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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又坐了一会儿,薛蟠看着时间,自己要是再不回去娘亲和妹妹就要过来找人了,姬栐也要赶回去,便起身说了句:&ldo;过几日再来拜年。&rdo;转身扬长而去。薛蟠笑了笑,心想每次都是姜维转身离开,似乎很潇洒的模样,哪天能轮到自己走一会儿,就给他看个背影,让他知道每次看着别人消失时心中的郁闷,也就转身往大厅走去,正遇见出来找他的冯渊,被打趣了几句才一同进屋,等待午夜十分的来临。这边姬栐刚出了宅子,陆公公就迎了上来,将厚实暖和的披风给他披上,见皇帝心情似乎不错,才小心翼翼的提醒道:&ldo;皇上,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是早点儿回宫吧,不然里边要是发现您不见了,那可就麻烦了。&rdo;姬栐不由皱了皱眉头,心想这个陆河还真是扫兴,瞥了眼低垂着脑袋的人,倒也抬脚往宫门走去,陆河大大的松了口气,皇上今天可闹大了,这可是年三十啊,怎么就跑到薛小公子家里来了,人家也是要陪着娘亲妹妹的啊,不过看皇上的模样,难道还是被碰上了!唉,皇上也真是的,要真是喜欢,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报出自己的身份,难道那薛家公子还能抗旨不成,现在这样整天心里惦记着,偏偏摆出一副哥俩好的姿态,也就那薛家公子不知道人间险恶,相信了皇帝的友情,唉,可能皇帝陛下连自己也骗住了,陆河擦了擦眼睛,决定继续装糊涂。前边姬栐一路走着,心中却也是千百心思,薛蟠明年开了春是肯定要参加春闱,除非他没有考中,进不了殿试,不然肯定会发现姜维就是姬栐,就是当今皇帝,也不知他会不会责怪自己现在的欺骗,若是介意自己皇帝的身份,以后再也成不了朋友,那……不,他绝对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的!姬栐不知不觉的加快步子,陆河紧跟在身后,走得气喘吁吁,却不敢出声要求前边的人稍微慢点,只能心中叫苦不迭,不知道皇上又想到了什么,刚才不是还很不情愿回宫吗!薛蟠要是考中了,自然能看见皇帝,那要是没考中呢,刚冒出这个念头,姬栐却赶紧自己掐灭,他要的是一个真诚的朋友,而不是一个禁脔,要是那样做的话,跟毁了这个人有什么区别,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做出有害于朋友的事情。罢了,要是他考中了,那就真相大白于天下,要是没考中,那也好……姬栐蓦地停下脚步,陆河差点没反应过来撞上去,拍着自己的胸脯直喘气,皇帝陛下瞥了他一眼,略略带着一些嫌弃,陆公公差点就因为自己不堪的体力愧疚而死,幸好那边蓦地出来一道人影,看见两人连忙行礼:&ldo;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rdo;&ldo;起来吧。&rdo;姬栐摆了摆手,却觉得这宫女有些儿面善,看着倒是比后宫那几位舒服,便问道,&ldo;你叫什么名字?&rdo;&ldo;奴婢姓贾,名元春。&rdo;元春是个聪明的女孩,除去自己的名字,一个字都没有多少,只微微垂着眼帘,显得温顺可人。长长的睫毛投下唯美的弧度,在月光下显得很是诱人,其中带着一份异样的熟悉感。&ldo;元春,名字倒是不错。&rdo;姬栐淡淡说了一句,便带着陆公公走远了,留下元春站在原地,不知皇帝心中的意思,带出百千心思,那边陆河却看得明明白白,贾元春,那不是荣国公的嫡女吗!这位贾元春可不就是薛家公子姨妈家的女儿吗,那双桃花眼长得那是一模一样,皇上这心思能骗得了谁啊! 春事忙考试将近,薛蟠倒是乐得每天在家复习,捧着一本书就可以推掉许多莫名其妙的邀约,必要的应酬他不介意,但那些挂羊头卖狗肉的他就没心思应付了,尤其几个上门来的学习还一脸纵欲过度的模样,看着就让人心生不悦。薛蟠原本还担心自己生活的太单调,让冯渊觉得无聊,哪知道他苦读的更加彻底,每天除了读书写字吃饭睡觉,压根不打算出门,他哪里知道冯渊巴不得他离那些人越远越好,怎么会主动要求出去。即使如此,有些邀约也是不能推脱的,比如说来自师长的,又比如说,来自荣国府宁国府的,那边可不仅仅是他的亲戚长辈,于是,在老太君发话说让大家过去聚聚的时候,薛蟠也只能整理一番出门。正月里也不能穿的太素净,再说了,薛王氏早就看不惯儿子每天除了青衣还是青衣,也不换个颜色,家里那么多绫罗绸缎都放着生虫了,趁着过年就鼓着劲给他准备了好多趟行头,薛蟠心想自己要是不长高,都可以穿上一辈子了,再说了,薛王氏喜欢喜庆的颜色,给他用的都是偏红色系的,又不是女人,穿上去怎么都觉得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