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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望了一下,却发现那原本应该被抱在怀里逗弄的小包子不在,薛蟠索性转身去了旁边的房间,果然看见点着暖炉的屋子里,奶娘正看着床上睡的正香的一团,见薛蟠进来,奶娘起身道了声福,小声解释道:&ldo;小少爷抵不住睡意,公主和老太太怕吵到了孩子休息,就让奴婢带到这房里来了,正想着爷可能会找呢。&rdo;薛蟠笑着走过去,见被红色锦被裹成一团的小包子正睡得香,时不时还砸吧一下嘴巴,像是回味什么美味似的,忍不住笑道:&ldo;怎么才一天的功夫没见,就大了许多似的,就是这幅馋样怎么都改不了。&rdo;那奶娘见他心情颇好,也乐得逗趣,上前说道:&ldo;可不是,小少爷长得可真快,也能吃,简直就是一天一个模样,说不准过上一段日子就能喊老爷爹爹啦。&rdo;&ldo;哪有这么快。&rdo;薛蟠嘴上虽这么说着,心中却想自己的儿子肯定是最聪明的,说不定还真的能比旁人更早学会说话,不过瞧着小包子白白嫩嫩的模样,还真无法想象这孩子以后会长成怎么模样,一个个都说孩子跟自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难道薛蟠小时候也有这么粉嫩的历程。奶娘显然也知道这位年轻爹爹的心思,连带着说了一连串的好话,听得薛蟠乐得都快飘起来了,顺带着给了一个厚厚的红包,那奶娘喜得笑眯了眼睛,顿时更加尽心了,薛蟠见孩子睡得熟并不理会自己,想到平时朝上回来的时候,孩子大多数时间都睡着,心中觉得有些遗憾。见孩子睡着的时候还张着嘴巴,薛蟠突然起了一个念头,伸手将孩子的小嘴捏了起来,看他会如何反应,奶娘见他这般动作也没有阻止,只是被恶作剧的小少爷却不干了,蓦地皱了皱眉头,一副就要大哭的模样,吓得薛蟠忙松开了手。正想孩子会不会苦恼起来的时候,却见小包子砸吧了一下嘴巴,一口含住嘴边的手指尖儿,努力的吸允起来,显然把这根手指头当成了母体,一会儿还嫌弃似地吐了出来,因为没有吸到美味的东西而吐了个泡泡,继续睡得香甜。孩子的动作出乎预料,薛蟠一时没有躲开,待反应过来到时候,只觉得之间亮晶晶的沾满了口水,见那小包子睡得安稳,丝毫不觉得干了什么好事,心中气恼,再见那奶娘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样,顿时有些恼羞成怒,索性伸手捏了捏那肉嘟嘟的小脸颊,恨恨说道:&ldo;等你长大了再来算账,哼,到时候打得你屁股开花。&rdo;一说话,薛蟠觉得自己这番动作更加幼稚,只能接过一边忍笑的侍书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瞪了眼那不知不觉的小屁孩才出门,顺路去了后院坐坐,但三个女人要说体己话,他一个大男人在反倒是不好了,薛家人口凋零,薛蟠这时候才觉得自己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前些年不是忙着科举就是还有冯渊和刘延在,但这时候他刚从刘延那儿回来,也不好再去了,只闷闷的回了房。薛蟠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恍恍惚惚的又想到上一辈子的情景,那些原本应该记忆深刻的人已经变成了模糊的人影,果然,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敌得过岁月,断断的几年时间,也足够人忘却一辈子了,现在想起来,倒是那会儿更加虚幻了。薛蟠自顾自想着走进屋,没发现那原本留守的侍文脸上闪过的一丝欲言又止,推开房门,只觉得里头暖和十分,心想应该是侍文怕他半路回来受冷才点上了暖炉,倒还真的用上了,反正在后院他也插不上嘴,还不如进来睡一会儿实在,明天连着三天都是罢朝,也用不着早起,是难得可以偷懒的日子。正想着,薛蟠却听见一个原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声音,那熟悉中带着陌生情感的低哑声音笑着说道:&ldo;在想些什么,进来许久也不曾发现我。&rdo;薛蟠蓦地一惊,抬头看去,只掉入那深潭似地眼睛,那桌边悠然坐着品茶的人,不是皇帝姬栐还是哪个,看见这个人,薛蟠只愣愣说了一句:&ldo;你怎么会在这里?&rdo;&ldo;我怎么不应该在这里,去年这时候我不是也来了。&rdo;姬栐笑着说道,见薛蟠还呆呆站着,便站起身坐过来拉他,却只觉得手指所触一片冰凉,忍不住皱眉说道,&ldo;天气这般冷,你就不知多穿一些,年底不是赏了很多狐裘过来吗,难道都被端惠拿去做什么劳什子披风去了!&rdo;说起狐裘,薛蟠脸色微微一红,那确实皇帝发现他有些惧冷之后赏赐下来的,薛蟠只觉得狐裘什么的太过女气不肯用,宁愿躲在屋子里呆着少出门的,薛家几个女人拿他没有办法,又想着好好的狐裘不能浪费了,便一人裁剪了一件披风,穿着端是好看,年底的时候公主穿着进宫了一次,为了不参加皇家的晚宴,却被姬栐看在了眼里,那时就觉得怒火中烧,这时候被薛蟠提起了话茬子,一腔酸意怎么都