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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生。两子虽然都是庶出,但都已经成年。齐襄公欲为两人聘请业师。齐国大贤管仲,字夷吾,打听到了这个消息,遂与好友鲍叔牙商议道:“君有两子,异日为君者,非纠即白。你我两人各辅一人,果到立君之时,宜当互相举荐。”鲍叔牙欣然应允;于是管仲为公子纠之师,鲍叔牙为公子小白之师。
时值襄公欲将文姜迎至禚地相会。鲍叔牙闻知,便向管仲说道:“大公子将为嗣位之先,公何不劝其谏之?”管仲笑而不答。鲍叔牙忿然,便向小白说道:“君以淫乐,为国人耻笑,今若止之,犹可掩饰。续将往来,如水决堤,将成大祸。你乃国子,不可不谏!”小白从其言,果然入谏襄曰:“鲁侯之死,国有烦言,男女之嫌,不可不避!”襄公闻言大怒,以鞋击之,道:“孺子何敢多言!”小白被打出殿外,将襄公之言告于叔牙。叔牙说道:“有奇淫者必有奇祸。为师当与公子投奔他国,以图后计。”小白问道:“那么去何国为适?”叔牙道:“大国喜怒难测,不如投莒。莒小而近,小则不敢慢怠于我,近则旦息可归。”小白称善,乃与鲍叔牙同奔莒国。襄公知道了,也不派人追赶。因此齐国能影响公子无知君位的,便只有公子纠一人。
公子无知元年,即鲁庄公十二年二月,百官齐聚朝堂贺岁,见连管二人公然站在朝班之首,人人皆有怨色。雍廪心知众臣不服,便向众臣说道:“鲁国有客来齐,传言公子纠将随鲁军伐齐,诸君曾闻知否?”诸大夫都答:“不曾闻得。”雍廪遂不再说话了。
当时朝退,诸大夫互相约齐,都到雍廪家中叩问公子纠伐齐的传言是真是假。雍廪反问:“公等觉得此事如何?”大夫东郭牙道:“先君虽然无道,然而其子何罪,却欲杀之耶?吾等日夜望其来矣!”诸大夫多有流泪者。雍廪见众人心诚,遂道:“廪之屈膝事于公孙,难道真的是没有良心了吗?只不过想委曲求全以图大事耳。诸君若能相助,共除逆贼,复立先君之子,岂非一件大义之举?”
东郭牙问计,雍廪道:“国士高敬仲,素有才望,为国人所信服。连管二贼得其片言夸奖,便觉是无上荣光,止恨力不能耳。我等可使敬仲置酒以招二贼,二贼必往。吾却以子纠伐齐为由,面启无知,猝然杀之。然后举火为号,合门而杀二贼。诸君以为如何?”诸大夫称善,遂使东郭牙通报高傒,高傒欣然许诺,即命东郭牙往连管二人府中致意。二人哪得不喜,如期而至。
高傒于席间亲自执壶,向两说道:“先君多行失德之事,老夫日忧国之将亡。今幸得二位大夫扶立新君,老夫亦得终守家庙矣。先因老病,不得入朝,如今贱体稍愈,特治薄酒以报私恩,另将子孙相托。”连称与管至父谦让不迭。
雍廪怀揣匕首,直叩宫门。见了无知,雍廪奏曰:“公子纠率领鲁兵,旦息将至矣。请主公早图应敌之计。”无知大惊道:“国舅何在?”雍廪答道:“听说与管大夫出郊游玩去了,尚未归府。如今百官齐聚朝中,专候主公议事。”无知深信不疑,慌入朝堂,还没等他坐定,诸大夫便一拥而上,将无知扭住。雍廪将匕首从无知后背剌入,无知当即大叫一声,血流宝座而死。
雍廪即杀无知,遂叫人于朝门之外放起狼烟,直冲九重。高傒正与管连两人欢饮,忽闻门外传报:“启禀老爷,外厢房着火了。”高傒慌忙说道:“二位大夫稍待,容我去吩咐灭火。”说罢起身就走。连称和管至父出其不意,只一愣间,伏于廊下的勇士突然杀出,两人措手不及,当场被砍做数段矣。其所带从人寡不敌众,尽被杀死。
雍廪即杀连称和管至父,便派人往姑棼离宫取出襄公尸首,重新殡葬,又将二人的心肝挖出,祭奠于襄公灵前。当下雍廪与国,高及众大夫商议,派遣使臣前往鲁国迎回公子纠为君。鲁庄公听报大喜,便欲起兵将公子纠送归齐国。施伯谏道:“齐鲁都为大国,齐之无君,乃鲁之利也。臣请主公勿动,静观其变。”鲁庄公踌躇不决。
鲁夫人文姜因襄公被杀,遂从祝邱归鲁,苦劝庄公兴兵,讨伐无知之罪,好为其兄报仇,及至闻无知受戮,齐国众大夫遣使迎公子纠为君,不由大喜,催促庄公尽快起程。庄公迫于母命,遂不听施伯之言,亲率兵车三百乘,用曹沫为大将,秦子、梁子为左右护军使,一路旌旗招展,护送公子纠入齐。
不料远在莒国的公子小白也得知了齐国的近况,遂向莒侯求得兵车百乘,与其师鲍叔牙日夜兼程的赶往齐国。管仲审时度势,向鲁庄公说道:“公子小白在莒,论与齐国的距离,比鲁为近。倘其先入,那么主客的名分定矣!臣敢请君侯赐良马一匹,先往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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