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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冯燕摇头道,“我义兄一直怀疑我义父故意兜圈子,那二十辆马车从离开凤阳起,一直跟着我们,就算经过了三次外出,那些马车还是跟着我们!”
“另外,据我所知,藏宝图所绘的地点只有一个,也就是说,横天王在三个地方各转了一圈,但宝藏并未分开,而是集中埋藏在某一个隐密的所在!”说这番话的是刘惟明,他唯恐别人误会,末了又补充一句:“当然,这些都是高闯王告诉我们老当家,我在旁边听来的。”
“明白了,”我不禁佩服横天王的良苦用心。三个地点,而且都是湖泊,如果没有藏宝图,要想寻宝还真不容易。“现在,我们就来分析一下吧,根据横天王每次的外出时间,可以推算他每次外出路程的长短,然后再去当地实地考察,看看在这段路程之内有没有什么适合藏宝的地点,”没想到现代警察破案法这么好用,我得意洋洋地总结,“雁过留声,人过留痕,就算横天王会杀人灭口,那些划船的、打鱼的,总有一两个活口,我就不信,他能把所有人都杀光,只要找到一两个当时的目击证人,这笔宝藏就是我们的了!”
我这条来自现代的锦囊妙计说完了,古人们默不作声,不知有没有听懂,正想要不要再解释解释,刘惟明说话了,一开口就是一盆冷水泼下。
“公子此言虽然句句在理,可惜似乎没什么用处,”他慢条斯理说出原因,“适才冯姑娘所说,横天王外出时间多者五天,少则一夜,若是快马加鞭,五天可从汉中到长安,若是当天外出当天藏宝,一晚上上工夫只够横天王在自家大营外掘一个大坑。”
“还有,”冯燕也提出一个问题,“这些年兵荒马乱,人死无数,就算当年那些船民渔家没有被我义父灭口,要找他们只怕也是大海捞针。”
“最关键的一条,”马腾蛟也道,“我们要寻的是帝皇家珍宝,不是无主之物,若是大张旗鼓逢人便问,一来人家未必肯说,二来若是传入官府耳里,只怕立时便要掉脑袋!”
在座的除了马腾蛟,个个都是无法无天,没人会把官府放在眼里。不过他担忧也不无道理。现在毕竟是封建时代的朱明王朝,不是二十一世纪,没有合法的身份,没有合理的借口,没有足够打动人心的启动资金,要想当地的老百姓配合警察办案一样配合你,根本就是白日做梦。
宝藏的事情就这样搁了下来,虽然我们一个个都是财迷,但远水解不了近渴,画饼不能充饥,金钱的魅力有时候跟美女是一样的,那就是装在心里比装在兜里更让人活得有盼头。现在,我们都把宝藏放在心里,打起精神,先处理眼前一件棘手的事情。
从棋香院回来的路上,刘惟明告诉了我们马超与唐琛的恩怨。
其实也不是两人直接有什么冲突,多年前,马超跟鲍飞跟现代的小年轻一样,是个痴迷于武术的功夫小子,马超最让我欣赏的一招,就是左手令人眼花缭乱的舞刀,彭玉凤称这是东南沿海倭寇的家数,其实并不准确,马超长短兵器的搭配的确是受了倭寇的启发,但他左手使刀的技术并不是学自倭寇,而是学自保宁府的唐师庸。
唐师庸是保宁乃至川北甚至整个四川的剑术大师,他拿手的绝活就是左右手都能使剑,注意,并不是双手同时使用双剑,而是一口剑在他手里忽左忽右,令对手防不胜防。当刘惟明这样跟我们讲解时,我很不理解。在我看来,右手使剑跟左手使剑并无分别,有本事就玩双剑,或者象周伯通郭靖一样左右互搏,否则就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对于我这番外行话,刘惟明冯燕只是微微一笑,马腾蛟则毫不客气,讥笑我乱开黄腔,又笑我手无缚鸡之力,堂堂男子汉还不如秦良玉手下的女兵有用。
马腾蛟的轻视促使我下决心学习冷兵器,时隔多日,当我也开始捉刀弄剑,多次拎着刀子跟人玩命,这才明白左手跟右手的区别--就好象乒乓球选手,打惯了右撇子,忽然遇到一个左撇子,那种反差还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适应。
唐师庸的剑术就是将这种反差发挥到极至。据说马超跟唐师庸学会左手用刀的本事后,不久便落草为寇,唐师庸因此受到牵连。保宁唐家是个大家族,其中不乏官场中人,在族人的庇佑下,唐师庸并未被官府问罪,但摇黄的行径太让人失望了,最初摇天动黄龙在世时,还有几分绿林豪杰劫富济贫的侠义,等到二人一死,余部迅速变质,成了打家劫舍祸害百姓的代名词,偏偏马超这时又成为独率一旅的摇黄首领,唐师庸悔恨交集,不久后便郁郁而终。
唐琛是唐师庸的族侄,也是唐家年轻一代数一数二的高手。自从马超造反、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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