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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峻摸出瑞士军刀递了过去,陈琛手起刀落,利落地肩膀上划出一道几可见骨的伤痕,裴峻赶忙拿出随身带的白药要敷上去,陈琛一摆手制止了,喘息片刻,再睁眼,他呸地一声吐出嘴里带着腥甜的血水,已是勉强压住了瘾头,转而看向裴峻:&ldo;……你不是最想我死么。&rdo;裴峻半真半假地道:&ldo;你要死也得死在我手上吧,怎么能便宜了外人?&rdo;陈琛素来知他如他一般的凉薄虚伪,但此刻骤听这话,心头一震,竟是一阵莫名的怆然,裴峻又道:&ldo;走吧,他们要是发现了便难走了。&rdo;陈琛腾地站起身来:&ldo;还不行。&rdo;他不会说缅甸话,但在这关了几天,几个常用的词还是听地八九不离十‐‐吴杜伦要撤军,他怎么能让这么对他的人全身而退?他这个人无情无义没心没肺,但却是绝对的恩怨分明,欠他的,便一定得还。他看向身后的裴峻:&ldo;警官,敢不敢干票大的?&rdo;他看向身后的裴峻:&ldo;警官,敢不敢干票大的?&rdo;裴峻觉得陈琛绝对是个疯子,但凡是还有一口气都恨不得趁早离开,但他怔怔地看着满脸鲜血伤痕累累的陈琛,却不由地点下头去:&ldo;怎么做?&rdo;吴杜伦先前在缅甸的瓦联军中也是个多年出生入死的宿将,但掸邦瓦邦碍于国际压力禁种鸦片后,他走投无路只能拉着队伍走人,成了头丧家之犬‐‐因而武器是他的命‐‐鸦片也好,美金也好,说到底都是为了武器和人马。谁有了更好的武器,分分钟都有可能闹兵变爬到他头上,因而吴杜伦除了已经死了的段雄,余者一概不信‐‐此次兴师动众地来,除了个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陈琛什么也没捞到,教他半夜起来都伤肝败火地气,还在想明天要怎么炮制这个没用的人质,忽然觉着自己睡着的木床一阵剧烈摇晃,他本能地翻身而起,吼道:&ldo;怎么了?!&rdo;门口的卫兵不敢进来,只在门口回道:&ldo;好像有游击队袭营,东北角骚乱,已经有人过去看了。&rdo;吴杜伦随手套上外衣一个箭步冲出来啪地给了人一巴掌:&ldo;哪个游击队敢动我的军队!是政府军!&rdo;越想越觉得泰国军队出动了,急道:&ldo;叫人去东北角挡着‐‐&rdo;想想还是担心自己的武器库被人一窝端,一面命人全到遇险处,一面自己带了贴身亲卫潜到武器库,打算真地惹来大军压境,自己赶紧收拾东西跑路。过不多久他听出门道来了,骂道:&ldo;这哪是军队来袭!对方不超过十个人!包抄过去,全歼他们!&rdo;原本跟着拱卫他的亲兵大部分都给连踹带骂地赶过去了,他拍了拍自己腰间的枪,心里定了定神‐‐带兵这么多年,多危险的关头自己都能闯的过,就这么几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冒险袭营,他还能怕了?但还是将自己的点三八开了栓握在手中,皮带还别着从陈琛那搜来的&ldo;极地银狐&rdo;‐‐他用不惯左轮,但也知这枪是枪谱上的极品。听着不远处枪声时作,吴杜伦在黑暗中慢慢摸近武器库,他一挥手,还跟着他的三个人立即呈扇形分开,开始稀稀拉拉地对四周放了几枪,和远处的激烈交火相比,此处平静太多,吴杜伦放松了神经,蹬蹬地上了堆放武器的吊脚楼,一转过壁角就见过道上瘫着几具尸体‐‐赫然便是原本看守武器库的人!他这一惊非同小可立即就往外要跳,但还不及开口便只觉黑暗中一道疾风扫来,他一侧一避却堪堪被推进屋里‐‐原来东北不过是佯攻,人是请君入瓮完全冲他来的!。黑灯瞎火中他完全看不清偷袭之人,对方拳脚力有千钧,一记一记地夯来,过惯了在刀口舔血日子的吴杜伦都有些接受不了地连连后退‐‐这根本就是个职业军人!外面留守的士兵知道里面有状况,劈里啪啦地开始放枪‐‐也不敢着实打生怕一片漆黑误伤了吴杜伦,但偏生一颗流弹划过土制液体弹药的导火管,立时就有火花四射跳跃,吴杜伦骇地转身要走,却哪里走地脱,身后的杀手如影随形,一招一式都是拼命颤抖‐‐吴杜伦知道是遇见个不怕死不要命的人了,不解决他,只怕2人得一起报销在此‐‐因而到了这个搏命的时候,他大吼一声,满拼着身上硬挨了几脚,猛地捏拳砸中对方的太阳穴,还未及欣喜,就忽然被勾着脖子向地上一摔,随即硬生生地在胸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