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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要和别人分享他,一想到要离开他,她的心就疼得一抽一抽的。
思绪飘飞,宁洛歌渐渐地再度沉睡。甚至是慎行给她送饭菜来她都不知道。
慎行叫醒她,她也不打算吃,只是挥了挥手,便让拿下去。
没过一会,门蓦地开了,宁洛歌连看都没看一眼,便知道,这次进来的人是赫连子谦。
她听见他站在床头说,“你是要绝食给谁看?我今日已经让步于你,宁洛歌,你别得寸进尺。”
宁洛歌苦笑了一声,却没有回应他。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诗诗我必须娶。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至于你,只能是我的女人。”说罢,赫连子谦拂袖而去,走的干脆利落。
她听见他敲开了隔壁的门,隔壁住着的,是沈韵诗。
眼泪大滴大滴地掉落,没有声息。她蜷着身子,不顾伤口的疼痛,紧紧地咬着手指,怕自己哭出声音。
门外,慎行一直僵硬地站着,一夜匆匆而过,他一动未动。
为了照顾着沈韵诗大小姐的伤势,骑马一天的路程,他们足足走了四天才到。
马车里,宁洛歌闭目养神,沈韵诗则像是受气的小媳妇儿一样,瑟缩着,好像宁洛歌是一匹大灰狼,而她是无辜的小白兔。
宁洛歌懒得看她,没有必要,她的那些小伎俩她看在眼里,但却不愿意去浪费时间,浪费生命搭理她。
赫连子谦自出谷的第一日就与他的人取得了联系,顺便的姜华苏瑾他们也知道了她们平安无事。
马车行到了宁宅门口,姜华苏瑾常香纷纷出来,宁洛歌面无表情地下了马车,看都没看一眼马上的赫连子谦,扬长而去。
众人都看出了两个人之间的微妙气氛,只是冲着赫连子谦点了点头,便都跟着宁洛歌回府了。
只是,看上去坚强的身影,在府门合上的那一瞬间,便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这一觉,宁洛歌整整睡了七天七夜,除了刚刚进府吩咐了姜华一句,搬去别院之后,就再也没醒过。
常香被命令在宁宅不许离开,只有苏瑾和姜华跟着宁洛歌离开,七天,望着声息微弱的宁洛歌,苏瑾急得天天哭,天天骂,骂老天爷,骂赫连子谦,也骂宁洛歌。
苏瑾急得团团转,姜华却只是说没事。
的确,宁洛歌之前服用了红丹,身体素质短时间确实是好了,但之后的后遗症让她连着走路都会身子发虚。
偏偏这些日子为了不让赫连子谦发现,她一直强撑着。
如今终于回了家,放松了浑身的戒备,宁洛歌彻彻底底地睡了过去,她需要休息,此时她的伤口需要愈合,她的心伤也需要缓和,这一切不是人为能够处理的,要靠时间。
姜华就是深切地明白这一点,所以只是让苏瑾放宽心。
七天七夜,任凭赫连子谦的人怎么找她,任凭宁宅发生了什么事,宁洛歌都不知道。她只是想要忘掉一切,睡觉。她不想要记得任何事情。她甚至希望自己根本就没有重生在这个世界上。
明明才十五岁的身子,为何心却千疮百孔?
只是,她没有想过,短短的七日,她只是睡了一觉,外面就已经改天换地。
她回来的第二日,皇上颁布圣旨,找到了失踪多年的二皇子赫连子谦,封赫连子谦为谦王爷,赏良田千亩,珍宝万株,其母莲贵妃本就已经是皇贵妃,一人之下,不能再封赏,于是皇帝便连日留宿莲贵妃处,整整十日,以示龙心大悦。
第四日,因谦王爷文才武略样样精绝,对政事见解独到,分兵部给其掌管,用皇上的话说,就是先历练着。
第六日,一向刚正不阿的沈正文丞相在朝中空开支持谦王,向众位虎视眈眈的皇子表明站位,一时之间,谦王风头无两。
宁洛歌是在第七日的晚上醒过来的,她脑袋里一片空白,感觉身体轻飘飘的,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连自己是谁都记不起来。
直到苏瑾走进来,看见她这个样子,吓了一跳,以为宁洛歌是傻了,连忙惊声尖叫,把姜华弄进来,姜华诊断之后,苏瑾知道了她已经没有大碍,只是需要静心休养,破涕为笑。
她握着宁洛歌的手,关切地问,“洛姐姐,你饿了么?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诧异于她的称呼,宁洛歌挑了挑眉,看向姜华,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姜华点了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