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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找严木晨的女学生一向很多,同办公室的其它老师已经见怪不怪了。初夏走到严木晨的办公桌前,小声说:“严老师,我来找你解梦。”
“啊,初夏也来找我解梦,快坐快坐。”严木晨非常热情地招呼她。
囧,严老师,你这么大声干什么啊,知不知道女孩子的脸皮很薄啊。初夏转头悄悄看了下四周,幸好其它老师都没有注意到她。她赶紧把昨天晚上做的梦说给严木晨听,然后羞答答地问:“严老师,我这个梦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代表着我很想谈恋爱?
是不是代表着我应该去找个男朋友呢?
初夏心里头那只不安份的小兽开始四处乱撞。她的眼睛也流露出小兽般的渴望。
只要严老师你说出让我去谈恋爱的话,我马上就去找个男朋友。
初夏紧张地盯着严木晨。
严木晨盯着初夏看了半晌,然后慢悠悠地说:“初夏,你这个做的是春梦,这说明你思——春——了!”
初夏瞬间僵在那里。
春……春梦!春梦是不那种XX复OO,OO复XX吗?
难道她……她潜意识里想和那个人XXOO?旁边传来其它老师的窃窃私笑声。初夏的脸蓦然涨红。
讨厌!
严木晨对别的女生都说得那么好听,偏偏对她说得那么好听,真是讨厌死了。
这里这么多老师,她没脸见人啦!
初夏踢开椅子就要跑,严木晨叫住她:“哎,初夏,昨天的巧克力你还要不要吃?”
一听到巧克力,初夏的脚步又停了下来,她跑过来,一把夺过严木晨手中的巧克力,大声说:“这盒巧克力是我的了!”
她剥开一颗巧克力,塞进嘴巴里。一边瞪着严木晨一边咀嚼。
谁叫严木晨这么中伤她,居然敢说她思春?就是要把他的巧克力全部吃光光。
严木晨笑眯眯地看着她说:“这盒巧克力好吃吗?”
“好吃。”初夏由衷地回答。
“这是香绍谨让我带给你的。”严木晨平静地说。
咣当,初夏手中的巧克力盒子落在地上。
她一下子愣在那边。
“他已经知道我了?”初夏愣愣地说。
严木晨拍拍初夏的手,叫她坐下,他收起脸上的笑,静静地和她说话:“我是在一次琴友聚会上认识他,他听说我是这个学校的老师,主动问我认不认识你。”
“唔。”初夏不知作何回答。
严木晨说:“我请他来古琴社教一节课,他一口答应下来,我在想,他这么爽快地答应,也许是因为你的缘故。”
“那是不可能的。他,他讨厌我。”初夏低声嘟囔着,语气却异常地坚定。
严木晨看到初夏咬着嘴唇,眼里有一种倔强而又难过的神色,他转了话题说:“你的古琴是他教的?”
“是。”
“我听古琴圈的朋友说,绍谨先生虽然为人随和低调,有人去请教他,一向来者不拒。不过他很少收学生,更别说入室弟子了,你也知道师徒之间讲究的是缘份,如果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我和他之间没有误会,而且,我们之间的师徒缘份早就没了。”初夏说着把那盒巧克力放在桌上说:“严老师,如果你以后遇到他,替我跟他说一声对不起。”
严木晨没理她那句话,他问她:“你那把古琴可是他送你的?”
“是他借给我弹日,我一直没还。”其实她当初不是存心不想还的,香绍谨一夜之间搬离临水楼,她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他。
严木晨说:“绍谨先生是顶级的斫琴大师之一,他斫的琴最低也价值十几万,以你这把琴的姿质,几十万恐怕也是保守估计。”
“几……几十万?人民币还是美金?”初夏吓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人民币吧。”
天,人民币也很贵,她居然拿了人家几十万的东西没有还,还天天抱着到处乱跑。
“要不……要不,严老师,你替我把那把琴还给他吧。”初夏结结巴巴地说。
“这事我可不干,要去你自己去。”严木晨一口回绝。
“我又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严木晨闻言,抽笔写了一行字给她:“这是地址,初夏,有些事情还是当面说清楚地好。”
初夏接过那个便签,看到上面三个醒目的大字:
云起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