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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梁宗璞,工部侍郎梁翁是家父。梁某没有以身份压人的意思,表明身份,只是要想说明,梁某家中并不缺银子,决计犯不上去贪这二两银子,之所以在大庭广众之下吵嚷,也非我本意,只是家父一向教导梁某,要勤俭节约,所以即使是二两银子,梁某也绝对没有弃之不要回的道理。正好公子在这儿,还请公子给梁某做主。”
梁宗璞说的话听上去也同样的有道理,怪不得这一群大才子都被难住了,在这吵吵嚷嚷的,宁洛歌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但是并非表现出任何情绪,只是看了二人一眼,冷哼了一声,“瞧瞧你们这个样子,哪里像是读书人。你们学了这么多圣贤道理,老子孟子,难道就是为了让你们在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可以互相掐咬的么?都白读了这么多年的书!那一番吵吵嚷嚷,瞧瞧你们成何体统,若是西凉的才子都像你们这样,遇到事情不是解决问题,而是争吵了事,那还用官府做什么?还用大臣做什么?直接人脑子吵成猪脑子就好了,吵不过你们还可以打,看谁打赢了谁,谁就是对的那个人。”
宁洛歌轻咳了两声,继续道,“你们两个知错了么?”
“在下(梁某)知错。”二人都恭恭敬敬地作了一揖,虚心虔诚。
宁洛歌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道,“既然知错了,那你们今晚每人罚写心经十遍,可有人有不服?”
“没有。”
“嗯,乖了。”宁洛歌嘻嘻地笑了笑,继续道,“好了,接下来把钱拿来,我瞧瞧,这到底是谁家的钱。”宁洛歌仍旧缩着袖子,懒懒地靠在椅子上。
钱被呈了上来,宁洛歌看着姜华手中的银子,伸出了手,她摸着银子,内力缓缓地释放,脑海中闪过了这枚银子之前经历过的画面。
冶炼,被使用,无数次被使用,到了最后……宁洛歌一直看到了刚才的画面,蓦地睁开了眼,擦掉了额头的一滴汗,她心中暗叹,果然功夫还是不到,这样异能还是没有熟练,赶明儿找个机会一定要好好地研究研究这可知过去的能力。
然而,宁洛歌缓缓开口,“这件事情在场的人也都是清楚的了,我们不妨那这件事情当一个考题,在做的谁若是能答出来,可以直接晋级到明日的流水宴席上,如何?”
宁洛歌笑得无比善良,然而姜华在一边看着,只觉得这笑容怎么看怎么邪恶。
“谁来说说啊。”宁洛歌幽幽地问道。随即视线扫向众人,然而被她看到的人都羞愧地低下了头,根本不敢抬头与宁洛歌对视。
直到扫到了一个蓝布衣的人身上,他与宁洛歌对视半天,主动站了出来,道,“草民知道破解之法。”
“哦?你知道?不妨说说。”宁洛歌眼中没有半点惊讶,只是语气却带着鼓舞。
“银子也是会说话的,在下想让银子亲自告诉我们,它是谁的。在下需要一盆清水。”
“好说,好说。”宁洛歌给在场的下人使了个眼色,侍卫立刻去拿了一盆清水来。
蓝衣男子伸手把银子扔进了清水中,便开始仔细地看着银子,半柱香之后,盆中才飘出点点油花,蓝衣男子信心十足地抬起头道,“银子自己告诉我,它是王二的。”
宁洛歌明知故问,“为何?”
蓝衣男子道,“刚才王二已经说过,这银子是她母亲给她的,她母亲常年卖猪肉,想必银子上也有油渍,我把银子在清水中泡过,众位请看,银子上的油花已经漂浮在了清水上。而梁公子养尊处优,身上带的银子也不可能有这么厚的油渍。是以,在下说,这银子是王二的。”
“嗯,不错,说得好。”宁洛歌说得好,只是看着蓝衣男子的眼神却颇为复杂。
“无双公子明察!谢谢这位公子,敢问这位公子如何称呼?”王二惊喜万分,激动地给宁洛歌深深地鞠了一躬,随后又转向蓝衣男子,尊敬地问道。
“不敢不敢,王兄客气了,在下刘凌。”刘凌也浅浅一笑,连忙回礼。
宁洛歌挑了挑眉,心中惊讶,他怎么来了?不是被皇上下令不能参加科考?
刘凌刚刚自报家门,便听到了人群中一阵哗然,宁洛歌细细倾听,竟然全都是对刘凌的赞美之声,说刘凌聪慧睿智,观察入微,心思细腻等等等等,总之把刘凌是夸得天上有地下无,而每个人的眼神中也透着崇敬。
在场众人,只有梁宗璞一个人神色晦暗,他皱了皱眉,在众人簇拥着刘凌的时候,走向了宁洛歌,说道,“但在下的银子确实丢失了。若这银子是王二的,那在下的银子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