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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倍,当年九市八六丈陌,宫里一百六的盛况,已经大多淹没了。
待到了灞桥,天色已经黄昏,距长安城还有十里,他于今宵赶不到了。城门鸡鸣方开,入暮即闭;除非是京中来人了。
府城名义上的统治者秦王的虎驾回城,任何人都须在明晨上打开城门升起千斤闸进入。他必须在这儿宿一夜,在灞桥打点进城。
灞桥,是灞水旁的一座大镇,早年,这儿是送客东下的所在,灞桥饯别,天下知名,但目下京师不在长安,饯送亲朋的人仍多,但没有早年的大场面可看了。
真不巧,镇上不但客店客满,他自己身上只剩下十二文制钱,连吃一顿也成问题,他毕竟踏入江湖为期太短,对赚钱花钱的行径一时还不能适应,身上无钱,心中便有点焦急,白花白住的勾当,他还没有这种胆量做出来。
“我得找一处暂住一霄的地方,明天进城再说。”他想。
至于明日进城之后,今后的生活如何打算,他并未加以计料。距与黑铁塔会合的日期,还有五天,这五天他的住宿问题,他也未曾计及。会合以后呢?他也懒怠去想,
出了镇西,他仍鼓不起勇气向人恳求留宿,直走至荒郊外,他仍然迟疑不决。
“走吧!到府城再说。”他矛盾地想。
他信步西行,不久即天色尽黑。已届解冻季节,凛冽罡风令人奇寒。他信步而行,心中在思索今后行止。后面,灞桥镇的灯光在寒风中明灭不完。
正走间,后面响起了狂急的马蹄踏雪声,有两匹健马狂奔而来,不久便到了身后。
官道宽阔,划问车马行人往来不绝,路上没有干净的积雪,碎雪混和着泥土形成了一条黑色的道路,人行走时,自然而然地会走在路中所以更显得狭窄了些。
他在中间行走,听蹄声骤急,便信步向外移,并未扭头瞧,他走他的路,用不着管别人的事。
两匹健马并肩狂奔而过,碎雪飞溅,一些碎雪溅了他一身,吸引了他的注意,便以袖掩面退在一旁,举目看去,心说:“这两个家伙猖狂极了。
蓦地,健马在三丈外勒住了,马上的两名黑衣骑士骑术极为高明,马儿在喷气踢蹄,黑衣骑士却安坐如山。
“咦!恐怕就是他。”一名骑士扭头叫。
“大哥,问问看,不可鲁莽。”另一位骑士答。
两匹马围转马头,等待着文昌走近。
文昌戴着披风帽,老羊皮外袄青夹裤,之外身无长物,连小包裹也没有一个,既不象行旅,也不象本地人,黑夜中面目难以分辨,看错人并非异事。
他没有其他的朋友,所以对马上的两名骑士并不介意,自顾自赶路,看看接近两名骑士不远,心里忖道:“唔!他们背上扎了剑,是武林人,大概他们识错人了。”
距马匹还有丈余,被称为大哥的黑衣骑士沉喝道:“站住,通名。”
语气狂妄迫人,文昌有点不悦,但忍下了,站住道:“先不忙着通名,有何见教?”
“你是不久前在镇东闹事的朋友么?黑衣骑土再问。
“小可并未在镇东闹事,老兄,你认错人了。”
“你不承错?”
“笑话。”文昌不耐地答,又道:“尊驾咄咄逼人,岂有此理?硬将不相干的事往在下头上裁,怪事。”
“咦!你小子倒凶哩。”黑衣骑士怪叫。
文昌举步便走,一面道:“咱们素昧平生,尊驾这种问话的态度太过狂傲无礼。”
黑衣骑士哼了一声,滑下鞍桥,挡住了去路,不等同伴出声喝止,拳出如风,壁面来一记“黑虎偷心”凶猛地向文昌进攻。
文昌在对方滑下鞍时己留了神,拳风唬唬袭到。会者不忙、忙着不会,他不慌不忙向右一闪,左手抬出“缠丝手”刁塔对方的脉门,一声冷哼,右拳急出“电闪雷鸣”三下短冲拳凶猛无比,攻向对方腰胁要害。
黑衣骑士十分了得,右拳急收,躲过“缠丝手”左掌下削,“扑”一声格开文昌攻到的铁拳,一面叫:“这小子扎手……哎……”
他防得了文昌的右拳,没料到文昌的左手乘势攻入,“砰”一声暴响,右颊挨了一记重击,只打得他眼前星斗满天,向左后方踉跄暴退。
另一名大汉飞跃而下,一面叫:“住手!听在下……”
相打无好拳,双方交接迅捷无比,如果没有人倒下,谁也不肯放松。文吕见对方背上有剑,怎肯让他拔出拼命?一拳得手,如影附形冲上,下手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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