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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教人喘不过气的紧张氛围与带着钞票味道的硝烟气息。
位于维多利亚海港南岸的中环,是全香港政治、经济、文化的核心所在。以毕打街的“置地广场为中心点,香港几乎所有最重要的建筑物都聚集在这片靠山面海的小小地区内:香港政府的行政机关、立法会大楼;香港各超级富豪、巨型企业、主要银行集团的旗舰大厦;世界各地超一流名牌的驻港总号;领事馆区;联合股票交易所;”香港苏活区“——兰桂坊;大会堂……稍往东一点的金钟区则有驻军基地、高等法院、港岛区警察总部……
奇怪的是:如此重要的命脉地带、香港的“华盛顿+华尔街”,每到星期天便成为数以万计菲律宾、泰国等外籍女佣野餐聚会的场地。
——真是个奇怪的社会……不过比起华盛顿满街的露宿者来说,菲律宾女佣的野餐园游会还是好得多。
他兴庆今天不是周日,可以自由地在冷清的中环街道上闲逛。
公事包已放回酒店的单人房间里。康哲夫双手轻松地插在长裤口袋,拾级步上都爹利街末端的长阶梯。这儿以四根全香港仅存的煤气街灯柱而知名。
横互在阶梯顶端的是冷清无人的雪厂街。康哲夫朝往最少行人的方向,信步往西爬向上坡的道路。
在昏暗街灯下,陈长德那副“死相”再度呈现在他眼前。
“凶手真的从他背后出剑吗?”
康哲夫想到另一个可能:陈长德原本就面朝凶手,只是中剑后自己做出反射性的闪躲动作,或是对手剑刃上带来的推力,导致他身体转向一百八十度伏倒。
第二种情况可以推翻。正如高桥龙一郎所形容,这名超剑士的招术是“削”而非“斩”,再加上凶器的锋利程度惊人,虽然其出剑的速度和力道甚猛,带来的推力仍不致令陈长德一百五十六磅重的身体翻转。
至于说他本身的闪避动作令身体转向……康哲夫认为,陈长德虽然经过特工训练,但在猝然面对时速达二百三十公里的剑招时,能否作出反应实属疑问。
令康哲夫更肯定自己想法的,是陈长德死亡时的目光。那猛瞪的眼睛明显失却焦点。康哲夫深信:不要说那道致命的剑光,陈长德受到致命一击之际,就连夺去自己性命那人的脸孔也无法看见。
“眼睛……”康哲夫步过一间已关门的艺廊。
——你的眼睛啊。你是个拥有悲哀过去的男人吧……
——媞莉亚……
——你见过绿色的花瓣吗?……
——绿色的花吗?……绿!
康哲夫霍然止步,回首。
他瞧向透出昏黄灯光的艺廊橱窗,返身一步一步的走过去。
已关店的艺廊内里漆黑一片,只有橱窗内几盏灯光仍然亮起,展示出一堆如被遗弃的孤儿般的艺术作品:釉彩斑斓的陶磁器具;图案奇怪的毛织地毯;长着三只眼睛的人脸雕像;透过光线也仿佛发出霉味的油画……
——油画。
就在一堆带有不知名东方民族风格的陶器后面,那幅几乎有一公尺高的油画斜倚在橱窗左下角处。
粗糙笔触绘出绿瓣黄蕊的奇怪花朵,荡漾在浅蓝油彩绘成的水池上。
康哲夫楞楞地脱下眼镜,俯视油画右下角处的作者题名:
Tilia
“媞莉亚!”
“你在叫我吗?”
康哲夫背后传来那把认识的声音。呓语般又略带沙哑的女声。
第四章 黑色大陆·杀人机器
康哲夫已经记不起来:上一回与初次见面的女人做爱是多久以前的事情。
酒店房间一片漆黑。康哲夫清楚感受得到她轻轻唿在他赤裸胸膛上的温暖气息。
熟睡中的娇小身躯缓缓有致地起伏。
他把右臂伸进雪白的被单里,温柔但有力地抚摸她的肩背,让她更贴近自己的怀抱。
这是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觉:从前与他交往过的女子,不算多也不算少。大部分都上过床。然而每次激情发泄过后,他总是无法按捺一股急欲离开对方身体的厌恶感。
这种反应连他自己都觉得自私、可鄙,但努力尝试多次后仍无法克服。有一段时间,他为了逃避这股感觉带来的内疚感,婉拒了几个投怀送抱的女孩。
此刻他却情不自禁地紧拥着她。
假如不是怕弄醒她,他还想更用力的拥抱她,抚摸她柔软的短发,亲吻她温暖的嘴唇……
“光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