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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菁照冷冷地看着锺木兰,等地将话说完了才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事?」
锺木兰怔在那里,朱菁照随即接道:「这是你们两个人的事,别人说什么让他们说好了。我要说的也是这许多每天晚上他都在断肠坡发呆,你若是仍然关心他,最好今夜就走一趟。」
锺木兰苦笑摇头,还未说话,朱菁照便一声冷笑道:「我当然不能够勉强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
锺木兰沉吟着道:「你替我问候他一声,叫他珍重……」
「我才没有空管你们这些闲事。」朱菁照一口气上涌,转身便跑,只剩下锺木兰呆在那里,她很想叫住朱菁照,但到底没有,那片刻她的心情实在太混乱。
离开了紫竹院朱菁照随即跑到安乐侯府,她是有一股冲动,要找到徐廷封,证明她是一个敢爱敢恨,绝不会拖泥带水的人,不像锺木兰。
她从来不否认喜欢徐廷封,那却已是多年前的事,她还是一个小孩子,而大人之所以这样问她也并无其它意思,她却是记到现在。
现在有哪里一个还会再问她这个问题?
来到了安乐侯府,她心里不由矛盾起来,虽然她一向自夸敢作敢为,但要她亲自告诉徐廷封这种话到底是一件很尴尬的事倩。
然后她考虑到徐廷封未必会接受,到时又怎么是好?
所以知道徐廷封不在安乐侯府,她反而松一口气,转去找兰兰。
远远地看见她,兰兰便已躲开,她找到后院,却见钟大先生在练剑,不由又想起了锺木兰、萧三公子的事。
钟大先生并不在乎有人在旁边看着,自顾练下去,剑势并没有多大变化,而且很缓慢。
朱菁照看了一会,突然道:「这算是什么剑法?」
钟大先生剑势没有停下来,微笑应道:「昆仑派的剑法。」
「人说昆仑派的剑法飞灵巧幻,变化莫测,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
「人老了难免气衰力弱。」钟大先生显然明白朱菁照为什么那样说。
「钟老前辈一派掌门,声名方面不用说,武功当然也在我之上,但看见钟老前辈这种剑法,我这个晚辈还是忍不住要领教一下。」朱菁照言下之意,简直就在说钟大先生是浪得虚名之辈。
钟大先生仍然若无其事,也保持笑容,朱菁照不等他开口又道:「我师父虽然没有钟老前辈的德高望重,到底也是华山派的高手,教出来的我这个徒弟,也有几下子,应该不会令钟老前辈太失望的。」
「郡主金枝玉叶……」
「你就当我是江湖人好了。」朱菁照的剑随即出称,那当然是一柄好剑。
「我这个老头儿又怎会是你这个年轻人的对手?」钟大先生剑势终于停下来。
他的剑正要入鞘,朱菁照的剑已压在他的剑鞘上道:「你老人家这是看不起晚辈,不屑赐教?」
「郡主言重了。」钟大先生摇摇头。
「请赐教」朱菁照这句话出口,先将剑收回,捏剑诀,正是华山派剑术的起手式。
「如此老夫只好得罪了。」钟大先生剑垂下,无可奈何地仰首向天。
朱菁照一声娇叱,剑势展开,飞剑向钟大先生,她显然也曾下周一番苦功,剑势也中规中矩,而且能够掌握其中变化。
钟大先生似乎也有点意外,轻「嗯」一声,剑从下而上,不偏不倚,剑尖正好击在朱菁照的长剑剑父上,「叮」一下轻响,朱菁照的剑不由荡开。
朱菁照剑势一断但立即又接上,一个身子穿花蝴蝶般绕着钟大先生转动,剑势亦同时转动,一剑接一剑分从不同的方向剌出。
钟大先生卓立原地不动,长剑懒洋洋地展开,每一剑都不偏不倚,正好击在刺来长剑的剑尖上。
朱菁照转到钟大先生身后出剑,情形也是一样,钟大先生的脑后简直就象是长着眼睛的,随即一剑划向身后,就将来剑对开。
接下来三十七剑都是这样,朱菁照脾气又来了,突然将剑掷在地上,大声道:「不来了。」
钟大先生这才转过身,方要说几句安慰的话,朱菁照已接道:「你别以为我本领不及你,只是师父近来完全提不起兴趣,没有好好地指点我。」
钟大先生「哦」一声,朱菁照又道:「你知道他是为什么心情这样坏?」
「我怎会知道?」钟大先生笑了笑。
「还不是为情所困。」
「哦?」钟大先生一皱眉。
「我也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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