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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和你交班?”
“巴虎。”
“让他去侍卫处领五鞭子。”四阿哥抬头望着碧蓝的晴空,只觉吸进胸腔里的空气都是甜的,极是酣畅,因为心情好,他还跟阿泰多交待了一句:“你告诉他,爷念在他后面的行程还要当值,就不重罚他了。”
“嗻!”阿泰弯腰打千儿,声音洪亮地应了一声。
……
十四阿哥一脸怨气坐在书案前,咬牙切齿地写字。
四阿哥坐在不远处,手里捧着一本经书,看得津津有味。
“皇阿玛说今儿无事,可以随意玩耍。”
“没错。”四阿哥头也没抬。
“那为什么我要写字?”十四阿哥抬头狠瞪四阿哥。
“因为什么你不是知道?”四阿哥翻了一页书。
“那几个狗奴才,他们居然敢告状。”十四阿哥重重拍着桌案:“另让爷找着机会,看爷不整死他们。”
“他们?”四阿哥抬头。
“不就是为打了你逐凤砚的事吗,你跟我装什么傻?”十四阿哥白了一眼自家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亲哥哥:“我哪知道你的女人胆子那么小,不过说了她一句,她就跪地上了,她跪就跪吧,还带翻了桌案,把一桌子东西全打了,四哥,我就奇了怪了,这么个又笨又胆小的女人,你怎么就稀罕上了?为他她,还要罚我这个亲弟弟,你是不是太没手足情了?”
“我的逐凤砚被打了?”四阿哥放下手中的经书,一脸黑沉看着十四阿哥:“还是因为你吓着了茹氏?”
看着四阿哥一张风云汇聚的脸,十四阿哥傻眼了:“你不知道?”
四阿哥咬牙冷笑:“我现在知道了。”
啊!
十四阿哥重重一拍额头,他怎么就不打自招了?他怎么就这么傻?!
“既然知道茹氏是你哥我的女人,你还去吓她……《孝经》一遍。”四阿哥冷冷看着十四阿哥,冷酷无情地再次加了一句:“打了我的砚台,再加一遍。”
十四阿哥痛苦地趴在桌上:“爷不写,写完这些爷的手就废了。”
四阿哥低下头继续看经书:“你可以不写。”
“啊!”
十四阿哥抓狂,是,他是可以不写,但是不写的后果,他从小到大已经体会了无数遍了,这个阴险的哥哥一定会让他后悔。
“等等。”十四阿哥猛地抬起头,晶亮的眼睛盯着四阿哥:“既然不是因为我打了你的砚台,你凭什么罚我写悔过书。我写了悔过书后面的大字就不用写了吧?”
“昨夜你拿皇阿玛赏的白玉佩打赌了。”
十四阿哥恼极了:“白玉佩是皇阿玛赏给我的,我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皇阿玛赏你的东西你确实想怎么处置就可以怎么处置。”与十四阿哥脸和脖子粗的形象相反,四阿哥气息极其平和,听到十四阿哥跟他吼,也完全没有生气,“但这枚白玉佩不行,那是皇祖父当年留下的,皇阿玛说过,我们这些兄弟,每人都只能得一件皇祖父用过的物件儿。”
四阿哥这句话,让十四阿哥的怒气如同被扎破的气球,立时瘪了下来,只是,他却仍不肯就范:“我不是没输吗?”
“无论输赢,拿皇祖唯一的赐赏打赌,你就错了。”四阿哥再次自经书上抬起头,看向趴在桌案上不肯动弹的十四阿哥:“不想写悔过书?也行……”
“不,我写。”不等四阿哥接下来的条件说出口,十四阿哥腰身一挺,迅速拿起扔在桌上的毛笔,低头认真写悔过书。
这是他的亲哥哥没错,但是他在十三年的生命里,却用无数次亲身体验验证了何谓冷血无情四字,尤其在他犯了错后,这位哥哥是真的会下死手的。
不就是写字吗,他从六岁开始进学,到现在已经写了七年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是写一天字,没什么大不了……
看着埋头写字的十四阿哥,四阿哥有些惋惜地叹了一口气:“我本来想说《尚书》不错的。”
十四阿哥咬牙,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这根本不是亲哥,这就是个恶魔……
可是,他不能反抗,因为皇阿玛说过,除非他大婚,否则他的学业都要听这个恶魔的……决定了,回去就告诉额娘,他要立即娶个媳妇回家,这样一来以后他就再也不用受这个恶魔兄长的欺压了。
……
时间一天天过去,进入秋季的第十天,苏培盛与查郎阿的伤已痊愈了,对于两个只用了半个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