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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下画笔,笑说:“回来怎么不打个电话?”
田禾松手,趴在她肩上,笑嘻嘻:“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
“时飞送你回来的?”
“嗯。”
“怎么不请人来家坐坐?很久没见他了。”
田禾搬来一张凳子,“他说今天太匆忙,改天专程来拜访你。”
她撒了谎。事实是,出了昨晚那样的事,她不想开口同他讲话。而他似乎瞧出她心里不快,也缄默不言。这令她更烦闷。一个男人明知你心里不痛快,还不愿意哄你,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不在乎你。
韩书语除了有一点点疲惫——那是长时间画画的并发症,精神很好,田禾放了心,再不用担心哪天回到家,她一脸警惕盯着自己:“你是谁?”
顿时觉得没理由生赵时飞的气,如果没有他,妈妈有可能再也不认识女儿
金姐做好了饭,来叫她们。
韩书语推田禾,“你先去吃,我把这几笔补完。”
田禾瞥了眼画,“好。”
“金姐,我妈还是老闷在家里,不爱出门?”
金姐点头,望了望书房,“没事就在书房画画,偶尔去小区花园散步。”想了想,又补充说,“赵太太偶尔过来陪她聊天。”
田禾抓住了重点,也就是说,大部分时间,家里只有金姐一个外人。
“辛苦金姐了。”
“跟我还客气什么。”金姐突然拍拍脑袋,“还有个汤,我去端。”
看着她跑进厨房,田禾皱紧了眉头。
*
晚上,田禾从浴间出来,客厅静静的,韩书语在看电视,音量很小。金姐已经收拾干净餐桌厨房离开了,她只做白天。
田禾削了两只苹果,放到茶几托盘。韩书语做事很专注,看电视也不例外。田禾陪着看了会儿,说想去书房找本书,起身去了书房。
她拉开书桌抽屉,拿出一串钥匙,观察片刻,握住一把小的,蹲下,打开了书柜最底下的一层暗格,是韩书语用来放画的。田禾记不清上次打开是什么时候,只记得里面堆满了画,各种材质,纸、绢、帛。打开,看到画还在,表情一松。
她握着把手往下扣门,只剩一根头发丝的间隙,突然停下,重新打开。抽出堆在最下面的一卷画,慢慢展开,竟然是一卷白纸!
她跌坐地上,心沉到谷底。
*
田禾花了半天时间理好情绪,回到母亲身边神色如常。
“现在的电视剧太差劲了,这对儿老夫妻上一集还在农村老家,怎么突然出现在城里儿子家?台词也别别扭扭,农村人怎么可能这样讲话。”韩书语对不专业的编剧很不满。
田禾走到沙发后给她捶背,“要么编剧没读过书,要么就是电视台剪辑的人脑袋短路了,你就当看笑话。”
这么一说,韩书语倍感无趣,关了电视,拉着女儿坐下,摸摸她脑袋,“小禾,说实话,你喜欢赵时飞吗?”
齐云是她们的恩人,韩书语内心对她充满感激,但并不代表她愿意拿女儿的幸福交换。感激永远替代不了感情。
知道她心里想什么,田禾头一歪靠在她肩上,小声:“嗯。”
“那他呢,他喜欢你么?”
田禾扇了扇睫毛,声音低低的,“嗯,他也喜欢我。”
田禾接到桑建川电话时心情更沮丧了。桑助理告诉她,后天是赵时飞母亲齐云女士的生日,请她那天不要有其他安排。
没有亲自打电话,只是让助理转达,田禾心情糟透了,下午送来家里的漂亮礼服也没让她心情好转。
为了挽回一点点颜面,隔天赵时飞亲自上门来接时,田禾一开门就躲进了房间,把他晾在客厅。等了一会儿,他没有进来找她,也没有催她。透过故意留下的一条窄窄的门缝,瞧见他和韩书语相谈甚欢,听到他说,不急,慢慢等。
她撇撇唇,好啊,你愿等,就让你一次等个够!
田禾磨蹭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妆容整齐出现在客厅,韩书语脸上已微微透出不快,这位家教良好的妇人觉得女儿太失礼了。
赵时飞不介意,至少表面不介意。
出门后,直到坐上车田禾都没搭理他,明知这样做有点无理取闹,但她就想不讲理一回。
胸前一凉,低头一瞧,他修长的手指努力往上拽她的礼服,修长、微感粗砺的手指一下一下戳到锁骨,她脸上烫着了。幸好挡板早被他放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