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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颗便可以救一个快死的人。快走!别碍我的事。”
蒙面人一把接过丹丸,一言不发跪下叩了三个响头。
白煞跌入两名蒙面人手中,虚弱地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弟兄们,走!”
人群退去,文昌走向厉大人,剑举起了。
蓦地,一名少女狂奔而至,是骂玉面虎的少女,“砰”一声跪倒,抱住文吕的双腿狂叫道:“不!不!求求求你,蔡恩公,别杀我爹……”
文吕不理她,剑芒一闪奇准地砍断了吊索。厉大人发出一声凄厉的呻吟,无力站起,躺在那里象条死猪。
“求……求求你……”少女疯狂地扑倒在厉大人身上,扭头向文昌叫。
文昌将剑在厉大人身上拭净血迹,伸一只脚拨开少女,冷笑道:“太爷要财不要命,叫什么?参政大人。你如果不赶快辞官逃命,早晚你要受到更惨的恶报,信不信在你,你们都不许离开,谁踏出庭门,谁就得死。”说完,大踏步走了。
少女膝行后跟,跟一步磕一个头。
文昌到了庭口,扭头向牙齿被打掉大半,已说不出活来的厉大人道,“你有个好女儿,却有一个不孝儿子,和你长了一副豺狼心肠,你遭报应是应该的,但祸延子孙,你反省反省,何苦来哉?”
声落,一闪不见。
书房中,只有一个背剑大汉,见文昌走入双手奉上一个沉重的大包裹,然后跪下叩了三个响头,道:“奉寨主面渝,让小可致意,他日落爷有缘途经光临,务必请蔡爷光顾大安老商一声,以便迎接蔡爷大驾至商城大稣山小住,如蔡爷有所差遣,只消带个口信使成。大好山的山门,不分日夜不分时刻,经常为蔡爷而开。”
文昌扶起大汉,在包裹中取了十来样小巧珍玩,再将包裹挂上大汉的肩膀,顺手摘下他的长剑自己佩上,拍拍大汉的肩膀,诚恳地道。“寄语柯寨主,今后不可有失江湖道义。这些玩意请寨主变卖之后,用来周济贫民,也是一场功德,别了,后会有期。”说完,消失在黑暗中。
星光在云隙中透出,寒风凛城,远处传来清晰的更鼓声,已是四更整了。
文昌将十余件珍玩塞入怀中,这些东西没有用,在长安换不了钱,他要的是金银,略一结扎,他象一个幽灵,向西北镖局方向隐去。
西北镖局霉运当头,这几天来风声忽紧,草木皆兵,闹了个乌烟瘴气。
寄居在镖局右面一栋瓦屋面的吸血鬼封三爷,这几天象失了魂,自从酒楼失珠之后,东郊外的一栋豪华别墅又被人一把火烧光,只逃出一个半死的老园丁,再经西北镖局一再出人命,他的胆子大概已吓破了一半,一家子守住屋中八大箱金银,赖在屋中不敢离开半步。
三个护院教师爷和十余名健仆,以铁指郝英为首,在屋外戒备,如临大敌。
吸血鬼的其他奴婢,仍在大宅中的二三进,后面一进是施家父女,反而草木不惊,他想返回大宅去却又心中害怕,西北镖局人多手众,而且全是武林高手。到底可以壮壮胆,假使返回大宅,地广房舍多,三位护院和十来名健仆恐伯招呼不过来,万一蔡文昌再来找他讨金珠,岂不是要他的命?他的金银得来极易,他出手却象是割他的肉般心疼,上次四颗珠一失黄金白丢掉,他半夜里还在叫“我的钱袋”叫了好几天。
四更天,镍局的警哨松懈了。自从上次巴隆活佛可能击毙蔡文昌之后,白天只有黑铁塔来闹了一次,晚间从来末再出事。文昌上次从左面进入,这次反从右面摸进。他小心翼翼蛇行路伏向里深入。这次他特别小心,一次教训一次乖,比上一次小心多了。
西北德局房舍多,没种花草也没有树,夜行人想利用草木隐身必定失望,从瓦面走也不行,极易被人发现。
他象一头伺鼠的猫,守在一处阴暗的屋角下,凝神倾听。妙,有人来了。他一长身上了檐下,伸手轻轻地摘下角上挂着的一个小铃。这种警铃从外表看,极象风铃,但风吹会摇动却不会发警,有一根暗线拉住铃槌牵过边椽,假使有人想躲在檐下,定会触及暗线,线端的簧片一崩,铃槌恢复自由、警铃被触,便会发出铃声。
文昌知道这种警铃的安置方法,所以出手摘下警铃塞入檐下壁缝中,双足勾稳拄椽,准备下扑。一个黑影缓缓走近,刀隐肋后,脐下挂了一个铃形物,用左手握住,慢慢接近壁角了。
文昌心中一怔,暗道:“真糟!这家伙挂了警铃,假使被猝然袭击,手放开警铃便会发声,岂不是徒劳无功?
西北镖局的杨局主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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