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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目的分成内在与外在,以外在目的来说,战争只是作为解决问题的手段,此目的是仁慈的,是救国救民的,战争内在的目的则是杀敌至果,要压迫敌人放下武器,要敌人臣服于我们的政治意志。因此以目的的层面来说,一个拿战争作为手段,一个是战争本身的目的,其目的只有杀敌至果,不能考虑别的事情,而外在的目的也绝不能颠倒,所以要救自己,也要救别人,这一方面就变成战争论中一个重要的要项。战争的本质在以战止战,以目的来说两者不同,以手段来说,战争绝不能滥杀无辜、赶尽杀绝,但是内在的战争是残酷的,如果外在仁慈,内在则是残酷的,就如父亲所说:“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酷。”
战备支援
我担任第三厅副厅长(相当于现在的作战次长)时,因为厅长病故,我代理厅长参加国防会议。在某一次国防会议中,“国防部”提报一个反攻的案子,在报告中说我们有资财可以支援反攻作战四十八天,最后我分析这个案子并做了一个结论———本案只能支援八天。父亲听了之后很生气,因为其他人报告时都说可以支援四十八天,前后相差太多。这么大的一个反攻作战计划,登陆后只能打八天,到那时候又不能撤退,是非常严重的一件事情。
父亲当时朝着参谋总长看,总长朝着副总长看,副总长就朝着次长看,大家都无言以对,其实他们也是无辜的,因为错误出在第四厅。不过,父亲非常仁慈,从不令部下紧张,当时他就回过头来对着我说:“蒋代厅长,你说只有八天的支援能量,是从哪方面来看?”我说:“报告‘总统’,所有的支援都足够维持四十八天,或是四十八天以上,所以他们报告有四十八天的支援量,但是我们只能以后勤物资最少的支援量来做打算,因为其中一样东西没有了,其他的东西再多也没有用处,所有的物资中润滑油只能支援八天,没有一辆车子到了没有润滑油时,还能加汽油就走的,所以我说本案只能支援八天。”后来父亲还大大地称赞我一番,并告诉我一个参谋作业必须如此细腻。我举这么一个例子,是因为相似的例子时常发生,向元首报告必须注意,攸关战略的才是重点。
预备役
我们的预备役不健全,对国家而言是一种浪费。“养兵千日,用在一朝”,为了那一朝,都得养着,这是不行的。要发展预备役,保持预备兵的能力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到现在为止,有智慧、有能力的人,在民间的职务都已经是经理级以上的人物,但是他们的官阶只是预备役少尉、中尉而已。有一次我在瑞士去看一个朋友,他是一个银行经理,我到他办公室去,他正在写东西,我问他:“一个银行经理还需要自己写东西吗?”他说他在做一个演习作战计划。他是预备师的师长,每一个月他都要请团长级的人聚餐,包括师部参谋长、第一科至第四科科长、第一团至第三团团长、炮兵团团长以及其他直属部队的营长,每一次聚餐都讨论一个问题,同时团长回去后会找各营营长聚餐;依次类推,营长找各连连长,连长找各排排长,排长找各班班长,班长找本班的兵,都是一个月见一次面,讨论问题,所以瑞士全国皆兵。反观我们这儿什么都没有。我在三军大学创了一个专有名词,中国人的计划、行动都是“太监式的”———做了一半,下面没有了。我在三军大学一提出这个名词之后,他们在作业上就提高警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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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守一体制
一个防御计划一定有一个逆袭计划,敌人打进来时,我们如何把他打出去,保持我们的阵地;此外,如果我们是守势,守势计划的最后一段则是转移攻势的时机与方式。我们对于“攻守一体制”叫了很多年,但始终没有做好,如何从守势转移攻势,在哪种时机转移,以哪种方式转移,为了这种有计划的做法,联勤的生产一定要有策划。如果我能够早十年当联勤总司令,我就可以把国军发展到相当程度。我曾经说过:“一九三三年希特勒上台后,只花了六年的时间准备,就敢发动欧洲大战,希特勒是以五十年以前的德国工业来备战,打一个五十年以前的战争,现在以台湾的工业基础,给我六年的时间,我绝对可以让国军打回大陆去。因为以中共当时的工业基础而言,除了拿到一点二次大战所留下的武器之外,只有愈用愈坏,愈用愈少,敌不过我们所建立的新军,只要给我六年的时间,我们一定可以打回大陆去。而且经过六年之后,大陆人民对共产主义也厌倦了,所以这场仗很容易打,只可惜我当联勤总司令的时间太晚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当我们有机会反攻时,美国又百般阻挠。举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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