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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关东五丑”,心道原来是同道中人,不由来了兴趣,笑问道:“喔?你倒是说说,你见到什么可笑之人,遇到了什么可笑之事?说出来,也让大家开心开心!”
钱老三亦是误解,怒火中烧,目光凶狠,瞪向沈琢玉。吴老二却顾不得这些,他此时百思不解:上次见这少年时,明明还在茶摊之上,他的确说过,他也要来这恶虎帮。可后来,我们骑着快马,一路没停,也一直jǐng惕,生怕被人跟踪……他和我们几乎同时到了此处,若不是尾随我们,如何能够做到?莫非,他也接到了黑虎令,知道如何找到此处?
却听沈琢玉嘻嘻笑道:“今rì,我原本躺在树下打盹,正睡得香甜,忽然听到有人在说笑话……我这人最爱听笑话,于是急急忙忙地爬起来,凑近了仔细去听……原来,那笑话是说,从前有五个人,长相奇丑无比,若是将这五人的长相合到一起,定然会丑的惊天地、泣鬼神!我一听,真是捧腹大笑,这辈子,我都没听过那么好笑的笑话……”说罢竟是真的捧腹大笑起来,周围的武士被他感染,亦是笑成一片。黑袍之人脸露得sè,鄙夷地望了眼吴、钱二人。
钱老三脸sè一绿,脸上的肉瘤竟是微微发颤,拳头已然攥紧,爆出咔咔之声,吴老二却将他悄悄拦下,正当他不解之时,却听沈琢玉忽然续道:“我暗想,能讲出如此笑话之人,自个儿定是长得丰神俊逸,仪表不凡,于是迫不及待地循声看去,这一看,才知道方才的笑话实在算不得什么,那讲笑话之人,明明生了个鹰钩鼻子,却是搭了对蛤蟆嘴唇,明明生了双虎目凤眼,却配了对上吊长眉!天下的丑人,我算见多了,可长得这般出人意料的,却真是头一回看见!!”说到此处,他戏谑而笑,目光分明向着黑袍之人。
顿时,场间为之一静,落针可闻。
“哈哈哈哈哈哈——”一阵大笑破空而出,钱老三和吴老二拍手大笑,直笑得眼泪横流。
钱老三强自忍住,向沈琢玉竖了个拇指道:“阿玉兄弟……你讲的笑话才算好笑……”说罢又忍不住,捧住肚子又笑起来。
周围的武士,亦有不少拼命瘪嘴,想笑又笑不得,当真要憋出内伤。
黑袍之人脸sè数变,最后竟是怒极反笑,森然说道:“小鬼,你可知道我是谁……你这般激怒于我,莫非是嫌活得太长?”说话之时,脚步缓缓,向沈琢玉走来。
沈琢玉亦是收起笑容,双眼微眯,盯着黑袍之人的双足,口中淡淡答道:“小子倒是忘记了!”说罢竟是向着黑袍之人作了个揖,“敢问前辈高姓大名?”
黑袍之人嘿嘿一笑,步伐不停,狞笑道:“司行方……”
二人距离越来越近,沈琢玉再不说话,闭息凝神,目光全在司行方的脚上。
他一旦集中jīng力,超常的灵识便彻底发挥出来,继而可以明显地觉察到,黑袍之人的步伐越来越沉,这是人体正在蓄力的表现。
沈琢玉以此为据,心中默默估算着黑袍之人的节奏。
就在黑袍之人踏出第十步时,沈琢玉猝然抬头,高声道:“前辈……”
司行方顿时止步,脸上惊讶闪过,原来,在沈琢玉说话的时机不早不晚,正是他准备发难之际。
“前辈……原来是司行方司大侠!”沈琢玉脸上笑得十分真诚,心中却道:司行方是谁,我又怎会认识?
司行方惊疑不定,暗道:“这小子定是瞎猫逮到了死耗子,这般年纪,怎可能达到‘料敌先机’的境界,再过二十年也无可能!错不了,绝对只是巧合……
须知高手过招,定会先用内力形成气机,将对方牢牢锁住,即是通常所说的“杀气”。可沈琢玉一点内力也无,自然没什么气机之说,更不会有杀气外泄,如此一来,司行方当然什么都觉察不到,在他眼中,沈琢玉毫无威胁,和一点武功也不会的常人,是没有任何分别的。
司行方被他打断,气劲无处宣泄,胸口略感气闷,干咳一声道:“原来你认识我?”
沈琢玉呵呵笑道:“晚辈自然只是久仰大名,却从未见过前辈本人,今rì得见,果然器宇轩昂、气度不凡!方才晚辈不知前辈就是司大侠,无意得罪,还望司前辈多多见谅!”
沈琢玉之前还极尽挖苦之能事,这会儿脸sè一转,竟拍起了司行方的马屁。
司行方不想再与他废话,只想咔嚓一声,扭断这聒噪少年的脖子,既然料定这个少年不会武功,也不需要再大费周章了,当下稍一蓄势,正要一掌挥上,却听沈琢玉再次大叫了一声:“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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