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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恩,我等你过来。”
话音还飘在半空中,路逸已经按下了车钥匙,在车童的帮助下,将顾明往已经压下来的副驾驶座上放。
闵于忱自顾自又勾勒出一抹清冷的笑容,垂下眼帘,有些自嘲地冷哼了一声。
到了医院,诊断出来是食物过敏。医生问路逸顾明在此之前吃过什么,路逸不知道,被医生又说了一顿。但他并没有拿那套自己只是处理公事的态度来搪塞医生,反而真的有些自责起来,又有些埋怨顾明不好好照顾自己,竟然长这么大了,连自己吃什么过敏都不知道。
坐在顾明的床头,路逸自嘲起自己的儿女情长,细密心思。兀自苦笑,他将顾明散在额前面上的碎发全部捋整齐了,起身走了。
在路逸离开不久后,顾明就醒了。面上病红已褪尽,她四下看了看,见自己腕上还插着点滴,想必是路逸送她过来的。顾明从病床上缓缓坐起来,回忆着事情的经过,便想,在杏花庄遇到的那个女人,是闵于忱把。开始没什么印象,但见到路逸之后,反而想起了一个模糊的印象。
五年婚姻家庭的磨练,让闵于忱失去了少女时代鲜嫩的光泽,变成了一个温柔慎言的居家妇人。
顾明下意识找自己的包,却发现不在病房里头。她才想起来刚才没想到自己会出事,去洗手间的时候没拿手袋,把手机也落在位置上了。
她皱皱眉,按响了护士铃。吊在头顶斜上方的点滴已经快没了,透明的水滴嗒、嗒地坠下,房里暖气恰好,不冷不热的空气里寂静无声。
他的余息早已飘散殆尽。
顾明叹了一口气,摆摆头,听见有人过来了,就侧过头,竟看见陈璐兰穿着护士服,大摇大摆地推门入来。
第11章 曾经被打败的贱人又来了
顾明看着陈璐兰,顿了一下,便还是神色如常地说道:“点滴打完了,可以抽针了。”
陈璐兰笑道:“还没呢,我们有定时间的。”
说罢,她便捧着一个像病例一般的册子翻看,两腿交叉,悠闲地靠在墙上。
顾明眼睁睁看着玻璃瓶子里的药水滴尽,自己的血液从那细小的回流上去,还是开了口,说道:“陈璐兰,过去我就当我们两清了,我不想再和你有什么纠缠。如今偶然碰见,你觉得这样的手段,有意思吗?”
陈璐兰这才恍如隔世,回过神来,故作惊讶地说:“哎呀,竟然把你给忘了。”
然后依旧扭着自己的水蛇腰,烟视媚行地走来,要给顾明拔针。
顾明忍不住冷笑,道:“看来短短五年,还不够磨掉你卑鄙幼稚的脾性。”
陈璐兰也跟着冷笑:“我当然没有你顾大小姐光明磊落,算计人的事在背后做全了,表面上还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圣母表情。”
“呵。”顾明眉头一皱,手背上因陈璐兰的粗鲁动作已经沁出了大粒血珠,她却毫不示弱,道,“我可从来没对你摆过什么圣母表情。”
“我告诉你,对你这种人,我只后悔自己没有想出狠毒十倍的计划来对付你,而不是像你,除了勾引男人,就只知道嘴皮子上、手上较劲。实在是幼稚无聊的很。”
说完,顾明伸出另一只手就夺过陈璐兰手中的棉签,别过脸不愿再看那女人一眼。
陈璐兰被顾明气得发抖,但碍于医院毕竟是自己现在工作的地方,只是咬牙切齿地说:“我就是喜欢用这种卑鄙幼稚的手段,只要看到你不爽快,我就好过,我就开心。”
说着,她笑死了,抬手就去按顾明压在针眼那里的棉签头。使劲按下去,陈璐兰还自鸣得意地说道:“我就是喜欢叫你痛。”
顾明把手一扯,挣开陈璐兰的钳制,瞥了她一眼,便也不顾手上了,掀开被子下床。
陈璐兰见顾明不为所动,更加气急败坏,甚至想跳到床那一边去抢顾明的鞋子。她满脑子都是当初顾明和路逸合谋在婚礼上羞辱自己的那一幕。她恨的两眼充血,慌乱跑过去,结果顾明已经将鞋子套在脚上了。
顾明坐在床沿边上,冷静地望着陈璐兰,道:“你闹够了没,我可没功夫奉陪。你再揪扯不清,我就按铃换别的护士来了。”
她说着,讥讽地勾起嘴角,说道:“别硬生生地逼着我去投诉你,你这份工作想来也来之不易吧。”
陈璐兰火冒三丈,再次被顾明羞辱,她都几乎要去撕扯顾明的头发了。
这五年,自路逸在自己的婚礼上宣告了自己的丑闻,那一众公子圈里早就把自己当做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