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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家甜品店消磨了一整个下午,结账时居然碰到了排队买糕点的林风。
一个惊愕,一个惊喜。
她连小票都没要,急匆匆走掉。林风后脚提着蛋糕追上来,一把抓住她。
“你跑什么?”
田禾淡淡瞥他一眼,“放开。”
车上的司机见他出来极有眼力劲下车接应,他把蛋糕丢给司机,强行拉起田禾往车边带。
她抗拒,“放开我!”
他一收臂把她揪到身边,附在她耳边小声问:“还想不想找唐施恩?”
犹豫三秒,田禾投降了。
林风没带她走远,去了上次给赵时飞过生日的餐厅。
不快的记忆涌上心头,田禾想走,却被林风硬拉进去。
喝了一下午咖啡,胃里头涨涨的,她一点食欲都没,也不想和林风说话,于是低头玩手机。
林风忽然抽走她手机,“田禾,带你来这儿是想告诉你,我永远不会把你一个人丢下的。”
胃里的咖啡都要吐出来了,她一副作呕的表情说:“林风,求你别恶心我了。”
“我是认真的!忘掉过去,我们重新开始,好么?”
田禾张口想骂他是不是有病,深呼吸迫使自己平静下来,“林风,我觉得你最好现在、立刻、马上去医院神经科挂个号!”
林风皱眉,“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你多乖多温顺,近墨者黑,田禾,你被赵时飞带坏了。我查过,他在美国跟黑道常有往来,你快离开他!”
“……”
田禾扶额,不知是少时的林风伪装得太好,还是那时的自个儿眼瞎,为什么以前没有发现他是这种人。
跟神经病争论绝不是个明智的选择,理性告诉自己,快点离开。哪知手刚碰到包就被他摁住了,“答应我,我们重新开始。”
田禾想说你自己要疯别拉上我,谁知刚一张口一道浓重的黑影就罩了下来,抬头一看,是赵时飞。
他黑着脸捏着肩把她提溜起来,扣在桌上几张红票票,拉起她就走。
“赵总。”林风站起来,伸臂虚虚拦了他一下,“记不记得我说过,我和田禾都是恋旧的人。”
赵时飞挑挑眉:“你错了,女人的天性是喜新厌旧。”
半抱半拉把田禾丢到车上,赵时飞阴阳怪气地问:“如果我晚到一步,你是不是就答应了?”
田禾压根儿没料到他会突然出现,还不分青红皂白训斥自己,一挺腰杆,吼他:“你没资格管我!”
她摔门下车,看都不看这会儿正红灯,跟着三三两两的行人勇猛横穿了马路。
赵时飞气得砸了墨镜。
*
回到家,田禾生了好久闷气,准备睡下,又被敲门声吵醒。第一个飘入脑海的念头是赵时飞来找他了。随机就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他怎么可能会来。那“笃笃”声断断续续,似有若无。这个情况出现过一两次,她以为是有人敲错门了,没太在意,不开门也不出声,声音响几下就没了。但今晚情况似乎不妙,敲门声持续很久,且越来越大。
她拧开卧室小台灯,披衣下床,借着台灯的光悄无声息踱至黑乎乎的客厅,门外的人还在执着敲,动静越来越大。
三楼有四家住户,一家住着一位上年纪的老太太,耳朵不好使了;另外两家田禾从没见过里面有人出来,大约是空的。
想到眼下的处境,她在心底绝望叹息。
她抱臂蹲在墙角,不敢发出一丝儿声响,生怕外面的人听到屋内只有一个女人。
脑子飞速运转,把能求救的人名单搜索了一遍,最后悲哀发现,唯一能救她的正是她最不想见的人。
眼眶迅速积满了泪,她拿起手机踱回卧室。
听筒每一声“滴滴”都不亚于凌迟,她身心备受煎熬。终于听到赵时飞的声音,眼泪像失控的洪水再也挡不住。
“我、你能不能过来一趟,有人砸我的门,我害怕……”话到最后变成了“呜呜”的哭泣声。
怕他烦,她哭了几声连忙捂住嘴巴,听到那边淡淡的声音说:“我没资格管你。”
原来,比夜半敲门声更恐怖的是他的冷漠。
她默默掐断通话,拨了110。而后走到厨房拿了把刀,回到墙根重新蹲下,这个姿势令她莫名其妙感到心安。
声音渐渐消歇,田禾竖了竖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