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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禹尝昼不暇食,夜不暇寝矣。方是时也,忧务故也。故禹与士民同务,故不自言其信,而信谕矣。故治天下,以信为之也。
汤曰:“学圣王之道者,譬其如日;静思而独居,譬其若火。夫人舍学圣王之道而静居独思,譬其若去日之明於庭,而就火之光於室也,然可以小见而不可以大知。”是故明君而君子,贵尚学道而贱下独思也。故诸君得贤而举之,得贤而与之,譬其若登山乎;得不肖而举之,得不肖而与之,譬其若下渊乎。故登山而望,其何不临而何不见?陵迟而入渊,其孰不陷溺?是以明君慎其举,而君子慎其与。然后,福可必归,灾可必去也。
汤曰:“药食尝於卑,然后至於贵;药言献於贵,然后闻於卑。”故药食尝於卑然后至於贵,教也;药言献於贵然后闻於卑,道也。故使人味食然后食者,其得味也多;若使人味言然后闻者,其得言也少。故以是明上之於言也,必自也听之,必自也择之,必自也聚之,必自也藏之,必自也行之。故道以数取之为明,以数行之为章,以数施之万姓为臧。是故求道者不以目而以心,取道者不以手而以耳,致道者以言,入道者以忠,积道者以信,树道者以人。故人主有欲治安之心而无治安之政者,虽欲治安显荣也,弗得矣。故治安不可以虚成也,显荣不可以虚得也。故明君敬士、察吏、爱民以参其极,非此者,则四美不附矣。
○修政语下
周文王问於粥子曰:“闻问君子将入其职,则其於民也何如?”粥子对曰:“唯。疑。请以上世之政诏於君王。政曰:君子将入其职,则其於民也,旭旭然如日之始出也。”周文王曰:“受命矣。”曰:“君子既入其职,则其於民也何若?”对曰:“君子既入其职,则其於民也,暯々然如日之正中。”周文王曰:“受命矣。”曰:“君子既去其职,则其於民也何若?”对曰:“君子既去其职,则其於民也,暗暗然如日之已入也。故君子将入而旭旭者,义先闻也;既入而暯々者,民保其福也;既去而暗暗者,民失其教也。”周文王曰:“受命矣。”
周武王问於粥子曰:“寡人愿守而必存,攻而必得,战而必胜,则吾为此奈何?”粥子曰:“唯。疑。攻守而战乎同器,而和与严其备也。故曰:和可以守而严可以守,而严不若和之固也。和可以攻而严可以攻,而严不若和之得也;和可以战而严可以战,而严不若和之胜也。则唯由和而可也。故诸侯发政施令,政平於人者,谓之文政矣;诸侯接士而使吏,礼恭於人者,谓之文礼矣;诸侯听狱断刑,仁於治,陈於行。其由此守而不存、攻而不得、战而不胜者,自古而至於今,自天地之辟也,未之尝闻也。今也,君王欲守而必存,攻而必得,战而必胜,则唯由此也为可也。”周武王曰:“受命矣。”
周武王问於王子旦曰:“敢问治有必成而战有必胜乎?攻有必得而守有必存乎?”王子旦对曰:“有。政曰:诸侯政平於内而威於外矣,君子行修於身而信於舆人矣。治民民治而荣於名矣。故诸侯凡有治心者,必修之以道而与之以敬,然后能以成也;凡有战心者,必修之以政而兴之以义,然后能以胜也;凡有攻心者,必结之以约而谕之以信,然后能以得也;凡有守心者,必固之以和而谕之以爱,然后能有存也。”周武王曰:“受命矣。”师尚父曰:“吾闻之於政也,曰:天下圹々,一人有之;万民藂丛,一人理之。故天下者,非一家之有也,有道者之有也。故夫天下者,唯有道者理之,唯有道者纪之,唯有道者使之,唯有道者宜处而久之。故夫天下者,难得而易失也,难常而易忘也。故守天下者,非以道则弗得而长也。故夫道者,万世之宝也。”周武王曰:“受命矣。”
周成王年六岁,即位享国,亲以其身见於粥子之家而问焉,曰:“昔者先王与帝修道而道修,寡人之望也,亦愿以教,敢问兴国之道奈何?”粥子对曰:“唯。疑。请以上世之政诏於君王。政曰:兴国之道,君思善则行之,君闻善则行之,君知善则行之。位敬而常之,行信而长之,则兴国之道也。”周成王曰:“受命矣。”
周成王曰“敢问於道之要奈何?”粥子对曰:“唯。疑。请以上世之政诏於君王。政曰:为人下者敬而肃,为人上者恭而仁,为人君者敬士爱民,以终其身。此道之要也。”周成王曰:“受命矣。”
周成王曰:“敢问治国之道若何?”粥子曰:“唯。疑。请以上世之政诏於君王。政曰:治国之道,上忠於主,而中敬其士,而下爱其民。故上忠其主者,非以道义则无以入忠也;而中敬其士,不以礼节无以谕敬也;下爱其民,非以忠信则无以谕爱也。故忠信行於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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