷从骆驼上下来,叩拜皇上。
敖卢斡的白骆驼,早就前腿跪到地上,可敖卢斡迟迟不肯下来。
敖卢斡目光呆滞的对天祚帝说:“父皇,孩儿想带娘去远方。”
天祚帝满脸疑云地看着敖卢斡。
敖卢斡在父皇狐疑的目光中,双手死死抓住驼峰不放,他说:“那里有皑皑雪山,山腰长着蓊郁的森林。山下有个好大好大的湖泊,比鸳鸯泊要大得多,一百个鸳鸯泊也比不上它,无边无际,湖水澄澈碧蓝,倒映着蓝天白云,四周绿草如茵,无比开阔。草中缀满五颜六色的花朵,那里没有尔虞我诈,那里……”
天祚帝立刻现出不耐烦的样子,他说:“敖卢斡,你给我闭嘴!你娘她大逆不道,想谋立你当皇上,篡夺王位,难道你不知道吗?你还口口声声念颂她干什么,还不快给我滚下来!”
敖卢斡这才极不情愿的下了骆驼,白骆驼站起来,随驼队离开了。
敖卢斡叩拜在地说:“父皇,儿臣知道,娘是冤枉的。娘从来都是用儒家的思想教导孩儿,一向让孩儿恪守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之道。从来不曾有让我当太子的半句言辞,何谈皇上!构成娘和姨、姨夫谋立之罪的,纯属无中生有的诬陷,请父皇明查!”
天祚帝终于忍无可忍,怒不可遏的对敖卢斡吼道:“你赶快给我闭嘴,敖卢斡!亲笔供词,签字画押,人证物证,铁证如山,焉能有假?朕怜悯你,没有深究于你,已经够慈悲的了,可你竟敢说三道四!”
敖卢斡开始缄口不语,泪水从眼角纵情的流淌下来。
敖卢斡说:“父皇,儿臣有罪,请把我流放到远方吧!”
这回轮到天祚帝沉默了。
天祚帝实在不愿看到敖卢斡这种样子在眼面前晃来晃去。流放到远方未尝不是个解脱的好办法。他看敖卢斡,额头青一块,紫一块的沾着泥土。天祚帝用探询的目光,看着站在一边的萧奉先。
萧奉先知道皇上在征询他的意见,于是,进言道,皇上,这常言道,大智若愚,大奸若忠。臣以为,敖卢斡请流放远方,是别有用心。圣上一旦满足他的愿望,很容易另立山头,到那时,皇上即或想辖制,怕也鞭长莫及了。
“你……”敖卢斡手指萧奉先,竟气得说不出话来。
“哼!”天祚帝瞪了一眼敖卢斡,“枢密使所言极是。国难当头,倘再有不轨之臣,辽祚可真就要到尽头了。敖卢斡,今后,你休想再离开朕!”
敖卢斡唯唯称是的时候,有种乱箭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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